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功夫如此之差的刺客,说真的,他该不会压根儿就不会武功吧?”
秦威终于找到了机会搭腔,在一旁答复道:“之前的事叫我用人都变得小心谨慎了很多,因此在选他为手下之前,已经事先派人调查过他的出生。他就是蝶城里的一个普通老百姓,家中不算富裕,祖祖辈辈在蝶城已经生活了很多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都老实本分一辈子耕田种地,做些小买卖,而他自幼读书不行,后来便仗着身体还算壮实给人家镖行做了镖手,偶然一次机会帮了我一个忙,我便招他进了衙门。”
毓宁瞧了已经软着身子,又重新被冷雪绑起来的王启,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照这么说,他是救过秦大人的性命,所以秦大人才对他信赖有加,可是他是因为什么言而过才救了秦大人性命的,真的只是碰巧吗?”
秦威闻言,答道:“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倒霉透顶,所以下官一直记得非常清楚,那日我陪娘子回乡省亲,马车在叠城郊外几里路的地方,忽然掉进了一个大坑里,当时我和娘子都摔得七荤八素,车夫更是昏了过去,周围都是密林,我们赶紧呼救,就是这个时候遇到了王启,被他救了一命。”
毓宁:“仅此而已?”
秦大人点点头:“那时候下官爷才到蝶城赴任不久,身边没有多少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在调查了他的身份背景之后,便在衙门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做的勤勤恳恳很是周到,所以无论如何下关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想要刺杀王妃和王爷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原来如此,他救过秦大人的信里,秦大人许他一个职位,重用他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况且当初的调查之中,他的身份背景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说祖上三辈都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毓宁总结道。秦威赶忙附和:“王妃的没错,就是这般,我饶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猜不到,此人会在三年之后刺杀王妃您啊。”
毓宁思索了片刻,笑了笑:“不知秦大人当初在调查他身份的时候,可曾向他父亲母亲询问过,这个儿子有多久未曾归家,亦又可曾询问过他在镖局做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密林之中?”
秦威一愣,面色凝重起来:“说起来他当时只是说自己,在这林子里头练习拳脚功夫,不想打扰到其他人,碰巧遇到了我们……至于父母这么些时间以来,他家村子就在蝶城附近,离的不算太远,不过几个时辰的教程,可是……”毓宁笑起来,心中已然有了猜想:“可是这么些年来,他却很少回家。”
秦威点点头,心里莫名生出些许寒意:“正如王菲所说的那般,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毓宁笑道:“其实关系不大,但是若将这些线索联系起来,却可以得出一个粗浅的结论。”
顾裳在一旁道:“什么结论?你且别赖关子了,好好说一说。”
傅霆弦则是时刻看着毓宁,笑了笑,眼神之中俨然是了然于胸的清明。毓宁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捏着王启的下巴,仔细的瞧了一瞧。就在其他人还疑惑不解的时候,毓宁终于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只见她的手指沿着王启的下颌细细摸索一阵,接着轻轻的揭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紧接着“呲啦”一声,王启的整张脸皮都被扯了下来。夏芙吓得叫了一声,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他的脸下面怎么还有一张脸?”
顾裳也有些吃惊:“这家伙我居然带着人皮面具,刚才我根本都没瞧出来端倪,阿宁你是怎么发现的?”
毓宁心中的猜测落了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你问我是怎么发现的,我倒是也不想发现,只是这东西这阵子可以说是如影随形都快给我造成心理阴影,没想到到了这地方居然还有……”傅霆弦拍了拍毓宁的肩膀:“如何,你觉得他和先前的是否是同一个?”
毓宁想了想,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我无法断定,毕竟陆大人脸上的面具我没亲手撕下来过,是不是同一种做法我也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