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爱上你了,我也不要正室的名份,只求长伴厮守……”文知德反而笑了:“难道做妾,你也愿意?”
冯乐儿愣了愣,总感觉他的话里有几分邪气凛然。不对,他明明中了她的*药,肯定在拼命克制自己才对。“只要得到世子的怜爱,就算是为妾,乐儿也愿意—”冯乐儿被爱冲昏头脑,脱口而出道。若是卢氏在场的话,听到这些话,肯定要气晕过去了。母女说好的,趁着文知德酒醉轻薄冯乐儿,卢氏带着人前来问罪于他,水到渠成之际,冯家逼文知德娶冯乐儿为侧妃。可冯乐儿为了拿下文知德,竟然肯做妾室!“以你的身世样貌,做妾,委屈你了……”就在冯乐儿犯花痴的瞬间,文知德来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冯乐儿心儿一颤,羞红了脸,抬起头。陡地。她分明看到那双清明戏谑的眼神。深不可测。那里有传说中的饥不可耐,他分明是装的。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冯乐儿瞬间清醒了。“站着别动。”
这时,文知德却凑近她,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冯乐儿又惊又喜,失声道:“世子……”却被文知德打晕了。窗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身影扛着东西爬了进来。是冯东儿身边的李大娘。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掀起床帘一看,只看到冯乐儿躺在床上,哪里有文知德的身影?“娘,果然是你。”
身后响起了幽幽的叹息声。文知德从床背后走过来,唤住女人。金谷年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苦笑道:“你几时发现的?”
文知德摸摸鼻子,一脸窘态道:“直觉。”
想到曾经光鲜的长公主,如今却要伪装成五十岁的老大娘,他的鼻子一酸,连声音也微微颤抖:“娘,孩儿不孝,委屈娘亲了。”
说着就跪倒在地。金谷年忙扶起他:“快快起来,我是有意而为,不关你的事。”
又深深打量他,“老大长大了,娘亲终于可以放心了。”
文知德笑着解释道:“皇上把我派到木城四月有余,我平时闲着便跟人学了几招功夫。这个冯家小姐表现得太明显了,岂有不防的道理。那个汤羹,我一口也没喝。”
金谷年点头:“出门在外,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着,她又从袖口里掏出十个独门特制的香囊,递给他道,“你把香囊系在腰间,能防虫驱蚊,让家里人都带上,保平安。”
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忙又道:“后门守卫被我处理了,你赶紧离开,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她打开带来的布袋,里面竟然装着昏迷的张洪生。“你这是—”文知德喉咙像是被扼住一样,立即想到金谷年要做的事,眼里不知不觉有了泪意。“娘还有事,处理完了就会回木城。”
金谷年冷声道,“你回去守护好你的妻儿,木城的水深着呢,稍有处理不当的,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快走吧。”
文知德好不容易才见到她,岂有轻易离开的道理。“你不走,娘所做的一切就白费功夫了。”
金谷年变得严肃起来,“走吧,娘会回去找你的。”
文知德看了她一眼,咬咬牙,转身离开。而金谷年把张洪生跟冯乐儿的外衣统统扒掉,又将两个人的姿势摆弄一番,才飞快离开。一刻钟以后,冯胜为夫妇带着下人赶来,一脚将门踹开,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文知德,你好大的胆子,我们通伯候府好心招待你,你却居心不良,勾引我女儿!”
冯胜为不明原委,只知道文知德酒后乱性,沾染了冯乐儿,勃然大怒之要找他论理。卢氏却说木已成舟,家丑不可外扬,让文知德娶冯乐儿做平妻罢了。夫妇俩夫唱妇随地走进厢房。冯胜为怒掀起薄被,果然看到一男子侧着身,披头散发,与上身仅着寸缕的冯乐儿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啊!”
卢氏惊呼一声,心想着就算女儿为了逼文知德娶她,也不至于把自己整得如此放浪形骸。太辣么眼睛了。“好小子,你都干了什么!”
冯胜为将男子从床下揪下地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是一拳。卢氏生怕伤了文知德,在旁劝道:“侯爷,有话好好说。”
“我这是—”这时,男子幽幽醒来,摸了摸鼻子,手上全是血,吓得懵了,抬起头,弱弱问道,“岳父大人,你为何打我?”
一声岳父大人,把冯胜为跟卢氏吓得不轻。卢氏睁大眼睛,指着男子,目瞪口呆:“你、你是张洪生!”
张洪生见冯胜为夫妇都在场,半天没回过神来,突地,看到床榻上裸露香肩的冯乐儿,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吓得脚步一软,顿时跪倒在地。“喝酒误事,女婿有罪!”
他磕头认罪道,以为他喝大了,走错了房间,冲动之余还侵犯了冯乐儿。卢氏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气冲冲道:“张洪生,怎么会是你!不可能!”
张洪生听得云里雾里的,小声道:“女婿喝高了,突然就不省人事,等醒过来时,就到了这里。”
“不,不可能!”
卢氏气得脸色发紫,突然听到床榻边传来低低的呜咽声,转过身一看,正好对上冯乐儿发红的眼睛。她失声道:“乐儿……”冯乐儿醒来看到赤裸上身的张洪生时,就知道大势已去,这辈子完了。“娘,我不活了!”
她气急攻心,大喊一声,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