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贯?那是我结拜大哥。”
苏阳明自嘲的笑了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都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悲伤还有那抹嘲意。 “我和他还有陈礼,我们三个人以前结拜为兄弟,两年前来到长安,想要凭自己打拼出一片天下。”
“可是啊!天不遂人愿啊!”
“听说你们以前是开茶馆的呀?为什么不开了呢?”
李佑撇了一眼面前的茶杯,随后问道。 “唉!开茶铺终究是日晒雨淋的,云汐是个女孩子这个样子也不太好,我们夫妻两个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做一个可以长久的生意,可以赚够了钱就盘下了这个店铺,开了这家烧饼店。”
苏阳明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唐贯最近得罪了谁?”
萨摩多罗开口问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苏阳明摇了摇头。 “我大哥已经很少到这边来了,我上次见他都是十几天前了。”
“那陈礼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萨摩多罗又问。 “我也不知道。”
苏阳明仍然是这副说辞。 萨摩多罗点点头,也没有再问了。 李佑想了想,站起身说道: “那今天打扰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慢走!”
陈云汐带着三人走了出来,随后行了一礼就返回家里。 “那我们接下来去干嘛?”
上官紫苏问道。 “回凡舍吃饭呗!”
萨摩多罗抢先回答道: “能问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赶紧回去吃饭,补充能量去。”
“好想法,我同意。”
李佑笑着点点头。 三人一起回到了凡舍。 现在这个时间点算到现在时间,大概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 李佑他们并没有吃午饭,萨摩多罗已经在路上鬼哭狼嚎一路了。 所以这一回来就点了一桌子的菜。 “行了,吃吧!”
李佑坐在主位上,笑着对着坐在两旁的人说道。 “燕王殿下就是大气!”
萨摩多罗嘴上奉承着,手上也没有丝毫停歇。 逮着面前的烧鸡,直接就捧着啃了起来。 上官紫苏的吃相就要文雅一些,细嚼慢咽的吃着面前的菜。 三人吃了没一会儿,李郅和黄三炮也到了。 李郅直接坐了下来,黄三炮站在一旁,李佑点头同意之后,他才坐在了李郅的身边。 “查的怎么样?”
李佑对着李志郅问道。 “果然不出你所料。”
李郅点点头说道: “我们在礼部尚书刘渊的家里发现了一只病豹,不过那只豹子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应该不是那个畜牲做的案。”
“而且我们还查到了一个消息,刘渊的儿子就是在赌馆被唐贯给杀了。”
“刘渊的儿子被唐贯所杀?”
李佑略微有些吃惊,这倒是一个全新的调查路线。 “是!”
李郅点点头头道: “这个事情我和三炮已经去赌馆证实过了,确实是如此。”
“唐贯经常去赌馆吗?”
李佑又问道。 李郅:“是!好像隔三差五就会去。”
李佑:“他钱是哪来的?”
李郅摇摇头道:“这就不太清楚了,反正赌场没有借给他的钱过。”
“你们去查什么了吗?”
“我们去了一趟唐贯的结拜兄弟的家里。”
萨摩多罗抢先说道: “大概了解了一下,他们几个之间的故事。”
“两年前唐贯,陈礼,还有苏阳明三人一起来到长安寻求发展,后面还在官道上开了家茶铺。”
“攒了点钱之后就开了家烧饼店,也算是有了个可以遮风挡雨的营生。”
“还有一点就是陈礼经常去平康坊寻欢作乐,这一点倒是值得关注一下。”
“算了,今日就先这样吧。”
李佑对着众人说道: “现在很多东西已经浮出了水面,但是有几条线就是有些连不上,缓一缓,明天再接着查。”
“好!”
李郅点点头同意了这一说法。 众人吃过饭后,又简单的聊了会天,大概天幕渐黑的时候,才打算各回各家。 李佑和上官紫苏并肩走在路上。 天色快黑了,让上官紫苏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确实不太妥当,所以李佑才当起了护花使者,将她送回家里去。 反正两人的家也挨得挺近的,相隔不到一百米。 “对于今天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吗?”
上官紫苏一边走,一边询问道。 “不是说下了班就不聊案子了吗?”
李佑撇过头,笑着问道。 “聊聊嘛!你肯定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和我说说呗!”
上官紫苏一蹦一跳的像个小姑娘一样,虽然她其实本来就是个小姑娘。 她很少暴露出她天真的本性,平常因为她父亲的教导,所以无论是做事谈吐都尽显端庄,很少会这样。 李佑见到她如此可爱的一面,不犹的也有些想笑,随即说道: “对于这个案子我确实有了些想法,我现在猜测这个案子是苏阳明做的,或者是陈礼做的。”
“苏阳明做的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
上官紫苏听到这话就有些好奇了。 “他们三个可是结拜兄弟,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很简单啊,钱财纠纷。”
李佑笑道: “根据今天李郅所调查到的唐贯在赌场暴起杀人这件事情,你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将这个事情放在了杀人上,但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上官紫苏问道:“这件事情不是牵扯出了礼部尚书刘渊吗?他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了呀!”
“你呀!”
李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有没有想过唐贯为什么会出现在赌场里?我的意思是他哪来的钱在赌场里面进行赌博?”
“李郅去查过了唐贯可没有向别人借过钱,那他的钱是哪来的?”
“是从苏阳明那里要来的?”
上官紫苏也瞬间反应过来,快速的回答道。 “聪明!”
李佑揉了揉上官紫苏的脑袋,笑着说道: “而且据我观察,虽然苏阳明和陈云汐二人互称为夫妻,但其实两个人并没有夫妻之实,并且苏阳明今天的生病是装出来的。”
“我本身就是练武之人,又长期学习医理,平常普通人的气息和生病之人虚弱状态下的气息完全不同。”
“苏阳明想要装作生病的样子,却没发现他的气息平稳流畅,根本就不是一个如此虚弱之人该有的状态。”
上官紫苏:“所以他的病是装出来的?那他为什么要装这个病呢?”
“明天去诈他一下,咱们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