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衣服所以她只能穿上耳房里准备好的下人衣裳。头发还半干着不能梳发髻，苏启望着镜子里半成品的自己，无比后悔。早知会这样她才不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鬼知道裴珩会等她半个时辰。她掐着时间，刻意等半个时辰多一点的时候再出门。府门外还停着熟悉的马车，但是已经不见裴珩的人。她长出一口气，笑呵呵地走出门。范无救迎上来，“无音，你这头发……”她头发只随便拢了个低马尾，用发带固定着，头发还半干不干的显得非常随意。入宫打扮成这样，显然不得体。苏启露出为难的表情，“我这头发不洗岂不是丢陛下的人？但是时间太少了干不了，要不我现在府里风干一下再去？”
“罢了，入宫要紧，先去吧。”
范无救苦恼地挠挠头，想起自家主子的嘱咐，只能拒绝她。苏启小心思再次失败，暗中瞥了瞥嘴角，下意识要上马车。“你干什么？”
范无救忽然回头看她。“不是要入宫吗？”
苏启也茫然地回看着他。范无救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她，“你……走着去。”
苏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王妃，不能坐马车！空气中回荡着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声。马车的帘子忽然掀开，露出裴珩冷漠的半张脸。“废什么话，上来。”
苏启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她还以为裴珩早就先走了呢！灰溜溜地上了马车，苏启在门边看到了一样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小坐垫。苏启狐疑地抬眸看向裴珩。裴珩却在看窗外没看她。“皇上唤奴婢来所为何事？”
她鼓着胆子问。“你想走着去？”
他沉声问。苏启默默拽过小坐垫，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宫门口，裴珩率先下了马车，全程没有同她再多说一句话。苏启一头雾水地跟在他身后，疑惑地盯着他的背影，心情极其复杂。他到底要做什么？临近裴珩的生辰，宫里四处挂满了红绸，扶凤殿门口更是夸张，用红绸扎了一朵大红花挂在宫门口正上方。“她又搞了什么？”
裴珩见到大红花时也是无奈地蹙眉。“回陛下的话，娘娘说红花喜庆，过年过节都要扎大红花才应景。”
裴珩显然早就习惯皇后的性子，没多说，大步走了进去。苏启跟着进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里的陈设和从前秦芸芸在时完全不一样，没有什么贵重的摆设，布局更像是一人居的公寓，进门就是一排被锯了扶手并排靠在一起的椅子。这怎么越看越像……沙发？“皇后呢？”
裴珩左右没见到人，站在大殿中央站着问。和光今日在扶凤殿伺候，听到声音立刻迎出来，给他上了一杯茶，眼神还在苏启的脸上停顿一瞬。“娘娘还在里面睡着，陛下若有急事奴婢就去叫人。”
“不必了，朕就是来送巡城那日的东。”
裴珩淡淡道。和光面上有一瞬失望，但还是照常行礼。裴珩回身要走，忽然看到苏启，他脚步一顿。“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