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清醒着感受轻功的威力。这就是飞啊!好神奇!要是她也会飞就好了!“别惦记了,这个程度的轻功没有二十年功底做不到。”
裴珩将她放下,淡淡地说着。怎么感觉他很得意呢?“嘁,我不会飞,但我坐过会飞的东西!”
苏启音也骄傲。飞机嘛,能在云上面飞呢!她还能在飞机上睡觉吃饭,裴珩又做不到!得意什么!裴珩听得嘴角一抽。骗人的吧,还能飞到云上,她当自己是神仙?愣神的功夫,苏启音已经独自推开屋门,里面漆黑一片,她摸了半天也找不见灯。一回头又不见裴珩人影,四处静悄悄的,她小声唤裴珩,却没有任何回应。她有些慌,摸到窗边往外看去。不是吧,裴珩把她自己扔下走了?这男人开玩笑也太过了吧!不就是说了一句自己也能飞吗,这么小气!她自己怎么出去!要不爬树?角落里本想着吓苏启音一下的裴珩脸色愈加阴沉。这是正常女子该有的反应吗?不该是惊慌失措喊自己的名字吗?为什么偏她在心里骂自己小气,还要爬树!“咳。”
“妈妈呀!”
苏启音被吓了一跳,回头差点撞上某人的肩膀。裴珩手持着一盏小灯台,幽幽的火光在他脸上留下暖黄色的光晕,也照亮了他扬起的唇角。“你故意吓唬我?”
苏启音瞬间点破。裴珩唇角放平。有这么明显吗?苏启音打量了他半晌,裴珩被她看得发毛,刚要开口,苏启音忽然绕过他,没说什么。“不是说要查账吗?哪本?”
她来到层层书架前,一双映着灯光的狐狸眼无比单纯,仿佛刚才被耍的不是她。裴珩内心有一瞬犹疑。她会这么大方?“在最后面架子的最高层。”
裴珩边说边走到角落的书架前,取下了高处的账本。“这是二十年前温家出事时户部的账本,因为温家贪没官银的问题,户部当时补了许久的账,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你怀疑温家还是怀疑户部?”
苏启音将账本放在灯下,问。“都有。”
裴珩淡淡道,“镇北王府对温家的态度不合常理,我觉着可能和二十年前的贪案有关。”
苏启音点点头,翻看起账本。那几日的账写得很敷衍,只交代了温家贪没的每笔数目,并没交代来源和用处。“这样的账也能入库吗?”
苏启音越看眉头越紧,“简直一塌糊涂。”
写得驴唇不对马嘴,除了总数能和刑部的卷宗对上外,没有任何准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