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磊自顾自的说:“小景说,男女之间的友情,终究会败给爱情,以后要离你远一点儿。”
左小贵不住叹气:“哥,你坑我做啥?我怎么得罪你了?”
竟然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小景啊,今天中午我哥说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左小贵也不管左小磊夫妇在旁边了。 “嗯,咱哥说什么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啊。”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改天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左小贵精神抖擞:“哼,差点儿被你套路了。”
左小磊叹了口气:“唉,其实今天中午我跟她开玩笑,说:小贵明明对你有意思,又觉得太熟了不好下手,我觉得我作为大哥,应该帮小贵问问,小景你对小贵到底有没有什么想法。”
左小贵又崩溃了:“她怎么说的啊。”
左小磊说:“她说,会认真考虑考虑。”
左小贵拍着脑袋:“那我刚才给她打那电话?啊!哥,你太坑人了,亲弟兄都坑!”
又拿起电话:“小景啊,我哥今天中午说的······唉,我怎么说啊!”
“咱哥说什么了?”
左小贵干脆把杯子的白酒闷了,咬牙说:“我是对你有点儿意思,但没跟我哥说过,他,他···” “我早就知道了。”
“他中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啊?”
“他什么也没说,打个招呼就走了。哎,左小贵,你今天忘了吃药吧?他真的什么也没跟我说,你老问我他跟我说啥了做什么?”
左小贵愣了一下,还是被套路了? 电话对面又说:“对了,你刚才跟我说‘对我有点儿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左小贵说:“没什么意思啊,你是什么意思啊?”
电话里说:“你这人真没意思!”
电话就挂断了。 左小贵叹了口气:“哥,在咱老家,你可是头一号的厚道人,今天怎么不厚道了?”
左小磊说:“你这算表白了吗?”
左小贵说:“应该算了吧。”
左小磊说:“那就好,她要是拒绝了你,我就去交辅导费;你俩要是好上了,我这媒人不能白当。”
左小贵感到牙疼,倒上酒,说:“哥,我该谢谢你对吧?”
吃完饭,告辞回家。 徐薇薇说:“你今天玩儿的有点过分了啊。本来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你这么一搅和,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左小贵打了个酒嗝,说:“左小贵一直精的跟猴儿似的,今天表现的如此弱智,果然应了那句老话:爱情使人无智。”
徐薇薇说:“你啊,吕彬那条2888块钱的皮带,还没让你长记性啊?”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一场大雪过后,逐渐有了过年的味道。 腊月二十七,回老家上坟,左小磊把母亲接了回来。 徐薇薇帮着整理床铺,说:“这间屋子,专门给您布置的,靠窗户做了神台,您想拜神,不耽误的。”
母亲把一只大纸箱子搬进来,扯去红盖布,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堆神像。 摆在神台上,恭恭敬敬的上了香,说:“小磊,神仙搬了家,明天我要请仙客(kei)。”
左小磊说:“我去买供品。”
第二天,左小磊又找阎部长报了休班。 鸡、鱼、肉、豆腐,一些时蔬,沸水滚了肉类,清油炒了青菜。 摆了一大桌子,周围衬着几样水果。 香炉里烧着一把香,母亲在虔诚的搞拜神仪式。 徐薇薇去了卧室,打开中央空调的换气功能,说:“真有神灵吗?”
左小磊说:“她独自一个在家里,精神上有个寄托而已,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还这么大惊小怪。”
下午,叔叔婶婶来了,带着一些礼品,说:“嫂子过来了,快过节了,来问候问候。”
鸡鱼肉时蔬齐备,左小磊去厨房忙活。 左小磊做菜,其他人在客厅喝茶。 母亲问:“小贵和小菲怎么没过来啊。”
婶婶说:“谁知道跑哪里去了?最近神神秘秘的,从超市回来换身衣服,老往外跑。小菲呢,大了,拽着下楼都拽不出来。”
母亲问:“小贵有对象了吗?”
婶婶说:“咱不问啊,问了他也不跟咱说实话。”
叔叔喝了口茶,说:“大嫂,你给算算,他什么时候能找个媳妇啊?”
母亲高深莫测的闭上眼:“明年秋天,他就能领回去见你们了。”
“借你吉言,那敢情好!”
婶婶显得很高兴。 门被敲响,诺诺跑过去开门。 姐姐和姐夫带着俩孩子来了:“叔、婶,真巧!早就想一起吃饭,今天终于如愿了。”
问候了几句,姐姐脱下外套,去厨房帮厨。 “预产期什么时候?”
姐姐问。 左小磊做着菜:“也就过完年。”
“血压降下来了吗?”
“医生说除非生下孩子,要不然血压不会降。医生还建议剖腹产,顺产的话血压不好控制,有引发大出血的风险。”
左小磊担忧的说。 姐姐在围裙上擦了下手:“得,我一个同学刚被挖到妇幼保健院,我给问问。”
呜哩哇啦讲了一通电话,对左小磊说:“人家说,现在的条件好多了,除非血压特别高,否则凭借现在的医学条件,用上特效药,血压当时就能降到正常水平。她还说,前两胎顺产的话,第三胎很快,不会受太多罪。”
左小磊稍微松了口气,说:“那为什么医生建议剖腹产?”
姐姐说:“零风险啊。这样,我跟她说,让她给照顾着点儿,实在需要剖腹产那就听她的,如果能顺产,就自己生,对胎儿好,大人也少受罪。”
有姐姐给兜底儿,左小磊很放心,也很安心。 饭菜端上桌,外面飘起了雪。 大家围在一起,喝酒、聊天,其乐融融的模样,真的是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