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谢必安抱着连剑鞘都没有的剑,礼貌地行了礼。气氛顿时诡异起来。“你来干什么!养息殿不许佩刀剑入内,摄政王府就是如此的规矩吗!”
裴琢气势汹汹地拍了下桌子,凶道。谢必安面色未变,自己站起身,又是一拱手,“王爷吩咐,该有的规矩必须要有,所以微臣向您二位行了礼。”
“但有些规矩,顾不上就没办法了。”
“你什么意思?”
裴琢脸色一变,紧握着老太监的手臂,不由得往后退去。他知道,裴珩这两个起着黑白无常名字的护卫,但凡出手,不是见血色就是出人命。这都提着剑来了,难不成是要弑君?“朕警告你,这宫里还是朕的,你家主子再嚣张也要看场合!”
“若不想太后动怒,快滚!”
谢必安没理会裴琢,看向秦芸芸和老太监。“还请二位出去,王爷有话要单独说给陛下听。”
裴琢顿时慌了神。秦芸芸看向裴琢,想摇头,却被谢必安手里长剑的白光闪了眼睛,灰溜溜地出去了。老太监则被裴琢拽着,动弹不得。最后谢必安等不及,上手将他扔了出去。寝殿内,只剩下裴琢一人。裴琢退无可退。“皇弟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站远点!”
他指着位置,示意谢必安保持距离。然而下一秒,谢必安就来到他面前,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扔了出去。砰的一声闷响。裴琢脸落在柔软的贵妃榻上。“朕是皇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裴琢脸被按在榻上,嘴巴却不肯放松。谢必安神色至始至终没变过分毫。“王爷说,只要您害王妃的还回来就好。”
裴琢被死死压着,动弹不得,随即一道极快的光亮划过。“啊!”
一道杀猪般的声音响彻养息殿。随后又是三声叫喊,一声比一声低。裴琢脸色惨白,双手无助地挥着,眼皮半耷着,双唇轻颤。“你……裴珩……朕要杀了你们……”谢必安手起刀落,又是两剑落下,裴珩的双腿瞬间失去知觉。裴琢疼得眼前发白,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鲜黄的龙袍多了四个洞和两道划痕,渗着血色,破烂不堪。谢必安用桌布擦净了自己的长剑,看了眼皇帝的伤口,冷冷道:“陛下放心,微臣下手有轻重,绝不会伤及陛下性命,双腿也只是废掉几日而已,半月左右便会自行恢复。”
“王爷的意思是,还望陛下识时务,再有下次,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谢必安说完,便走出内殿。路过秦芸芸,恭敬地行了告退礼,瞬间消失在养息殿门口。秦芸芸和老太监冲进了内殿。看见了血泊中的皇上。秦芸芸惊叫了一声,扑上去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老太监则哎呦哎呦着跑出去喊太医。裴琢一下子握住了秦芸芸的手。“皇后,太后那边不能再等了,裴珩他……他要朕的命!”
“陛下您别说了,太医一会儿就来,您一定会没事的!”
秦芸芸声音颤抖,泣不成声。裴琢咬牙摇了摇头。“朕没事,他没要伤朕的性命,芸芸你听朕的,慈康宫万不能失手,你快去准备!”
“你若再耽搁,怕是朕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