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回到主院,裴珩看着正往书房运的成山的奏折,脑海中便浮现出她日日伏在案前批阅奏折到睡着的场景。她到底有多久没顾忌过自己的身体,拖到现在才知道这么大的事?“王爷,这里只是一部分奏折,王妃说还有一些没批完,她处理后再给您送来。”
谢必安过来,说道。“全都拿过来。”
裴珩冷声道。“以后不许她再看这些东西。”
他说完便进了屋子,房门被牢牢关上。谢必安顿了一顿。主子怎么阴一阵晴一阵,范无救不是说主子没失忆,只是和王妃闹矛盾吗?这是闹矛盾?这简直是要一辈子不相见的架势啊!民间成亲大多是在黄昏,苏启音因着出了大事,直到邻近时辰才被和光叫了出来。小丫头提及,她才想起今日还是唐永清和祁诗语大婚的日子。她准备停当准备去往唐府,却在门口撞见了裴珩。或者说,是刻意等她。他今日穿了身紫黑色的衣袍,外面披着一件玄色的风毛大氅,威严又贵气。但他别了一条红色的腰带。很红,很扎眼。苏启音看一眼便想上前给他扔掉。但她也只是多看了几眼,然后默默地收回视线,站在他身侧,看着谢必安和范无救准备出行的马车。“朝政的事辛苦你了,以后就不必你插手,你也可多休息。”
裴珩淡淡道。“多谢王爷体谅。”
“听胡大夫说你近日气色不好,没事吧?”
“气色好不好,王爷自己就能瞧出来,何故要借胡大夫的嘴呢?”
她说完,便率先走下台阶,上了马车。裴珩后上马车,却发现苏启音不知从哪里找出了自己的小坐垫,坐在角落里。他眉头蹙起。“起来。”
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