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拍开。“你是谁?”
采篱眨着粉色眼眸,向张权臣问道。“这位小妹妹,我是星郾张权臣,你刚刚被这人灌醉,十分危险。所以在下冒昧,以解酒佩,助你恢复清醒。”
张权臣看了一眼秦牧,神色不善,继续问道:“小妹妹可知这个男子是谁?”
秦牧一阵无语,什么叫“被人灌醉、十分危险”?原来这张权臣,是路见不平,前来解救无知幼女了。这样的话,他秦牧岂不是拐骗无知幼女的罪犯?采篱懵懵懂懂地说道:“他呀,他叫秦牧,不过我叫他坏人。”
张权臣皱眉:“小妹妹家中可有亲人?”
采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说道:“我有娘亲啊,你问这些干什么?”
张权臣眼中厉芒一闪,柔声问道:“那你跟随这人离开家,你娘亲可曾知晓,是否同意?”
一说起这个,顿时戳中采篱的伤心事,小狐女啪嗒啪嗒地滴下眼泪:“娘亲,娘亲不知道……呜呜,我想她……”秦牧刚要说话,却听到劲风扑面,一个清冷的声音喝道:“你这诱拐良家幼女的贼子,受死吧!”
却是张权衡出手了。秦牧暗叹倒霉,这张权臣倒也不是歹心,一腔正气。如此便犯难了,秦牧并不想伤他。张权臣年纪比秦牧大了六七岁,已经是元灵九变高手,不可小觑。只不过在酒肆之中,不便召唤元灵,张权臣便以拳脚攻击。在张权臣看来,秦牧不过五星武师,单凭拳脚,便能手到擒来。秦牧伸出手掌,普普通通的土属性元力加持,握住了张权臣的一拳。轰,劲气四溢,桌上的杯碗盘碟,全都打翻,汁水四溅。秦牧有元力护体,这些汤汁也溅不到他身上。而张权臣特意分出一股元力,护住了采篱,避免汤汁迸溅。“好贼子!”
张权臣见秦牧竟然轻松抵挡住了这一拳,又惊又怒,大喝道,“可敢与我出来一战?”
秦牧摇头一笑:“这种冤枉架我不想打。采篱,往哪儿躲呢?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采篱正在一旁抱着小灰看好戏,闻言故意装作茫然:“坏人,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唉。”
秦牧眉毛一皱:“你再调皮,一天之内别想碰小灰一下。”
采篱一惊,连忙紧紧抱住小灰,撇撇嘴说道:“好啦,好啦……别打了。”
张权臣不是蠢人,他发觉自己好像办了错事,皱眉看向秦牧和采篱,说道:“你们……”采篱无精打采地说道:“他是我的哥哥,不是坏蛋。我离家出走,是为了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张权臣看了看采篱,又看了看秦牧,说道:“可是……你们的长相,一点也不像,尤其是眼睛。”
采篱耸耸肩:“义兄妹不行啊,少见多怪!”
张权臣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面露尴尬之色:“得罪,得罪!”
看了看杯盘狼藉的桌面,他脸上的尴尬之色尤甚,开口说道:“这一桌我请了,给贤兄妹赔礼。”
秦牧微微一笑:“无妨。”
张权臣没有歹心,属于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他当然不会追究。这时。张权臣的几个朋友纷纷凑上来,开口调笑。“权臣兄,这一次英雄救美。感觉如何?”
“事实好像和预想的不一致啊,差点打了大舅哥!”
“下次出手前问清楚嘛。”
整座酒楼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张权臣倒也洒脱。嘿然一笑:“虽然我出丑了,但下次遇到这种情形,我还是会管一管。像这位小妹妹,冰清玉洁,天真无邪,若是真的被贼徒玷污,岂非人间一大憾事?”
说话间。他取出那只宝光闪烁的解酒佩:“小妹妹,这块玉佩就赠送给你,以后在外饮酒醉了,只要将玉佩贴在额前。便可醒酒。”
秦牧刚想拒绝,就看到采篱伸手接过,还甜甜一笑。“贤兄妹的饭桌被我冒失打翻,罪莫大焉。如果贤兄妹不嫌弃的话,就请移步二楼雅座。我来给二位摆酒压惊。”
张权臣对秦牧说道。“秦牧,又有好吃的,咱们去嘛。”
采篱拉了拉秦牧的衣角,粉红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好吧,依你。”
秦牧觉得张权臣倒也是个妙人。便带着采篱,一路来到了二楼。这座酒楼的二楼,是一间间隔开的静室雅间,各有名目。秦牧等人进入的雅间,上书“春暖阁”三个篆字。“嗯?阁中有人?”
秦牧微微皱眉,却看到阁中已经坐着三四个人。其中坐在主位的两人,他却是见过的。“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一身紫裙的何紫榕大小姐盈盈一笑,和秦牧起身见礼,又与各位公子一一见礼。在一旁,红裙何紫莹哼了一声,显然很不待见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