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拎着一个小食盒,幽森地走来。苏启音条件反射,堆起谄媚的笑容。裴珩只睨了一眼,便将食盒砸在她面前。“喝了。”
“不会又是药吧?”
一听是喝的,苏启音顿时垮下脸。食盒里摆着一碗颜色诡异的东西。刚打开,苏启音便捂住鼻子,“好酸!”
“果醋,解酒的。”
裴珩幽幽说着。“……”这一早她都喝了多少解酒的东西?怎么感觉他在报复自己?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苏启音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顿时算得眼睛鼻子全皱在一起。“酸吗?”
裴珩轻飘飘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苏启音点头。“昨晚同唐永清喝酒开心吗?”
“……”苏启音眯起眼眸,打量身侧的男人。“好酸。”
她手里端着醋,说得却不是醋。裴珩坦然对上她的目光。苏启音只得闷头全喝掉,喝到最后五官扭曲得裴珩都有些看不下去,递来一杯茶水。“你方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怎知没动真格的呢,嗯?”
裴珩忽然逼近,靠在梳妆台前,低头睨着苏启音。苏启音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不可能!”
她拍桌站起。系统没有反应,她也没有印象,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能一点痕迹都没有!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休想骗她!裴珩听着她的心声,知道诓骗不成,便板起脸来。“我的清白没了,你怎么负责?”
苏启音脸瞬间通红。“你你你在说什么……”“你昨晚把我的裤子都扯坏了。”
裴珩说着就要解外袍,证实自己的说法。苏启音一把按住他的手。她最近正愁怎么检查裴珩的外伤,正巧喝了酒,做了些平时想做不敢做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我问你要不要先解衣服,你说不用,裤子就行。”
裴珩似笑非笑地说。苏启音攥紧了裴珩的衣带,恨不得钻进地缝。“我承认我是心急了些,但那是喝多了酒胡言乱语,你不要对我有误解……”她小声辩解。“酒后吐真言,再说,你我之间这种事谈何误解?”
裴珩一声浅笑,反握住她阻止自己脱衣裳的手,慢慢地带着她的手指扯开了自己的衣带。苏启音整个人仿若被定住了一般,任由摆布。衣带无声地滑落,裴珩一把将人揽进怀中。“昨儿教过你了,先脱衣裳。”
气息扫过耳畔,苏启音不禁一颤,张了张嘴,却紧张得发不出声音。裴珩带着得逞的笑瞄准她的双唇……“王爷!”
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人在院外异口同声。裴珩攥紧了拳,“何事!”
“楚世子传信来,邀您一见!”
范无救先说。“州府来报,说出了点问题,唐大人请王妃前去!”
谢必安跟着说。裴珩还没说话,便被苏启音一把推开。“出什么事了?”
她推开窗子,追问道。“祁知州同唐大人起了争执,似乎是关于祁家小姐。”
谢必安如实道。“急吗?”
苏启音又问。“急。”
谢必安刚说完就被范无救狠锤了一拳。谢必安捂着肩膀,怒瞪他。干嘛打人?范无救甩给他一个没救了的眼神。没看见王爷在后面那表情,跟要吃人似的吗!然而现在已经晚了,苏启音关了窗子开始收拾打扮,不一会儿便出了房间。范无救默默与谢必安拉开距离。希望一会儿血别溅到他身上。苏启音走到院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范无救,“楚世子找王爷什么事?”
范无救神色顿时僵硬。“属下……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