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程峻志把四个死者的资料给顾戎发过去后。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顾戎分明就是话里有话。该不会是当着曾经崇拜过的人,夸另一个人厉害,惹她生气了?这个有可能!他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两种崇拜是完全不一样的。程峻志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走,正好见到一位同事带了一个男人进来:“何局已经在等您了,这边请。”
程峻志觉得那个男人好像有点面熟,但是没有多想,赶紧走了。灵灵铺?顾戎抬头看着招牌,这个名字倒还有点意思。因为案子已经破了,这里解了封,但是里面的东西都被拿去当了物证,所剩无几。就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店铺,一眼就能看到底。顾戎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一个木雕,上面刻着灵灵铺三个字。木雕就是一尊笑面佛。正在这时,程峻志冲了进来,带进来的风把顾戎吓了一跳。“顾大师,我想来想去还是得专程来跟你解释一下。”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男人变心那不是常有的事?”
“变心?”
程峻志愣了一下,果然,顾大师气得不轻,“那也到不了变心这么严重。”
“那什么才叫变心?非要睡了才叫变心?你这样说话,还不如不解释!”
程峻志:…………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话题?顾戎伸手戳着程峻志的胸口,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听着特别可怜。“我当初就是想要一个这家的木偶,你非不给我买,现在好了,被封铺了。我家里因为出了事,我才去借的钱,我就是借了点钱而已,你就跟别人好了。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要跟你一刀两断!”
程峻志可算是反应过来了,搭戏搭得完全没有半点痕迹。“这家店铺是因为涉及到了命案才被封的,这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你去借钱?说得好听!你那借的可是高利贷,我就拿这么一点薪水,我要怎么替你还?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这可是你提出来的,到时候别赖到我的头上!”
“呵,你以为凭我这条件,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我告诉你,路上随便捡一个都比你好。”
顾戎拿出从黎星闻那里带回来的木偶,在程峻志的眼前晃了晃。“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程峻志在顾戎的示意下,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身后的妖气开始涌动,顾戎笑了笑,转身手指一勾,将一股青气缠在指尖。手指做诀:“天雷动,斩妖除邪,急急如律令!”
一道符纸飞出去,在木雕上面发出连续三次爆炸声。一团青烟掉在地上,顾戎冷冷一笑。一张符纸拍下,一条蛇在地上扭来扭去。“蛇妖?”
蛇突然立起身,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顾戎扑了过来。顾戎提着桃木剑,快狠准的打上蛇妖的七寸。“修炼不易,却不走正道,该打!妖邪入宅,蛊惑无辜,该打!吸取阳气,残害百姓,当杀!”
连续三剑,剑剑直拍到蛇妖的七寸上,不差分毫。只拍,未刺。“哪里来的不自量力的小丫头,还不够我打牙祭。”
“对付你区区一只百年小蛇妖,老子费那劲量力做啥?”
顾戎伸手朝着蛇妖的头下两寸抓去,蛇妖一摆尾,带起一阵狂风朝着顾戎呼来。“老子打你就站着别动,不懂礼数,该打!”
说完,随手把桃木剑扔了出去。蛇妖发出一声嚎叫,尖锐的牙齿上还粘着粘液。发出一阵阵的腥臭。突然,蛇妖整只妖都愣住了。它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尾巴上多出来了一把桃木剑。剑尖没入地面。“嗷呜……”“好好的蛇妖干嘛学狼叫?”
顾戎对着蛇头用力一拍,蛇妖瞬间变成了一条小蛇。见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程峻志赶紧走进来,他见顾戎正拿着她的桃木剑,把一只蛇往随手捡的瓶子里装。“顾大师,这是……”顾戎旋紧盖子,手指在玻璃瓶上弹了一下:“这个就是你那位英勇神武的何局,破获的那起自杀案的真凶。所以,你们抓的,是真凶还是替罪羊那就不是我该管的事了。”
程峻志听了这一番话,有如醍醐灌顶。“顾大师,你生气不是因为我崇拜何局,是因为何局有问题?”
“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话,阿婆跑得快,必定有古怪。”
程峻志看过不少的港剧,当然听过。他怔怔的看着顾戎:“顾大师说得没错,在这之前,我们整个局都没有听说过何局这么一个人。可就是这半年的时间,他一下子就窜到了局长的位置,而且一来就把秦局给赶走了。”
顿了顿,程峻志又说道:“顾大师,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
“江湖分黑白两道,你们为白,江湖人为黑。玄门分两派,正统为玄师,黑为邪师。上一次的监狱案,事主孙晓美,曾在监狱中多次自残。这件案子我已经办妥,了却了怨鬼所愿。怨鬼去往地府的路上,被他带了回来,在邪师的控制之下,说出真相,破了此案。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所有的案子都是用同样的手段。如果他只是为了破案,用些手段倒也无妨。可是他耽误怨灵去地府报道,错过了投胎转世的机会,永世都只能成为孤魂野鬼,甚至灰飞烟灭。他坏我玄门规矩,我定要把账跟他算一算的。”
顾戎并没有跟程峻志说她差点遭到反噬的事。她静静的看着程峻志:“还是说,在程警官的心里,死了的人,投不投得了胎跟你无关,会不会灰飞烟灭,也跟你毫无关系?”
“可是,他能够召唤出来的阴灵,大都是受害者!”
程峻志双手用力的握成拳。生前惨死,死后还不能再入轮回。如果何罡毅真的用的是这样的手段,那也太可耻了。“顾大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我,不是我们,毕竟程警官你可崇拜他了,而且,我也没有证据,证人说的话,也没人能听到。”
程峻志脸一沉:“顾大师,我的脸已经疼了。”
对于顾戎说的话,程峻志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顾戎看着他笑了笑:“既然我的证人说的话没人能听到,那就让他自己说,增加说服力嘛。”
程峻志:…………他怎么可能会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