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茗秋说完,目光便看向了毓宁,十分的坚定,显然,即便毓宁尚未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万分肯定的。毓宁自然是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当然,只要是你有所怀疑的地方都可以说出来,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毓宁直接掷地有声的拍板定案。江溯萧无奈的笑了笑:“好吧好吧,若真能从这些地方里面找到他们藏身的地点,也算是我给自己积了些阴德了。”
徐茗秋瞟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过再也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吗?”
江溯萧伸手去拉她的手,笑的带着几分讨好:“我胡说八道的,对不起。”
毓宁下意识的去看身边温雅禾的反应,果然,小姑娘眼睁睁的瞧着这一幕,眼泪都要下来了。注意到毓宁在看自己,温雅禾飞快的擦了擦眼泪,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毓宁看的简直想叹气,但这个时候,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只能拍了拍温雅禾的肩膀。温雅禾耸耸肩,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没什么,意料之中啦。”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怕再多待一会儿,温雅禾的眼泪就要决堤似的崩溃而出了。所幸接下来就没有她们的事情了,江溯萧会把自己怀疑的几个地点全部写下来,再借由傅霆弦手底下的暗卫前去调查,看看其中有没有藏匿那些少女的地方。这本身其实是一个极其碰运气的做法,但现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碰碰运气了,时间越来越紧张,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须尽量拼尽全力去寻找。现在毓宁能做的事情已经微乎其微了。她陪着温雅禾回了房间,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温雅禾不说话,毓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毓宁眼见温雅禾就这么看着自己,看着看着眼泪便像是天上的雨一样哗啦啦的掉了下来。毓宁赶紧拿出帕子去给她擦眼泪:“哎呀,别伤心了,咱们早些看清不是好事儿吗?”
温雅禾抽抽嗒嗒的说:“我知道看清是好事,其实我早该看清了,可是我如果真的能看清,我又何苦等这么长时间……呜呜呜……”毓宁一时之间简直无语凝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过很快,温雅禾就摇了摇头,自己说服了自己:“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做错了事,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先前没有见过他那位心上人的时候,我还能劝慰自己,或许自己比她更值得被喜欢,但如今我见过她之后才发现,自己先前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如今想起我之前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替自己感到恶心……”听到温雅禾的回答,毓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的,这姑娘终于是想开了。“身为女子,比起爱人,更要学会自爱,这世上的许多东西都是靠不住的,唯有你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
毓宁不厌其烦的说道,“这世上肯定有比江溯萧更值得你去喜欢的人的,那个人一定也会很爱你。”
温雅禾擦这眼泪,还是有些哽咽:“虽然我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大都是用来安慰我的,但是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去相信去尝试。”
毓宁笑起来:“傻丫头,有一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如今怎么也看不透不过,是因为你是个当局者罢了,说不定日后你做了旁观者便也能发现,其实有些时候我也在做一些蠢事。所以这个时候我拉着你,到那个时候你也要拉着我才行。”
温雅禾这才破涕为笑:“是啊,我才不去想男人这种靠不住的东西,还是阿宁你最好!无论什么时候,只有你是永远站在我身边,支持我陪着我的人!”
说罢,便一把扑进了毓宁的怀里。毓宁任由她抱着,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虽然眼前的麻烦依旧像是层层叠叠的山峦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伫立在毓宁的眼前,但至少她已经把最近的那一座搬开了不是吗?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才安抚好温雅禾,毓宁的肚子就饿的咕咕叫了起来。温雅禾摸了摸眼泪,噗嗤一笑:“你呀,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喜欢嘴馋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毓宁笑了笑,拉着她的胳膊:“那咱们一块儿去吃点好吃的吧,你刚才又哭又闹的,掉了这么多眼泪,肯定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得吃些好的补一补才是。”
温雅禾脸红了一瞬,立刻捅了捅毓宁的腰,没好气的说:“我顶多就是掉了几滴眼泪,什么叫又哭又闹的呀,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名声不好了,可都是被你传出去的。”
毓宁笑道:“那就当是我传出去的吧,反正日后你嫁不出去了,大不了我养你好了,王府可一点都不缺空房间,到时候就安排你住在我隔壁如何?”
温雅禾撇撇嘴:“我倒是想只怕不太顺利吧,顾裳肯定也想跟我抢这个位置。”
提到顾裳,毓宁的笑容凝滞了一秒,很快又恢复如常:“那可不一定哦,虽说你和姜太医有缘无份,但是陆殊对待顾裳却不是无情无义的。”
温雅禾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立刻敏锐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先前不是已经拒绝了顾裳吗?做的这么绝,一点面子都不给,连我这个跟顾裳不对付的听了都有些替她鸣不平呢,怎么突然就转了风向了?”
毓宁便把先前观察到的陆殊的反应说了:“虽然他这个人嘴硬的很,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但是如果真的丝毫不关心的话,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出手帮忙呢,还机关算尽到这种地步。要我说呀,必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不敢承认自己喜欢顾裳。”
温雅禾听完,一脸很有道理的样子,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十分有理,没想到也没想到,本来以为我和顾裳怎么也算是同病相怜,结果,我才是那个跳梁小丑,人家早都不知道赢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