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肖南一倒,柳嫣然吓得瘫倒在地,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脸色惨暗,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金谷年不理会她,从柜子里拿出麻绳,直接把肖南绑了拖出去。拍拍手,搞定。她逼近柳嫣然,淡漠一笑:“我这是以牙还牙,把你给我的药,送给他们吃了而已。”
“断肠草!”
柳嫣然抿住嘴,惊慌失措道,“你要把他们统统杀掉吗?”
金谷年揪住她的衣领,就这样拖死尸一样拽到庭院,随手一扔:“你买的药,能不能杀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敢杀他们,长公主肯定饶不了你!”
柳嫣然气急败坏下,威胁道,“你们全家都得陪葬!”
金谷年愣了愣。此时,文知礼正蹲着去给文知德兄妹解绳,听到这话,冷冷一笑。长公主吗?“确实,被人寻仇很不爽。”
金谷年托着下巴,有些无奈道。“金氏,识相就放开我,否则—”肖南肚子痛得脸色惨白,见金谷年走过来,以为她要放了自己,万万没想到—“啊…”金谷年的脚重重地踩在他胸口,还用力碾压了一下。“金氏,你你—”肖南感觉肋骨都断了几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回应他的只有金谷年冰冷寒彻的眼神。她拿着匕首在肖南脸上来回划动,嘴角挂着邪魅的笑:“你要杀我,还要将我的儿女发卖为奴,我为何要饶你性命?”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然是杀了你比较划算了。”
金谷年眸光一闪,手起刀落,直接刺向他的右手臂,生生砍断,“这是你欠我家老四的债。”
血测了她一脸的血。“啊!”
肖南惨叫一声,可看到金谷年狠厉的眼神,生生咽进肚子里。他毫不怀疑再喊一句的话,金谷年会杀了他。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文知礼也有一瞬间的恍惚。老太婆是为他报仇吗?一时之间,五味俱全。柳嫣然更是吓得失禁,全身瘫软,明明想爬着逃走,身体却有千斤重,一步也挪不动。金谷年肯定会杀了她的。柳嫣然脸如死灰,情急之下,向着一旁的文知德惶然求救道:“相公,救我,我知错了,你不要让娘杀我!”
她跪倒在地,一个劲地对文知德磕头求饶。文知德被文知礼松绑后,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金谷年手刃仇敌。不知为什么,他看着看着,却哭了。“娘,你别杀他。”
文知雅跑到金谷年面前,抱着她的腿痛哭道。金谷年挑挑眉,眼里闪过不豫。文知雅哭泣道:“不要为了他,脏了你的手。”
她一把夺过匕首,指着肖南,眼里闪着决绝:“还是我来吧。我把他们统统杀了,反正我是个废物,名声又不好,要—”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金谷年站起来,肥胖的身影将她笼罩在其中。似笑非笑的眼神。文知雅头脑一浆糊,娘亲生气了?一只温暖的手按在她肩上,紧接着,她手里的匕首被夺了回去。金谷年淡漠道:“你的手是拿来绣花的,可不是拿来杀人的。”
“只要有我在,便护你们周全。”
金谷年叹息道。想起前世看过的育儿大全,此情此景不说点煽情的话,以后可没得机会了。她的嘴角微微牵动。对,锥心的话,煽情催泪的话。文知雅一边笑一边哭,哀声道:“娘,对不起。”
脸上却是甜蜜的,幸福的。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块宝。“金氏,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肖南大声道,怕极了这个疯婆子。这个女人反复无常,笑里藏刀,不好惹,眼下只要逃脱了,他有的是办法报仇。金谷年投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放了你,你的命值几个钱?”
她让文知雅从柳嫣然身上搜出文知德的借据,当着肖南的面前撕成粉碎,又抖了抖手中的匕首道。肖南哭丧着脸道:“五百两,如何?”
五百两?金谷年眼睛都不眨一下,反问道:“不如我给你五百两,你让我捅两下?”
“呃—”肖南忍着痛又道,“一千两,”见金谷年不为所动,咬咬牙,“二千两!”
金谷年冷笑:“把你放了,等你搬救兵来杀我吗?”
“说吧,长公主为何要杀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把你放了。”
她道。肖南露出迟疑的神色,似乎有难言之隐。金谷年冷哼一声,慢慢走到柳嫣然面前,拿着匕首指着她:“你来说。”
柳嫣然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我,我不知道,是南爷说你得罪了长公主,长公主要取你性命,至于文家其他人,都不得善终。”
金谷年冷静道:“还有呢?”
“我真不知,我句句属实,如有隐瞒,天打雷劈。”
柳嫣然见识到金谷年狠辣的一面,哪里还敢半句隐瞒。金谷年揪住她,手中的匕首猛地从她脸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啊!”
柳嫣然吓得眼一直,直接晕了过去。“这是你欠我孙子的。”
金谷年像扔死狗一样,把她扔在地上。柳嫣然被毁容,这辈子算是毁了。目睹这一切的夏彩花,紧了紧手中的儿子,满泪热眶。“怎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金谷年走到肖南面前,不耐烦道。肖南的身体出血过多,脸色越来越苍白,金谷年再不救他,他必死无疑。“这一切都是长公主府里的雷大总管指使我干的,”他额头冒着冷汗,小心翼翼道,“一年前他让我暗中寻访龙州文楼镇的一户人,说是姓金的寡妇带着三个儿女,小儿还是个傻子。”
“雷大总管让我不要声张,先暗中观察你们的情况,我便花钱雇柳嫣然嫁给文知德,通过她得知文家的情况。”
“就在两个月前,雷大总管说要除掉你们。”
“想要一家五口人不声不响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需得周全计划,剩下的,你也知道了—”肖南双唇泛紫,额头布满密密汗水,忍痛说道。金谷年冷声道:“你还没说长公主为何要杀我?”
肖南摇头:“我只是长公主府里的小喽罗,这等大事,还轮不到我知道。”
金谷年转望向文知礼。得到他的肯定后,她把肖南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