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过去,姜诺和钱钱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个何老板若是外地人,那在京城待几天,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商场开业那天的盛举,毕竟皇后娘娘可是不轻易出来的。
但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钱钱还是吩咐了商场的侍卫,这些日子多注意一些,尤其是那两个摊位。
姜诺也和云儿交代了几句,并且把含竹派去,让她跟着云儿几天。
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儿。
姜诺没有去商场,最近存货不足,把自己关在房间,在别墅空间倒腾。
钱钱也没有去商场,胭脂铺那边上新品,每次她都会过去盯着,很快,胭脂铺上新品,用不了一早上就能结束。
可中午的时候,含竹回来了,和刚要出门去商场开门卖糕点的姨娘还有春熙撞了个正着。
在别墅里正忙活呢,姜诺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一闪身回到房间,打开房门,看见是含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慌,“是云儿出事了?”
含竹第一天去商场跟着袁姑娘,这半天就这个样子跑回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云儿出事了。
含竹勉强喘匀气,弯着身子,双手掐腰,“姑娘,不,不是云儿姑娘,没,没来得及。”
她这上句不接下句,姜诺听的糊涂,“什么没来得及?你先把气儿喘匀了再说话。”
含竹努力平复自己,终于站直身子,才说,“早上,有四个男的进了商场,在云儿姑娘的摊位前看了许久,我就瞧着这人不像正经买东西的。
那几个人很瘦,脸色蜡黄,身上的衣裳料子却很好,但是衣裳不合身,一看就不是他们自己的衣裳,其中两个人在云儿姑娘的摊位前来来回回走了三四趟。
我瞧着不对,就趁他们不注意,让一旁摊位的小伙计去找了王大哥,让王大哥带人盯着他们。
然后,那四个人在逛到那个卖笔墨纸砚的摊位前,突然往人家柜台下面扔了个钱袋,随即就大吵大闹起来,说那个摊位的伙计偷他们的银子。
嚷着让商场给个说法,王大哥带着人全都看到了,当场就指证他们诬陷,旁边摊位的伙计也都帮着说话,那四个人见惹事儿不成就要耍无赖,把人家摊位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了。
王大哥三两下就把人给按住了,扭送去了衙门。
姚伯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瞧见了昨天说的那个何老板,他脸色黑沉的离开了,姚伯让我回来赶快和姑娘说一下。
看样子那四个人是何老板找来的,不知道他后边还会耍什么小手段。”
姜诺思索一下,对含竹说,“你去找白景,让他查查这个何老板。”
“诶。”
御书房
皇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坐着。
下面坐着姜耀、楚侯和楚昱珩,还有宁王殿下。
半晌,皇上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根据赵氏提供的线索,派人跟踪周沐珏身边的那个侍卫,有了消息。”
周沐珏一周前,请旨离京回东境给他母妃过生辰,皇上自然许了,他走的很急,第二日就收拾妥当离开了。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皇上的人跟着他们一起离京,主要是为了调查那个姨娘认出的侍卫。
“那个侍卫离京之后,带着四个人暗中杀了两人,不知道和当年王府的事情是否有关,但是从年纪上来看,都有可能。
在他们杀的第三人运气有点好,没死透,刚好被朕派去的人救了,吐露当年他确实是参与了王府一案。
但是却不是受雍王指派,那时他们确实是山中的土匪,有两个人找到他们,给了很多银子,并且说了事后的替罪羔羊也准备好了,让他们远走高飞。
这个人心眼儿多,他跟着一群人冲进王府之后,他从后门跳墙头就跑了,他知道干这种事情,指定活不了,那时他和四个人要好,结拜为异性兄弟,五个人一起逃了。
死的那两个,就是他们五人之一。”
皇上说完,下方坐着的四人也是在思考,宁王率先开口问道,“那,那时找上他们的人,是姜大人夫人认出的人吗?”
皇上摇头,“不是。”
楚侯说,“不管是不是,现在雍王府的人出手灭口,那当年的事情就一定与雍王有关。”
姜耀沉吟一下,看了眼皇上,从他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担忧,“我是怀疑,当年王府的事情,不只有雍王,还有其他帮手。”
皇上嗯了一声,“朕也是这般猜测的,而且没有实证,被救下的那人也说,当年找到他们的不是雍王府的那个侍卫,单凭他去灭口,还不够。”
“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能有这么一位目击者已经是难得了,若雍王隐在后边,没有直接出面,那怎么可能找到实证。”宁王蹙眉说道。
宁王说的有道理,自从皇上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这么久,也就刚刚摸到这一点点证据,想找到指证雍王的证据,实在太难。
姜耀怀疑了十年,他一向心细如发,也未寻得一点证据。
雍王在东境,是有很多的小动作,但都与城安王府的事情无关,现在有证据表明,雍王与邩国有秘密来往,当初伤了路涤宇的是邩国的杀手,其他的也没有实质证据。
楚昱珩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他想起,那天和姜诺聊天时,她提到的,想去滦州夫子峰,便起身对着皇上拱手道,“陛下,阿诺和陆姑娘商议,要去滦州游玩。”
姜耀一激动,“什么?”
皇上也有些激动,“不许去。”
宁王却若有所思,“怎么想起去滦州?”
楚昱珩解释,“因为城安王有一出山庄,就在夫子峰,而且路家老太爷做寿,昱柔和路涤宇也要回滦州祝寿,于是几位姑娘商议,想去看看著名的夫子峰,顺便一起去给路老太爷祝寿。”
宁王起身,对着皇上和姜耀说,“皇上,臣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姜耀和皇上同时发声,“不行。”宁王没说呢,这俩人就已经出口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