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裴珩拧眉，神色微沉。槽点太多，他一时不知道问哪个。哪来的心上人？又怕死不怕死的，什么意思？苏启音闭了闭眼睛，“哦，我忘了你听不懂。”
她忽然凑到他耳边，深吸一口气，大喊道：“我说，我不要你了，我要换了你！”
裴珩脑中嗡得炸开，想躲却又躲不掉。短暂地耳鸣一时，他恢复常态，微微低头看着趴在肩头吧唧嘴的人，像只猫儿似的。醉得不轻。“你不要我，想要谁？”
他低声问。苏启音黏黏糊糊的呢喃从他耳畔传来。“嘿嘿，来者不拒！”
“我要包养小白脸，小奶狗那种！会哄人会逗我开心，每天跟在我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嘿嘿嘿……”“不像你，每天板着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就会气人！”
她边说边傻笑，还用头拱他的脖颈，青丝蹭着他的下颚，裴珩的眉心也随之一紧又一紧。这是把他当成小奶狗了吗？“还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她弱弱地念着。裴珩薄唇一抿。“来不及了。”
苏启音轻轻的嗯了一声，尾音带着疑惑的上扬，缠绵轻柔。裴珩瞳孔轻颤。“小白脸没有，小奶狗也没有，只有本王一个，你没得选。”
苏启音轻笑一声。“瞎说。”
“你不知道吧，裴瑜临行前还对我念念不忘，柳子义似乎也对我有点想法，还有唐永清对我也好……他们对我都好，就你对我不好……”尾音拉长，透着淡淡地委屈。“嗯，我的错。”
裴珩轻轻应着。苏启音忽然抬头，半垂着眼帘，迷蒙地看他。“你就不着急吗？”
“急。”
裴珩目视前方，声音平稳。苏启音撇嘴，突然上手掰正裴珩的脸，面向自己。“你根本就不急！”
【骗子，这么淡定，你压根就不想留我！】“我这就打包去燕州找裴瑜去！”
她边说边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下来。却被他一手拽住，拉回到自己身上。手避开她背后的伤口，轻轻扣着她的肩膀，下一秒，微凉的唇顿时覆盖而来。轻啄过后，裴珩半垂着眸子，打量了她懵住的小脸，微微勾唇。“这世上没有比本王更急的了。”
言罢，滚烫的气息再次袭来，将她整个都裹挟。什么小白脸小奶狗。通通都滚出她的脑子。小小的房间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苏启音眼神忽然一阵清明，一口反咬他的唇角。是真咬。裴珩眉心轻蹙，疑惑看她。她眼里的清明转瞬即逝，瞬间又被朦胧的醉意替代。“不行，你不行。”
她嘟囔着。裴珩眼睛一瞪，一股火瞬间蹿到了头顶。“什么？”
谁不行？“你，裴珩，不行！”
苏启音撅着小嘴，盯着他微润的薄唇，眼里闪过一瞬惋惜。裴珩眉心紧蹙，又轻啄她的唇，这次使了些力气。苏启音小脸揪起，极不高兴。她好像被狗咬了。“苏启音，很多事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懂吗？”
裴珩低低地道，语气带着警告。苏启音想到了什么，一声傻笑。“是是是，表象而已，你说得都对！”
【这脆弱的自尊心，被我说中了吧！】“苏启音！”
裴珩带着愠怒地一喝。苏启音疑惑抬眸，那双狐狸眼迷雾密布，他探入的一瞬间仿佛误入沼泽，陷进便出不来。她软软地缩在他怀里，脸色微红，仿佛一只毫无防备的小羔羊，任人宰割。室温骤升。裴珩脑中仅存的理智还在犹疑。要不现在就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