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不过他,她还不能走么?她铆足了一口气,掰开他强箍着自己的手,起身便想往外走,但没注意到脚下散落着她之前不小心碰倒的烟灰缸。脚被绊了一跤,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又避无可避的重新一屁股坐回到了温予易怀里。温予易重新把她抱紧,温热的大掌轻抚着她白嫩的脸颊,“别闹了,你这么聪明,没理由听不明白,我把珍妮特叫来是想证明给你,我和她之间没有关系。”
“但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喝醉了,昏过去了,什么都没印象了。”
温予易微微皱眉,“那是比较保守的说法。”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不是么?”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在撒谎故意骗你?珍妮特这个当事人都不怀疑了,你还揪着不放?”
温予易睨着她,不悦道。顾馨儿反驳道,“你是吃定了她不敢赌,赌万一那晚有任何意外,孩子真不是你的,她就白白浪费时间生了个没用的废棋,到时候玲子不会放过她。”
温予易一时竟然语塞,“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能按事先的约定,孩子生下来去做鉴定。”
其实顾馨儿是相信他的。她就是生气他把她绑起来,硬逼着她看两人腻歪。他大可以把这个过程拍下来,效果也是一样的。“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了。”
“你觉得我现在会放你走么?”
温予易薄唇上扬出一抹很恶劣的弧度,眼神危险的盯着她。“你还想干什么……别,君子动手不动口……”僵持间,温予易修长的手指灵活钻进她的衣摆,开始解她衣服的纽扣。顾馨儿想躲,却被他拦腰丢回了床上。“不好意思,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
“我错了,我相信你,我刚才是故意气你的,珍妮特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无关,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你不要乱来好不好?”
顾馨儿改变策略,开始求饶。温予易笑容愈发高深莫测,“现在知道改口供了?晚了!”
“唔……”很奇怪,明明之前珍妮特百般诱惑,他都没反应。可顾馨儿很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浑身肌肉紧绷,就差一个爆发口。像看出她的疑惑,温予易低头咬着她的耳垂,“看到了么?无论是珍妮特,还是艾塔,又或者是别的女人,我都没兴趣,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正常,这就是你的魔力。”
顾馨儿脸红得快要滴血,但这句话又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抗得了。尤其是在这样迷醉的夜色下,孤男寡女……空气中的温度仿佛越来越高。顾馨儿嗅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香水味,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先去洗个澡,身上好臭。”
“我们一起去?”
“我不要……”“抗议无效。”
几乎又是一个粗犷的拦腰抱,顾馨儿被拖到了洗浴室,度过了荒诞的一个小时。等再从洗漱室出来时,洗手间和卧室相连的地板边缘都变得湿嗒嗒的,还散落着各种白色的泡泡,都是两人荒唐的证据。顾馨儿捂脸没有眼看,拒绝了温予易再来一次的要求,找到酒店的浴袍穿上。温予易打电话给南城,让他准备女士套装。五分钟后,门铃响了。顾馨儿以为是南城送衣服来了,便没有多想,拉开了门。刚想说把衣服给她,冷不丁的一抬头,视线僵住了。来人并不是南城,而是……去而复返的珍妮特。珍妮特也完全愣住了,僵硬的盯着顾馨儿。好几秒之后,她望着她身上衣衫不整的浴袍,下意识的拔高了音调,“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馨儿迅速冷静下来,反问道,“跟你有关系么?”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是不是得到了温先生的下落,想故意勾引他?”
珍妮特一手撑在门板上,阻止顾馨儿关门,凄厉的质问道。顾馨儿扯着红唇笑了笑,“你主子没告诉过你么?我和温原本就是一对,连孩子都生过了,大半夜的来酒店当然是消遣,难不成看猴子耍戏么?”
反正她和温予易的关系,虞娜都说圣父不开口,就没人追究。艾塔只要认可温予易是她的未婚夫,珍妮特没证据出去乱说,反而可以警告她污蔑。两人的争执声,吸引了卧室内的温予易。他也穿着简单的浴袍,单手揣在兜里,修长的身形比例,完美而挺拔。“你又回来干什么?”
温予易眉峰微蹙,也没过来,就站在客厅,距离两人大概两米的位置。珍妮特死死的盯着两人身上的同款浴袍,男人眉宇间淡淡的惬意,整个人透出来的慵懒,仿佛在预示着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可置信道,“温先生,你不是不行么?为什么我刚走,你就把这个女人叫来?““我之前的话你没听明白么?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无关,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珍妮特下意识的抚了抚平坦的小腹,脸色刷白。这个孩子父不详,是她最大的死穴。“就算我没怀你的孩子,可你也是艾塔小姐的未婚夫!你们……偷情偷到她眼皮底下了,就不怕她发现么?”
珍妮特有一种被戏耍的愤怒,可她现在没立场质问温予易,憋着一口火,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而狰狞。“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顾馨儿看着她有火难发,心里竟然有些暗爽。风情万种的撩了撩长发,笑道,“你没事了吧?没事的话,那我要关门了,春宵苦短,他在你面前不行,不代表在别人面前不行。”
这句话不亚于是在直接告诉珍妮特两人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她气急败坏,“你,你们——”顾馨儿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捂了捂嘴,伸手便又要关门。珍妮特趁机闯进了屋内,但没有再闹事了,而是在客厅到处乱窜,像找什么东西。最终在沙发脚下摸出了一枚白色的手机,扭头怨愤的瞪了一眼温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