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的矛盾我不想管,总归不能是今天,否则我就死在这里。”
她眼角还挂着泪,倔强地昂着脸,不肯退让。裴珩皱着眉头,冷冷睨着她。楚易想去抢她的剑,裴姝却将刀逼得更紧,逼他不敢动。“胡闹。”
裴珩沉声道。“我胡闹了一辈子!你选择在我大婚时起事便该想到我会这样!”
裴姝双眼通红。她正喊着,手中的剑忽然被另只手握住,力道之大,她完全不能抵抗。苏启音将她的刀瞬间夺走。楚易和裴珩松了口气。“你怎么也……”裴姝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震惊,“你也帮着他们瞒着我?”
“来人,带走王妃和长公主。”
裴珩挥挥手。楚易一抬剑,剑锋便准确落在苏启音的脖颈前,只差毫厘。裴珩眉心轻颤。苏启音倒是坦然,她死不了,最差也就是见点血色。与此同时,殿内忽然涌入一批带着武器的士兵,个个身穿铠甲。是镇北王府的军士。“你的人胆敢踏前一步,我便杀了她。”
楚易一把将苏启音抓过来,刀锋逼着她的脖颈,仿佛稍稍一用力便会划破。“来人,护驾!”
他一声令下,军士将高位上的裴琢护在其中。裴琢松了口气,跌坐回高位上。幸好,还有楚世子。“王爷,不必管我,大局要紧。”
苏启音声音淡然又果断,颇为悲壮。裴珩背后的手紧攥。他迟迟没有动作。“大胆摄政王,你竟敢谋逆!”
裴琢找回了理智,怒声呵斥道。“你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可对得起父皇在天之灵!”
“陛下既然提起父皇,那可还记得这皇位您是如何得来的吗?”
“父皇留给皇兄许多私产,皇兄不但不心怀感激,还伙同户部将制作假账目,私吞国库银两,瞒了朝野三年。”
“你休要胡言!”
裴琢一听到银钱,立刻涨红了脸。“此事刑部已有论断,是不是胡言,过几日皇兄便能知晓。”
大臣们听得心惊肉跳,这才发现刑部尚书没来赴宴,定是提前知道了风声,保命去了。“当初皇兄奉太后旨意继位,如今皇兄身居高位多年,太后的旨意已经叫不动皇兄了是吗?”
裴珩冷言嘲讽。裴琢气得牙齿打颤,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朕不会与你同去!”
他攥着龙椅扶手,怒极,“乱臣贼子!”
裴珩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要师出有名便好。“楚世子,快拿下他!”
裴琢指挥道,“镇北王府世代忠良,此事若能平,朕必定许诺镇北王府更多尊荣!”
楚易毫无反应。“楚世子?”
裴琢轻唤。“陛下下毒谋害太后一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背对着裴琢,声音却格外清晰。“这是摄政王胡言,朕未曾做过此事!”
“哦。”
楚易眉梢轻挑,仿佛并不在意事情真相。“摄政王,你若此刻退兵,朕还能饶你一命,若你执意错到底,就休怪朕不顾念兄弟情谊!”
有了楚易的保护,裴琢底气十足。镇北王府的兵大多数都在宫里,裴珩只带了禁军前来,两方人数悬殊,根本没得比。裴姝也站在楚易身后,选择了阵营。“王爷,别犹豫了,迟则生变!”
苏启音凝眉劝道。“拿下!”
裴琢一声令下,更多的军士涌入大殿,裴珩围在中间。苏启音被楚易带着,站在高位的台阶下。场面一度倾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