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音微怔。她当然不觉得女子不能参政,只是她并不想出人头地,也不想做什么千古伟人。比起在朝政上有所建树,她宁愿将功劳都让给裴珩,日后也好全身而退。她刚想到此处,连忙就打住想法,心虚地看了眼裴珩。裴珩在不远处喝着茶,并无异样。她松了口气。“你既然想乞儿日后有所作为,就以身作则,给她做个榜样。”
裴珩淡淡道,“你能力足以应付朝政,不该因为嫁给本王就埋没才华。”
“我没有什么才华……”“此事就这么定了,以后再有人来府里议事你便一起听着,每次下朝后你也同我一起到宫里处理政事。”
苏启音:?这不是强制上班?早朝全年无休,比九九六还过分!他怎么能强迫劳动!苏启音一双眼睛快要喷火,裴珩听着她内心的呐喊,装听不见。只有亲自插手朝政,她的系统任务才能早日完成,那些因为他欠下的巨债也能早日还清。他摸出了些系统规律,只要是能正向推动剧情发展,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系统支持。那让大燕欣欣向荣便是最合理的情节。正适合她。苏启音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当他是压榨民工的恶毒老板,在心里将他骂了个千八百遍。长公主与楚世子的婚事定在三月初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宫里宫外都忙成一团,就为这件举国欢庆的大喜事。唯独两个地方没有喜气。慈康宫和摄政王府,两个最该欢喜的地方,却日日愁云密布。摄政王府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苏启音与裴珩除了就寝外,已经三五日没有碰过面。而黎昱则被老太师绑在宫里办事,连着几日没回府。刑部尚书忙着查温家档案,盛锦荣忙着找户部尚书的错处,两部气氛都有些诡异。唯独唐府日日欢乐。自从闻不语住到唐永清府里,两人整日借酒消愁,唐永清本就闭府思过,已经许久未曾上过朝,正在家里闲得发慌,闻不语一到就被当做救命稻草,日日拉着聊天解闷。闻不语也是满心的苦楚没处说,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苏启音到唐府时,见到寒冬腊月里两人躺在冷风阵阵的凉亭中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上前拍醒两人。唐永清最先清醒,打了个喷嚏,看清苏启音的脸时,他立刻站起身来。“是王爷叫你来的吗?我解禁足了?”
他眼神殷切。“没有。”
苏启音无情泼冷水。“有完没完啊!我又没犯错,养猪每天都要出栏透气,没你们这么过分的!”
唐永清哀叹一声,重新跌坐回座位上。“唐弟莫要难过,王府那两位本就无心无情,硬生生将我骗来京城关着,把我们两个一起关着!”
“骗子!”
闻不语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咒骂。苏启音冷眼看过来,冲着闻不语的头顶就是一掌。闻不语头撞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唐永清瞬间清醒。闻不语捂着头,骂骂咧咧地抬起头睁开眼,看见苏启音那张冷漠的容颜时,吓得一颤。“你怎么来了?”
苏启音只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唐永清。“诗语传回信,说有燕州知州作保,祁家已经答允这门婚事,你可以将此事提上日程了。”
苏启音敲敲桌子。唐永清瞬间站起身,眼神惊诧又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