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重重的叹了口气,“还不是上个月,太后母家的长姐带着两个儿媳妇进宫惹得祸事。
太后长姐比太后年长几岁,可是白发却只有几根,梳头的时候一遮,就瞧不见了,可太后娘娘的白发,已经遮不住了。
皇上说,太后未出阁时,就与长姐不对付,处处都比,长姐古筝弹得好,太后琵琶也争第一,反正姐妹俩吵吵闹闹一辈子,谁也不服谁。
太后入宫,看起来是高了长姐一头,可她长姐是当家大娘子,太后在后宫不受宠,日子不如长姐舒心。”
说到这儿,姜诺理解了,看似做了皇妃地位高,可深宫艰险,有皇后还有宠妃,太后不争不抢,为了保命,不知咽下过多少委屈,怎么也不如长姐,当家大娘子,日子过得舒服。
刘公公没有在意姜诺的走神,继续说着,“后来皇上登基,太后也终于熬出头,这一局,这么多年,总算是翻身了。
没成想,现在白头发比长姐多,可把太后给气坏了,这些日子,连个笑脸儿都没有,成日里对着铜镜哀声叹气。”
姜诺捂着嘴巴,轻笑出声,老小孩老小孩,太后也是,这白发跟年纪有关,也和体质有关,有的人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有的人,六七十岁依旧是满头黑发。
不过,女人吗,也能理解,毕竟哪个女人也不想承认自己老了,白发就是年老的象征。
“你别笑了,你弄的那个面膜,太后说她用了之后,年轻了不少,有没有法子,把这头发也敷的年轻一些?”
刘公公说完,姜诺想了想,主要是在回想,她的别墅里有没有黑色的染发剂,她基本上头发都是在店里做的,从来也没有自己染过头发。
但是好像买过,跟宿舍的姐妹一起,别人买,她也心动,好像是买过,但是有什么颜色,这个就有些记不清了。
哎呀,作为一个有钱又爱买东西囤货的女人,真是有很多烦恼。
“这个,我得回去试试,这做胭脂是在别人配方的基础上研究的,这让头发变黑的,确实没见过,我找一些材料,试一试吧。”姜诺没有把话说死。
做口红,因为本身就有口脂这个东西。
护肤霜,因为很多太医也会配一些乳白色的涂抹肌肤,使肌肤润滑的养颜膏。
洗发水,也是因为这里的人会用皂角粉洗头发。
这些东西看似很新鲜,其实都有原型,在基础上加以研制,没有什么人会怀疑。
毕竟之前的口脂还是纸,后来就变成可以擦的口脂,有新颖的东西在原本的基础上出现,这也是比较正常的事情而已。
但是这染发膏,姜诺还没有打听过,这里有染头发的东西出现过,如果她拿出来,未免会引起怀疑。
回到家,姜诺就一直在烦恼,她很想帮帮太后,可又能怎么样让一切变得不那么奇怪呢。
想了半晌,姜诺一拍脑门,这不是傻了吗,她连自己有没有染发膏都不知道,在这想些没有用的。
于是闪身来到别墅空间翻找起来,最后从一个超大柜子的深处,翻到了摆成一排的染发剂。
趴在地上,把那几瓶全都掏出来,先是看了眼保质期,还好,还没过期。
在看颜色,还真的有一瓶黑色的,跪坐在地上的姜诺,拿着那盒黑色的染发膏,陷入了沉思,她为什么会买一瓶黑色的染发膏?买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是疯了吗?还是眼神有问题,拿错了?
思考了好几分钟,也没有想明白,她这神奇的购物清单。
看了看其他几盒,有红的有棕的有黄的,还有一瓶蓝黑色。
最后,姜诺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自言自语说道,“我总算是能理解,我为啥会买这么多我根本用不上的东西了,原来穿越是命中注定,这是多怕自己会饿死在几千年前的封建王朝啊。”
好了,染发膏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要考虑一下,如何能不奇怪的,拿出这个东西。
吃晚饭的时候,姜诺也在心神不宁的思考,含竹在一边看了她很久。
“姑娘,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姜诺单手撑着下巴,嘴巴一张一合的,“刘公公让我研究研究,可不可以把白发变黑。”
含竹愣怔一下,然后很轻松的说,“用散沫花啊。”
姜诺嗯了一下,看着含竹,含竹则是一脸“姑娘你不知道吗?”的表情,而后非常理所应当的说,“散沫花晒干,研磨成粉,用浓浓的红茶水冲散沫花粉,在加入蛋清,蜂蜜和香油,或者豆油,搅拌成糊糊,抹在头发上,可以把白发变黑。”
姜诺瞬间眼睛睁得老大,“真的?这散沫花是什么花?”
“我小时候,老家的人,都是这样抹头发的,村子里的老人说,散沫花和凤仙花一样,可以染色,只不过好的红茶太贵了,不是富裕人家,谁家会拿这么好的茶叶抹头发啊。”
“那,你会做吗?咱这可以找到散沫花吗?这事情,怎么京城的人不知道呢?”姜诺不明白,若是有使白发便黑的法子,为什么京城不知道。
烈雨从外面进来,接话说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
含竹看了看烈雨和姜诺,挠着头,“莫不是只有我们村子的人知道?”
姜诺一挥手,“不重要,你会不会弄?”
含竹被这俩人说的,有些不自信了,但还是点了点头,“要不,我试试?我只知道这么个步骤,还真的没有动手弄过。”
姜诺一拍桌子,豪气万丈的说,“成,这件事儿交给含竹去办,若是办成了,重重有赏。”
含竹蹦起老高,拍着手,欢呼着,“多谢小姐,我这就去办。”
说着含竹就冲了出去,姜诺喊了一声,“诶,吃晚饭了,一会儿天该...”黑了,两个字都没说出口,人影已经跑不见了。八壹中文網
姜诺皱眉,嘴巴抿成一条线,对着烈雨眨巴两下眼睛,烈雨对着她耸了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