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戴佩秋看到窗台上的战守安和吕燕婷的结婚照,她吃力地拿起来看了看。看到这一切,她回想到在旅营接头的时候被几个无赖挡住去路时,战守安当时开枪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吓得几个无赖扭头就逃走了。再后来,他们两个人被困在保密局地下审讯室里,面对着熊熊大火彼此对对方许下承诺……戴佩秋很吃力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吃惊地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萧文华。“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文华看了看走路吃力的戴佩秋道:“你好点了没有?”
“死不了,谢谢你的关心!”
“我早知道你是一个会让人意外的女人,但这次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萧文华,你到底想说什么?”
“戴佩秋,我承认用你的儿子作为筹码是件不光彩的事,不过,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是不会加入我们的。那么,战守安和我现在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这么说,萧文华你是来感谢我的了。”
“你放心我会让你回到你的生活,只要你闭上你的嘴。”
萧文华用手指了指戴佩秋道,“你就不会再见到我。”
“萧文华我也警告你,你最好离我孩子远一点,否则的话,我一定让你后悔的。”
萧文华笑了笑道:“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说完起身离开了战守安的家。刚检查完身体的吕耀庭坐在主治医生的面前,医生给出了具体的医疗方案,让他好好考虑考虑。他对医生说道:“我在平海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在没有处理好之前,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吕老,我作为一名医生并不建议你这么做,除非你自己坚持。”
“我坚持,我唯一的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让我保持足够的精力,我不管你采取什么方法。”
“吕老,你知道吗,这样让我非常为难。”
“为不为难那是你的事,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做到,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就好了。”
“好吧,我给你开药。”
吕耀庭还不知道他同医生的谈话被门外的俪淑芳听的一清二楚。叶飞飞向风一样扑了过去,战守平顺势把她向怀中一抱,顺势旋转。炫目的阳光下,叶飞飞快活、幸福得几乎眩晕,一旁的高风转过身,空气里散发出浪漫的味道。哎哟,哎哟。战守平痛苦的表情,吓了叶飞飞一大跳,“怎么了?”
“战夫人,战副处长被特务劫持,他受伤了。”
高风说道。“受伤了,要不要紧?”
“我没事的,没事的。”
“战副处长,敌人的这一次行动失败了,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近期内你就不要出门,我已经在周边安排了警卫员,请你放心,家里绝对安全。”
高风看了看战守平他们说道。“高组长,你是说为了几个小特务,我们就要被关在家里。”
战守平问道。高风笑了笑道:“当然不是,正好你身上的伤也没有好,在家养伤。战夫人,战副处长就交给你了,周边如果有什么情况,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知道了,谢谢你!”
“告辞了!”
说完高风离开了战守平的家。在密室里,吕耀庭将上峰的电报拿给了萧文华。萧文华看了看道:“要处决战守平和战守安?”
看着满脸疑惑的萧文华,吕耀庭纳闷地说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站长,时过境迁。战守平刚投共的时候谁都想杀他,可现在这种形势,我认为要把他送到南京去所引发的政治效应远远大于就地处决。现在投共的将领很多,要是都处决的话,他们的心更会倾向共产党。如果能够把他送到南京,既往不咎,以德报怨那么投共的几万将士,就会铭记在心。他们就会成为隐藏在共产党内部的定时炸弹,只要反攻战役一打响,他们就会同时引爆,彻底毁灭共产党。”
“萧文华,你不杀战守平,也就没有必要杀战守安了。我听你的意思应该是不想杀战守安吧!”
吕耀庭看了萧文华点了点头,他接着又说道:“你不是一直说他是共谍吗?”
萧文华道:“不是,他不是。”
吕耀庭摇了摇头道:“萧文华,你的眼睛完全给他蒙骗了。萧文华,萧队长,战守平必须死。先不计较他带几万国军投靠共军,现在共军的几大战役在筹划当中,共军是旱鸭子。江河天堑、水深江阔他们没有技术,也没有战术可以跨过去,但是战守平行,他毕业于德国西点军校,他学的就是江河登陆战,他在我们中国的军界,那是数一数二的登陆战专家。你想想看,如果共军利用他登陆战的长处,那江河将成为小河沟了,到时共军一抬脚就过去了,为了防止后患,战守平必须杀,至于战守安也必须死。如果我们处理了战守平,那战守安就成了我们国军当中公开的敌人了,他知道我们的事太多了,一旦杀了他哥哥,他的复仇将会给我们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你不是说,他可以和燕婷一起去英国吗?”
“那当时还说把战守平送到南京呢,现在就是要杀战守平。萧文华,我知道这个事对你来说很为难,况且战守安刚刚还救过你的命,对我又何尝不难呢,他是我女婿,但你是优秀的、职业的特工。这样的处境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况面对这样的选择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过去的一切你都能处理好,现在、将来也能处理好。说话呀,我在等你回答,萧文华。”
说完吕耀庭站了起来。萧文华慢慢地站了起来道:“站长,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行了,萧文华,这件事用不着你了,我亲自指挥,你就做我的副手吧。”
在卫生间洗漱的战守平闻到一股血腥味,于是他拿起了自己换洗的衣服,下面放的是叶飞飞的衣服,在上衣的衣袖处发现一块血迹,血迹还没有干透,说明受伤的时间也不算太长,战守平又将衣服放回了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