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目前是靠着发电机发电,晚上大家要休息,怕发电声音嘈杂,晚上便没有工作。宁汐借着手机的光来到楼下的吧台。窗外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风声似乎小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代表雨快要停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很烫,要晾一会才能喝,她顺势去了沙发打算小坐一会。沙发上,却突然有个人影动了动。夜色里,她明显能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如鹰隼般落在她身上。宁汐的心跳漏了一拍,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杯子也差点没拿稳。幸好那道身影眼疾手快,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臂一伸就握住了透明的玻璃水杯。“大半夜穿成这样跑下来,你的景程不陪着你了?”
战寒爵将水杯放回茶几上,脱口而出的话里夹杂着满满的恶意,回荡在安静的一楼内,让宁汐刚稳下来的心神一下子就炸了,扬手就把他用力推开。“关你什么事!”
宁汐学着他的样子,讥诮地反讽:“我再怎么样,也比你深更半夜吓人好!”
战寒爵瞧她气鼓鼓的样子,憋了一整天的气无形中消散了一点。他慢慢地往她身边走近……一步又一步,距离拉得只有几十厘米了,宁汐表面镇定,内心却已经不争气地翻涌成灾,恼羞成怒地吼:“站住!你别过来了!”
战寒爵果真在距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缓缓停下来,眉梢上挑。“这么怕我过去?你很紧张?”
“你看错了!”
宁汐暗自做着深呼吸,幸好这是黑夜,他看不到她脸上的窘迫,自己真的太不争气了,明明是他先讽刺她的,她凭什么要心虚?“需要我再提醒你,我们之间没有离婚,你和景程任何打情骂俏的行为都是出轨么?”
而且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加恶劣!手机没有及时关掉的灯,泄了几缕,洒在对峙的两人身上。原来他当她和景程出轨了。宁汐咬紧下唇,不再说话了,扭头就想要离开这该死的一楼。可下一秒,手臂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强大的作用力袭来,宁汐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往旁边栽倒,战寒爵趁机走过来。于是,她只能倒进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到他沉稳强劲的心跳声。“放开。”
宁汐抬头瞪他,哪知两人此刻挨得太近。她的唇轻轻地掠过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带来酥麻的感官刺激……战寒爵行动快于思绪,长臂将她搂得更紧,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独特的馨香,指尖虚抚过她耸起的腹部。转眼就是半年,这个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她坚持到了九个月,母子平安。是否代表这个宝宝真的是健康的,她当时的坚持是正确的?真切的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战寒爵终于确定怀里的女人没有死,是真真切切的活着。男人炙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衣襟传来,几乎要把她融化。宁汐的身体语言比她的嘴更诚实,悄悄地环住了他的腰。半年来的分别,煎熬的不仅仅是他,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到殷城……只是她太害怕了,害怕再一次遭遇到爆炸,害怕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战寒爵长指沿着她的睡衣游走,滑过她光洁的后背……脑海中闪过很多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战公馆、慕家庄园、公司,乃至于车上,都是他们曾经拥有彼此的证据。像有蚂蚁沿着尾椎骨啃咬,他抬起她的下颌,漆黑的视线紧盯着宁汐樱色的唇,缓缓朝那里俯下了身……越来越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宁汐心跳地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把他的衬衫抓得皱巴巴一团,心乱如麻的,闭上了眼。睫毛细密地颤抖着……寂静的客厅里像有火焰一触即发。然而几秒之后,她唇上并没有预料中的温柔触感。“你在期待我吻你?”
头顶反而响起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玩味。宁汐猛地睁开了眼,对上战寒爵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被他耍了!“无耻!”
宁汐怒火中烧,吼出两个字,扬手就朝他的俊脸甩下去。毫无意外,战寒爵擒住了她的手腕,纤细白嫩的手莹润滑腻,没有涂任何指甲油,只是擦很普通的护手霜,此刻却散发着初绽的蔷薇花香。他把她的手放在嘴角吻了一下,陶醉地呼吸着:“很香。”
宁汐的脸快速蹿红,像被火烧了一样:“战寒爵!你放开我!我要去休息了!”
“我先满足你的期待。”
“什么……唔……”宁汐的话突然被堵在了嘴里。战寒爵吻上了她,经过了半年的压抑和折磨,这个吻热烈得像要把她燃烧,凶猛又野蛮,要吞噬一切,宁汐从一开始的拒绝,到体内每一个细胞都被他的热切所折服。在他的侵略中,她抵抗力越来越弱……他越是温柔,她越是意乱情迷,最后主动踮起了脚尖,跟着他的节奏,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他的脖颈,承受着他甜蜜又惩罚的渴求。眼看着胸腔里的最后一丝空气快要被他吸干,宁汐感觉自己要断气了的时候……“宁汐!”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厉喝。景程三两步从楼梯上冲下来,趁着两人都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拉开了战寒爵。他刚才听到楼下有动静,还以为是进了贼。却没想到会看到战寒爵搂着宁汐强吻的画面……景程将宁汐拉进怀里搂着,恶狠狠地瞪着战寒爵,因为气愤和担忧,胸腹起伏的非常剧烈,宁汐脸红得无地自容,她刚才是沉醉其中了吧?还窘得被景程撞破了……一时间,她都忘了从景程的怀抱里撤出来。“爵少,我还真是太高看你了,半夜三更不睡觉,尽做这种欺负女流之事!就算这里被你买下了,但在租赁期间,我依旧有使用权,别逼我撵你出去!”
战寒爵回味地抚上性感的薄唇。刚才被景程一把拽开,下唇被宁汐的牙齿磕破,这会正流着鲜血。他看了眼景程怀里窝着的女人,眼底闪过一缕暗色:“欺负?你问问你怀里的女人,我刚才是在欺负她还是在疼她?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顿了顿,他又对着宁汐补充了句:“要不要告诉你的备胎,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多有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