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来，就是在这里，当时只觉得老天在跟我开玩笑。”
苏启深吸了一口气，往城墙下看了一眼，依旧是触目惊心。也不知那天她是怎么从墙头上爬下来的。裴珩只跟着笑了下，没说话。“喂，那天你为什么放过我？是真的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苏启扯了扯他的衣袖。“因为能听见你的心声，听见你叫我狗男人，听见你说要找小奶狗，听见我是一本书中的男主角。”
他语气平静，却把苏启说得面红耳赤。公开处刑也太羞耻了。“那也没办法，是书里把你写成无情无义的渣男，晾了女主的三年，我作为女主本人自然要骂你两句。”
苏启不肯让步，“那你还不是让我跟着马车走回府？”
“彼此彼此。”
天边忽然一声乍响，璀璨耀眼的烟花占据了一般天空，苏启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去。人群中掀起一阵有一阵欢呼声。裴珩一直攥着苏启的手，从始至终也没松开过。“多谢你。”
苏启抬头看他那毫无波澜的脸，若不是声音从身边传来，她都会怀疑说话的是不是他。还是闷葫芦一个，说句好话还要装高冷。“是该谢谢我，不然你早就死了！”
苏启心安理得的接受。她来这里许久，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挑战，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祈祷系统出问题给她传送回家里。她只是个普通人，却做了不普通的事，大燕如今的盛世，她多少也能分得十分之一的功劳吧？但说到底，对裴珩却不公平。“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是书中虚构的，但对别人来说，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没有谁对谁错，说不定我在别人的世界里也是一本书的炮灰呢？”
苏启笑眯眯地安慰。裴珩轻笑点头，笑意却不打眼底。他在意的从不是自己只是纸片人，而是他与苏启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无法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也无法靠近她。就像是梦与现实的关系，白天黑夜的区别，永远不能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