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音忽然从一旁出来,红唇勾起,打趣似的看着呆若木鸡的父女俩。两人见鬼似的瞪着她。确实是见鬼了。尤其是秦若若,惊惧之下竟失声得往后爬,直到退无可退才停下。她可是亲自把毒药喂下去的,那可是砒霜炼成的药丸,吃一点都会毙命,苏启音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绝无可能!苏启音眼神适时扫到她身上,眉眼一弯。“啊!”
秦若若惊叫出声。秦相疑惑地看着自家女儿。他不明白具体经过,回神后便觉得是若若被王妃骗了,诈死什么的。至于这么害怕?“我自己求死?”
苏启音再次开口,视线轻飘飘地落在秦若若身上。“你猜我是人是鬼?”
秦若若颤抖着不说话。“我没死,所以我自己会说实情,是不是我自己求死,到公堂上自有分说。”
她淡淡道。“王妃言重了,不过是闺阁女儿胡闹惹下的大祸,怎么就要闹上公堂了呢!”
秦相强撑着笑打圆场。“秦相好大的官威,本王的王妃差点死在二小姐手里,难道还上不了公堂?”
裴珩冷哼,幽幽道。秦相知道自己不便再说话,回头给秦若若使眼色,示意她自己说两句好听的。秦若若却似被点了穴,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里。苏启音怎么可能活着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半晌,她颤颤巍巍地挤出一句来。苏启音眉梢一挑,没说话。既然她害怕,那就让她继续发挥想象力怕着吧,畏惧才会说实话。“来人,将这二人押入刑部天牢,候审。”
裴珩大手一挥。“王爷!您不能听信王妃一面之词!”
秦相急忙道。“您也断过案子吧。”
苏启音抢先道,她知道裴珩大约不想理会他,“我一个本该死了的受害者站出来指认,这不是一面之词,是证词。”
她说完,谢必安和范无救便一人一个,将人带走。短短几个时辰,京城又掀起一阵惶恐之风。左相一早进了摄政王府,出来后就被押入刑部天牢,俨然是犯了大事。谁都知道秦府是皇商的家臣,动秦相是不是代表着王爷要对皇权动手了!皇宫里也是轩然大波,养息殿内,裴琢又将东西砸了个遍。“陛下,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臣妾的父亲不明不白被关入大牢,这不合规矩!”
秦芸芸站在远处,对满地的碎片早习以为常。每每被裴珩侵犯了权力,陛下都要如此发泄,她即便觉得无奈也只能哄着。但如今不一样了,受害的是她的亲人,她心急如焚,顾不上也不想顾陛下的心情。“朕难道不想吗!”
裴琢怒吼道,“刑部都是他的人,朕即便派人询问,他们也只是说些有的没的来搪塞朕,至于天牢……朕没有手令,进都进不去!”
“朕是天子,缺连区区一个牢狱都进不去,裴珩是不是想造反!”
又是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陛下,他已然如此了,您想想办法啊!”
秦芸芸见他只顾着生气,心里也是一肚子火,语气有些不耐。“皇后!”
裴琢气得眼睛通红看过来,“你们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为何会得罪裴珩,不知道大计将成,要小心吗!”
秦芸芸理亏,只能低头认错。“是臣妾连累了陛下,等父亲从牢里出来陛下怎么罚都好,只是不能让人落在摄政王手中啊!”
裴琢刚要发脾气,秦芸芸紧接着道,“臣妾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