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听林然把人证物证都给一一列举了出了,林永安更是瞬间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而先前那几个长舌妇,更是直接倒戈一击,充分发挥起了自己的特长。
“哼!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没脸没皮来这儿骗钱!”
“明明是自己欠了人家的钱,还好意思上门讨债?”
“我要是你啊,都没脸活在世上,早就跑到村口的槐树上吊死了!”
“我就说嘛,林然家都是实在人,哪里会干那等勾当,大伙儿差点就被这个白眼狼给骗了!”
霎时间,舆论方向纷纷指责起了林永安。
而林然一家则是静悄悄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既不落井下石,也不添油加醋,更是瞬间赢得了无数人的好感。
这时候,刘寡妇也是叉着腰站了出来,对着林永安口吐芬芳。
“得亏你有一个脾气好的嫂子,你要是我的小叔子,老娘非得打断你腿不可!”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三十老几了还打光棍,也不知道害臊!”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面,还好意思来林然家胡闹!“
刘寡妇的一句话,也彻底惹怒了林永安。
这二叔本就是个无赖性子,如今看着大家都纷纷对自己指指点点,也索性摊牌不装了,干脆来了个破罐子破摔。
只见林永安转过头来,朝着打抱不平的刘寡妇开炮:“你个死了男人的,要是有小叔子,早就钻人家被窝了!”
“去去去吗,一个破寡妇带着个拖油瓶,还好意思在这说我?”
林永安这粗鄙不堪的话语落在了刘寡妇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陡然炸裂开来。
尤其是那一句“死了男人的”,更是宛如一把刀子一般狠狠地扎在了刘寡妇的心口,血流不止。
周遭邻居也纷纷觉得这林永安确实有些过分了。
刘寡妇平日里虽然泼辣嘴碎了一些,但起码没什么坏心眼,但林永安这句话,不就是故意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往昔亡夫的面容恰似浮现眼前,刘寡妇更是被气得脸色煞白,几滴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无尽的辛酸和委屈,夹杂着一个女人的不容易顿时涌现心头。
如果不是没有依靠,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成日里泼辣万分呢?
说白了,不过是一种自我伪装和保护罢了。
可就是这层伪装和保护了刘寡妇自尊心十多年的遮羞布,终于在今天被口无遮拦的林永安给彻底狠狠地撕碎践踏。
伤心过后,刘寡妇只觉得有些羞恼。
再而后,满心的委屈便尽数化成了无穷无尽的震怒!
暴怒的刘寡妇直接顺手操起了院子里的扫帚疙瘩,便对着林永安就扑了上去。
一边打嘴里一边骂骂咧咧地。
“老娘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白眼狼!”
“三十多岁的老光棍,连女人是啥味道都不知道的败类,还敢在这咋咋呼呼!”
“打死你,我不打死你!”、
霎时间,一百七八十斤的刘寡妇便追着林永安打了起来,而林永安也是一边往前跑一边口里不依不饶。
“寡妇就是寡妇,下手居然这么重!”
“唉哟疼死我了喂!”
“下手这没黑,活该你十多年嫁不出去!”
两人一边口里互相骂骂咧咧,一边在院子里追逐的鸡飞狗跳,更是引起了不少邻居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而林然也是在一旁“好心”的劝起了架。
“刘婶啊,我二叔没读过书,生来就是这性子,你别往心里去啊!”
“你做人清清白白的,不管他怎么败坏你名声,大家都是相信你的!”
“我说二叔啊,你都三十老几的人了,咋就这么口无遮拦呢?”
“人家女人家的清白要是被你毁了,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林然看似是在一旁好心的劝架,但偏偏一句接一句的劝导更是在两人的干柴烈火之上狠狠地泼了一大桶热油上去。
顷刻之间,林永安更是被追得抱头鼠窜起来。
而就在林永安跑到林然跟前时,口里依旧好心劝着架的林然却是“不小心”把脚给伸了出去。
只听“扑通”一声,林永安瞬间跌倒在地。
再而后,终于追上来的刘寡妇毫不留情的一把压了上去,对着林永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周围人纷纷叫好,这样的小叔子了,活该挨打,就是欠收拾!
看着林永安被打得差不多了,刘寡妇的气也消了大半。
林然这才笑眯眯地冲上去把两人给拉开。
口里继续安抚着刘寡妇:“婶,让你受委屈了。”
“我这二叔就是这样,但人不坏,让大家看着笑话了,我在这给各位街坊邻居赔个不是!”
言罢,林然便对着一干邻居举了个躬,更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和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