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爸爸,你做什么?”吉克冲到门口,想拉开门,但门已经在外面锁上了!
“签订不战契约的是王族,不是始祖!你得到始祖巨人,一样会受到不战契约的束缚!”门外,传来格里沙的声音!
“不会的,进击的巨人是自由的……”
“但我不能赌!其实你也说不准进击的巨人是否能反抗不战契约吧?如果进击的巨人也受到不战契约的束缚,那艾尔迪亚的最后希望就没了!”
“……我……我会找办法破除不战契约的。”吉克也茫然:“不战契约是人为立的,那也能人为破解,没有理由后代子孙就必须遵循祖先不靠谱的决定。”
“我不能赌,”格里沙说:“这是艾尔迪亚最后的希望了!一旦赌输,就全盘皆输!吉克,如果你真的的爱艾伦这个弟弟,就拜托你救救他吧!你们兄弟联手,去拯救艾尔迪亚吧!”
“艾伦……又是艾伦!”吉克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到门上,愤怒道:“不是叫你不要出来捣乱了吧?不要在老爸耳边吹耳边风了!你要的『未来』不一定是最好的未来!现在我重生在这个时刻,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把马莱的军事科技技术搬来岛上,这10年时间,是够帕岛发展的……”
“不是艾伦!”格里沙大喊!
吉克愣住了。
“艾伦什么都没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格里沙说。
“你的决定?”吉克不相信,连杀人都不敢的格里沙,在没有未来艾伦的耳边风,他哪里敢做什么决定?!!
“对,是我自己的决定……”格里沙无力地靠在门上:“以前,总叫嚣着要推翻马莱霸权,总希望自己拥有无上的力量去拯救艾尔迪亚,可是,当我真正拥有这样的力量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最爱的人一个都救不了……”
“怎么会救不了呢?”吉克疑惑:“艾伦、卡露拉,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吗?”
“吉克,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
咚!
门忽然被狠狠捶了一下!
吉克愣住了。
甚至可以说是被吓到了。
他父亲不喜欢暴力,所以就算再怎么生气都没有打过他,最多也就只是甩个冷脸色,然后冷冷地走开,留给他一个失望的背影罢了。
但这一次,格里沙竟然愤怒地双拳捶到门上,大喊:“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爱卡露拉和艾伦,但同样……也爱着戴娜和你啊!!!”
“……”吉克呆住了。
许久,
他才低声说:“骗人。”
几个小时前,用现在的时间线说——格里沙就对着『未来的他』说过“我爱你”,可是当他跨越时间、跨越山海而来的时候,父亲明明把他当作了敌人。
回想起格里沙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下意识地把妻儿护在身后,把他当作敌人防御的姿态,吉克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站在这里,
就像小丑。
就像,
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吉克,命运是一个圆,不管你在过程中选择什么路,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什么都不会改变。这就是我……就是我和艾伦看到的未来。”
“就像……你妈妈和艾伦的妈妈。”
门外传来格里沙无力无助而绝望的话:“不管是艾伦选择为了朋友而放弃妈妈,还是你选择为了艾伦放弃妈妈,最终的结果就是……”
格里沙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能说出令自己心痛万分的话:“我都会失去一个妻子。”
吉克心情复杂:“是我错了吗?”
“不,你没错,你们都没错,不管你们选择什么都没有错,因为比起像我这种不敢做出选择的人,你们都太勇敢了。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格里沙说:“这个世界是残酷的,而一个群体的发展方向是需要一个领导者去把握的,我其实并没有那个勇气去决定艾尔迪亚人的命运。始祖巨人在我身上,而吉克也很听话,可是在拥抱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不管是发动地鸣,还是操控整个艾尔迪亚,我都没勇气做到。”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我能拯救艾尔迪亚所有人,可是我却救不了我的两个儿子……”
吉克:“……”
“我不用你救。”沉默许久,吉克才说:“反正我不重要。”
咚!
这一拳,无力又绝望。
门外传来格里沙的哭腔:“你很重要!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重要的话,那就把门打开,实现我的愿望,可以吗?”事到如今,吉克已经不会再相信父亲的话了。
格里沙说:“我在艾伦的记忆里看到全部了,地鸣过后,始祖会消失,所有艾尔迪亚人都会恢复正常,就连智慧巨人,也会变回常人,取消13年的寿命限制。吉克,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会和艾伦一起找到取消这13年寿命限制更好的方法的。拜托你,和艾伦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吧……”
“把门打开!”吉克已经失去了耐心:“不要逼我动用暴力!”
“想想你带来的那些孩子!”格里沙忽然叫道:“如果你在这里变成巨人,他们也逃不掉怀疑吧?这附近已经被调查兵团包围了!你们变成巨人,根本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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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你们吵,我接着吃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