第二次。她勉强笑了笑:“我真的没关系,之所以敢放着胆子去做这件事,是因为我相信王爷也好,你也好,大家都会保护好我的,虽说这样说实在有些恃宠而骄的嫌疑,可是我就是相信,有你们在,自己就是安全的。”
冷月的面色一热,最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王妃你能这样信任我,我实在是高兴的很,可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以后,若再是有这样的事情,切记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夏芙也在一边帮腔:“这一点冷月姐姐说的没错,姐姐你都不知道,我看见那箭朝你射过来的时候,人都吓傻了,只恨自己不是个武功高手,不能护在你面前。”
毓宁拍了拍夏芙的肩膀,又看向冷月,抱歉的说:“我知道了,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的,绝对不会再做这种请君入瓮的事,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了。”
如此,冷月才松了口气。……三人凑在一块吃了顿不错的晚饭,善后事宜一律不需要毓宁插手,所有官员都默认他在方才那场袭击之中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这个时候应该瑟瑟发抖的躺在床上好生休息。管家在傅霆弦的指示下,把一切都整理的有条不紊,不少的官员都受到了惊吓,被王府的下人们护送回去,这里头依旧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如今这些面露惊恐的人里有多少是部下,这桩袭击杀案的罪魁祸首。在此之前,傅霆弦就已经同萧太妃说过这次满月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以对方根本就没有出席,再确认过毓宁和遂安都平安无事之后,如今早已睡下了。毓宁哄着岁安睡在,自己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之中。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于信赖和依赖傅霆弦了。信任自己喜欢的人,这种事情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可若换做是从前的毓宁,不知道会不会为了一见不知道可能性如何的事情去放手一搏,做出以自身为诱饵,诱敌出现的危险之事。果然情情爱爱什么的,总会让人冲昏头脑。毓宁正想着,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傅霆弦。房中的烛火未灭,傅霆弦身披星月,带着些许的疲惫,不过在看见毓宁的那一瞬间还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走过去,两人浅浅的拥抱了片刻。傅霆弦松开毓宁,“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毓宁笑起来,使劲点头:“嗯,简直是吓死我了,吓得我连晚饭都吃的少了很多,作为王爷计划里最重要的履行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报酬才对?”
傅霆弦思索道:“我在丰良城南有十间铺子,做的是胭脂水粉丝绸布料的生意,营生还算不错,不如就把它算在宁儿你的名下好了。”
毓宁眨眨眼,她本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傅霆弦倒是一副认真了的样子。“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真的给我报酬啊?”
傅霆弦低头看了眼襁褓里的岁安:“世事无常以后会发生什么都是说不定的,倘若有一日我出了什么意外,这十间铺子也足够你和岁安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毓宁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推开了傅霆弦:“你在说些什么浑话?今日咱们不还是合力揪出了藏在皇城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吗?就算不是全部,但对其他人而言,也毕竟是个很大的打击,怎么如今就一副大厦将倾的样子?”
傅霆弦看着毓宁,好一会儿才“噗”的笑了起来:“我不过是同你开了个玩笑罢了,瞧你吓的。放心,就算是所有人都倒台了,我也依旧不会有任何影响。”
毓宁瞪他,伸出手毫不客气的锤了锤他的肩膀:“说这种玩笑哪里好笑了!你下次要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傅霆弦揉了揉毓宁的脑袋:“是是是,我知道错了,还请娘子恕罪,日后必不会再犯。”
毓宁被娘子这个称呼弄的面上一燥,别开了视线:“别总说这些好听的给我听,我告诉你,若真有一日你骗了我,有苦衷就算了,若是没有苦衷,我便狠狠的报复回来,让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傅霆弦伸手将人拥入怀里:“好,谁让你是我的娘子呢,你说的最大。”
毓宁不自觉的笑意满面。……昨晚上演戏实在是太累,同傅霆弦插科打混的说了些有的没的话,毓宁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完全忘记了问最重要的事。“对了,你有没有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
傅霆弦正在喝茶,闻言轻笑了一声:“还没什么结果,他们的嘴都硬的很,而且都是些死侍,如果不是冷风早有预料,只怕这会子全部都已经服毒自尽了。”
毓宁闻言皱起了眉头:“那这么说来,是没办法从他们口中问到有用的消息了?”
傅霆弦却挑了挑眉,轻笑道:“不,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秘密,可以永远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