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都不肯对本王说的事,你觉得她能从温家和镇北王府那问得出来?”
裴珩眉心轻蹙。“可王妃也没让您帮忙,也许事情并不要紧,您还是先歇歇吧!”
范无救心疼道。“她就不会求我帮忙!”
裴珩语气忽然重了些,屋内寂静了片刻,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若苏启音是个会哭会闹的,他还真不会如此忧心。每每遇到事情都得靠他偷听心声才能知晓,否则她是绝不对递到自己面前。“太后对本王有讨好之心,若本王一再逼问或许可以得到真相。”
裴珩似乎觉得方才语气重了,又缓声说道。“说不定王妃并不想您帮忙呢……”范无救小声说完,被裴珩瞪了一眼,心有不甘地解释,“从前王妃许多事都瞒着您,您巴巴地帮忙也没见王妃有多感谢您。”
他是喜欢王妃,也知道王妃与王爷感情好,可在王爷身边做事这么多年,他很明显能觉出近半年来王爷操得心比往常多得多。裴珩忽然想起与苏启音分别时,她那欲说还休的样子。显然是有事想同他说,但最后也没说出口。范无救说得对,苏启音一身的秘密,若不是自己能窥探到她的心声,怕是这辈子也无法了解她。心里一阵烦闷,裴珩低头揉了揉眉心。“王爷,淮州来信。”
谢必安忽然出现在门外。“淮州?”
范无救出去,接过信一看,挖了谢必安一眼,“这是王妃的信,什么淮州!”
他边说边小跑着将信送到王爷手边。“王妃不是在淮州吗?”
谢必安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范无救正要反驳,对上他那木讷的脸,顿时便不想说了。“呵。”
裴珩看着信,忽然发出一声低笑。范无救和谢必安纷纷看过来。“是王妃那边有进展了吗?”
范无救问。裴珩摇头,“没有进展。”
两侍卫互相看了一眼,那为何高兴成这样?“她让我探探太后的口风。”
裴珩将信放下,抬眸看来,眼底藏着笑意,“温家的事。”
谢必安还没反应,范无救已经乐得嘴角要咧到耳根。“太好了!王妃总算跟您开口了,属下就说王妃不会同您见外,有事一定会找您的!”
他狠狠地松了口气。王妃不在,王爷的性子又恢复到从前,一不高兴就折腾他们出气,现在王妃一封信哄得王爷高兴,他们也可以有几天好日子过!谢必安看了看王爷,又看了看范无救,眼神茫然。“王爷不是不愿见太后吗?”
从主院里出来,谢必安问范无救。“见太后事小,被王妃重视才是大事!”
范无救故作高深地道。谢必安自然听不懂,瞧他老神在在的样子便也不接着问,转身就走。范无救自讨没趣,嘁了一声。“王爷在吗?”
同尘忽然出现在院外,探着脑袋小声问。范无救眼睛一亮,“在!王爷正高兴呢,快去!”
同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路过进到屋内。裴珩看着满桌的狗玩具,无语凝噎。“这是王妃走前吩咐的,若是王妃许久未归,就让奴婢将这些玩具拿给王爷解闷!”
同尘笑着道。裴珩假笑似的扯了两下嘴角。再看向那封信,颇为嘲讽。她脑回路正常的时间根本不会超过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