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音手里瞬间空了。她本没好奇里面的东西,但看范无救紧张兮兮的样子,倒勾起她的兴趣来。“什么好东西,摸都不能摸?”
苏启音试探地问。范无救挠挠头,堆起假笑,“不是好东西,有毒!”
苏启音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睨向范无救,“有毒他还贴身揣着,不怕死的吗?”
范无救卑劣的谎话被戳穿,表情更加讪然。“你紧张什么呀,他的东西不让我知道不是很正常?我只是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苏启音拍拍范无救的肩膀,示意他宽心。然后到角落里找到二哈,抱起就要走。走至门口,忽然回身,轻笑着问,“是不是谁给他的信物呀?保存的这么好,那人应该很重要吧?”
范无救眨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应。苏启音也觉得自己这番话听起来很奇怪,轻咳了一声,飞速离开了。王妃走后,范无救宝贝似的捧着荷包,打开倒出里面的白玉牡丹佩,抹了把头上的虚汗。“还好没被发现……”苏启音回到希音阁,回想着荷包的触感。摸起来似乎是圆形的物件,表面光滑有刻纹,不是玉佩就是吊坠。这种物件若不是用来佩戴便是用来珍藏的信物。显然裴珩的这个,是后者。苏启音心里不由得升起好奇心,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好奇。“他有好东西不是很正常嘛?我好奇个什么劲?”
“他都有心上人,就不能有个我不知道的信物?”
苏启音自言自语,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忘了这回事。夜半,苏启音用过晚膳在树林里消食,走着走着就到了主院门口,里面漆黑一片。这么晚了还没回,看来公务实在是忙。忙成这样还不忘让范无救回来取一个小荷包。苏启音又被自己突兀的想法惊到,给了自己脑壳一下。“想什么呢,你清醒一点啊,你是来走剧情的不是来胡搅蛮缠的苏启音!”
翌日,一夜未睡的摄政王带着一夜未睡的老太师和大臣们直接上朝去了。下了朝后,各个哈欠连天,三五成群地低语要回去补觉。裴珩却找到许令秀,脸上又是那极浅极浅却不怀好意的笑意。“王爷,我这一把老骨头,熬不动了!”
许令秀甩袖不干。说好的养生,突然变卦,王爷哪儿学的言而无信的坏毛病!“您歇您的,本王不会再强迫您彻夜办公务。”
许令秀长出口气。“但接下来几日本王有些事需要处理,怕不能亲自过问政务,还望太师替本王看着朝臣们完成余下事务。”
许令秀一怔。裴珩接着道,“您放心,需要本王过目的政务昨日都做完了,剩下的只要您过目便可。”
“王爷您这是要把朝堂的烂摊子甩给我这个老头子啦?”
许令秀不敢置信地问。“一段时间。”
裴珩不置可否。许令秀闭了闭眼。那一瞬间,眼前飘过了他喝茶赏花哼曲看书的悠闲老年生活,这一切都被摄政王打碎了!裴珩安排完任务便走了,老太师盯着他的背影,愈发疑惑。朝政上的事,摄政王从来都亲力亲为,这回到底出什么大事,他竟甘做甩手掌柜也要急着处理?裴珩虽一夜未睡,但步伐轻松,精神百倍。范无救在宫门口候着。见着裴珩,从怀里掏出装着玉佩的荷包,然后将王妃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裴珩。裴珩的神色由舒缓逐渐变得沉郁。她那番话,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