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讼爷爷是老一辈的军人,打过的敌人比有些人见过的人都多,偏偏生了个不成样的儿子。
裴讼父亲不光不思进取还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裴讼妈妈受不了,在裴讼五岁时两人离了婚。
离婚后的父亲更加肆无忌惮,因为喝酒误事丢了报社的工作,如今开了个小卖部,有生意就做没生意就打牌。
好在有副不错的皮囊,五年前又找了个年轻老婆,这个后妈刚开始还能好好跟裴讼说话,生了儿子后开始对裴讼横挑鼻子竖挑眼,巴不得他跟裴家断绝关系好让她的儿子独占家产。
这个后妈还有个流氓弟弟,在巷子里调戏妇女被裴讼遇到,两群人打了一架,弟弟判了两年,裴讼被调到河湾村。
这样的家庭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
听完他的故事后,姜甜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这么说,你还得感谢你后妈。”
裴讼一时没转过弯,挑眉疑惑地看着她。
“不然一个京城里混的军三代,哪有机会来河湾村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裴讼反应了两秒,挑着的眉放下,笑意直达眼底,“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可没说同意。”
“不同意?”裴讼立即敛住笑,一边眉毛又挑了起来。
“嗯!”姜甜一本正经地点头。
裴讼眸子暗了暗,在她脸上扫了扫,脸冰的仿佛结了霜。
姜甜:……
他这块‘古板’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吗?
一点情趣都没有。
姜甜冲他翻了个白眼。
“不同意也没关系”他语气认真,眸光却灼灼的不带任何隐忍。
“……”
姜甜正揣测着他话里的意思,唇上就覆过来一片火热的吻。
她下意识地想躲,后脖颈被略粗糙的大掌握住,迫使她承受着他的侵略。
淡淡的薄荷味裹胁着躁动的荷尔蒙在唇齿间撕扯、交换……
薄茧摩挲着后脖处敏感的皮肤,触电的酥麻感顺着脊柱向全身蔓延,姜甜按捺不住的颤抖起来。
裴讼忽地放开,用低沉的气泡音伏在她耳边问,“现在同意吗?”
“嗯?”姜甜还没从美妙的感觉里拔出来,胡乱应了一声,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才对上焦。
“不同意我就亲到你同意为止。”
迎着他戏谑的笑,姜甜紧张又期待地抿了抿唇,颤着声音道:“不……同意。”
裴讼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抚着她的额发低声笑了许久。
在姜甜开始不耐烦地蹙眉时,唇毫无预兆地再次吻过去。
裴讼这次的吻霸道又激进,像是饿坏的狼,啃食着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除了急得像是刚跑完十公里的呼吸声,就是像是要蹦心胸腔的心跳声。
姜甜有种自己快要死掉的错觉,想要推开她,偏又软得厉害。
想要开口阻止,一开口就是让人羞耻的波浪音。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承受着要将她吞食吻,用示弱无声的求着饶。八壹中文網
“怎么样?”裴讼不舍得完全放开,齿尖轻轻扣在她甜腻的唇上,调皮地细细摩挲着,“还是不同意吗?”
“同意!”答案不假思索。
别说是在梦里,就是在现实中她也会同意,大家都是成年人,谈个恋爱多正常的事。
何况她再承受不了他强势的攻击了。
裴讼指腹摩挲着被亲红的唇,目光像是焊在了唇上,怎么也挪不开,“该行使男朋友的权利了。”
说完裴讼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温柔得像是要将她化掉,细细的口味着,没有渴望只有满满的爱意,在唇齿相依间流动。
早上醒来时,姜甜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发现没什么异样。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简直太羞耻了。
人家裴连长那张铁面无私的脸,哪里像喜欢她的样子。
莫不是她太饥渴了,潜意识才会给她安排那样的梦。
还没想明白,苏眉就进来叫她起床了。
“起来了,干活的工人都来了。”
今天是房子动工的日子,工人需要把小破屋拆了再挖地基盖新房子。
房子盖好到简单装修好差不多要一个星期,姜甜和苏眉把东西搬到知青大院,跟大院里的女知青挤几天。
这可把知青大院的人高兴坏了,主要是苏眉做的饭菜太好吃。
“你们可不能白吃,我地里的活还没干完,你们都跟我一起干活去。”
地翻好了,苗还没种。
“让我们干活可以,除非有野鸡汤喝”沈婷道。
“不就是野鸡汤吗?多大点事儿”姜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瞧你那口气,你今天要是能抓到野鸡,活我们全包,不让你干一丁点,行不行?”
沈婷还不信了,鸡毛都看不到的山上,能再让她抓到野鸡。
可他不知道姜甜抓野鸡可比干活简单多了。
姜甜将他们带到干活的地方,自己要上山时,却发现身后多了两个人。
“你们不干活跟着我干吗?”
“怕你有危险”严泽一脸认真道。
“怕你使诈,你要是买鸡糊弄我们呢?”沈婷道。
姜甜无语地扯了扯唇角,没管他们径直往山上走。
刚到山半腰就遇到了一只鸡,姜甜用网子一拉,野鸡就进了网兜。
“怎么样?服吗?”姜甜一脸得意。
沈婷简直看傻了眼,瞠目结舌半天才说出话,“你……有本事你再抓一只。”
可能觉得难度不够大,补充道:“我要彩色毛的。”
姜甜好笑道:“你以为在饭店点菜呢?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三人没走一会儿就又抓了一只,灰毛的母鸡。
提着鸡下山时,正好遇到巡查基站的裴讼。
见他皱着眉,想起他曾经说过基站建好前不让上山的话,姜甜连忙道:“对不起,我们就是嘴馋过来抓两只野鸡,下次不会了。”
裴讼没说话,脸色没变好,反而更难看。
“那个……今天运气好,抓了两只,战士们建基站辛苦了,我给一只到部队食堂,晚上加加餐”姜甜相当狗腿地笑着。
心里告诉自己,昨天晚上那就是个梦,看他那六亲不认的表情,像是喜欢你会跟你表白的吗?
“嗯!”裴讼应了声,“我们人多,一只不够。”
昨晚上那么热情,现在就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有脸还严泽过来抓野鸡。
姜甜:……
说好的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呢?
说一套做一大套,可真够长脸的。
可是人家裴讼早就说过不让她再上山,从前过来抓没被发现就算了,今天好死不死被发现了。
也只能忍痛割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