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思的脸上寒了一下。≥≧八一中文w﹤w≤w﹤.天哥这是怎么啦?为了这事,就不让我管歌舞厅嘞!犯得着这样做吗?转念一想,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受点惩治也是应该的。再说,钱小祥手下那帮人,自己也管不了。算啦,就给天哥一个面子吧。
看到赵长思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任笑天稍许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为了避免今天这种事情的生,总账由小文管起来,所有的收益,都要报到小文这一块来。长思,饭店那一边,我看就由那个小妹负责现金的结算,你记账。这事你能放心吗?”
“行,我放心。卢小妹做事没话说的,人也很老实,不会起瞎心眼的。”任笑天的话一说完,赵长思就表示了赞同。看来,那个卢小妹在他的心目中还是有一点地位的。
“那就好,每天的收入由小妹收好,再由你核算之后,交到楼下任姐那儿集中保管,大家看,这样一个做法,行不行?”任笑天征求意见说。说起来是征求意见,其实也就等于是决定。
因为三个老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任笑天的话一说完,他们就点了头表示同意。全慕文和罗大鹏也不会说出反对的话,这么多年来,每当任笑天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意见和看法时,就包括赵长思本人,也都只有点头的份。钱小祥今天已经是乐开了心,因为天哥是把他当作自己人来对待,当然更不会反对。
这时的赵长思不再嬉皮笑脸嘞,而是一下子就把脸给沉了下来。天哥说了这么多的话,转来转去,就是收掉了自己对财权的管理。一个当老板的人,没有财权,还算是什么老板耶!
其他人,也算是听懂了任笑天的意思。第一段话是在帮赵长思解释,说他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也提醒大家要警惕。第二段话是取消了赵长思到歌舞厅指手画脚的权力。第三句话,则是绕了一个大圈子。先说理想,再从总账说到分账,到了最后才露出底牌,就是不让赵长思与现金打交道。
不能不说任笑天是用心良苦,其实,他也是没有办法。尽管冉翠翠闹得有点嫌过分,但也不是完全不在理儿上。不管是合作做生意,还是相互之间处朋友,碰上赵长思这样的人,是很难让人放得下心来进行合作的。
生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交待显然不妥。把赵长思的财权一收,也让罗大鹏回家好说话,更是让大鹏的爸爸有了重振男人之风的借口。更重要的理由,就是赵长思属于一个缺乏自控力的人。不从根本上截断他的财源,这一类的事情就很难断根。这一次仅仅是损失了一点钱财,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敢预料。
看到任笑天如此处理问题,向子良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做事业的人,就不能总是一味的谦让。只有拿得起,放得下,才能勇往直前。他也注意到了赵长思有点不豫的脸色,当即眼睛一瞪说:“怎么啦!你还想造反吗?告诉你,你这一次中了人家的暗算,没有找你算账,就算是轻饶了你。哼,人家得了你的钱,还在暗中笑话你哩!”
“老爷子,我什么也没有说呀。不管钱财更好,省得我也多操心。当个甩手掌柜多好,不知要少多少麻烦事情哩。”赵长思一看老特务的脸色,连忙故作大方的表示自己对财权的丧失一点也不在乎。全慕文和罗大鹏当然知道这小子的真实心态,一个个站在旁边窃笑不已。
全校长是看着赵长思长大的人,哪儿会不知道赵长思只是嘴上说得响亮,心中还不知道有多痛的内情。只是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庇护,否则会能造成更大的麻烦,也就帮作劝解说:“长思,你帮作张罗张罗就好,少用一点心神,对你的身体也好。”
赵长思耸了耸肩头,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样。不过这样也好,用一个财权的移交,就让自己赌输一大笔钱财的事情得到了结。从这个角度来说,还是合算的。再说,钱在小妹手中,还不等于就是在我自己手中吗?想要用钱的时候,给小妹说上两句好话,还愁她会不给吗?嘿嘿,天哥,你没有我聪明吧。
想来想去,赵长思就愈加痛恨骗自己钱的人。哼,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乐得什么样子哩。天哥,你是警察,你是有文化的人,你是科学家,怎么就不能帮我把这些人给揪出来呢?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只有虫声唧唧。夜色中,树木好像一些狰狞的巨人站在那儿,错叠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树叶的空隙间,也好像有千百双的小眼睛,神秘地窥视着周围的动静。
坐在家中的袁枚,听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傍晚时分,虽然靠着老婆的撒泼把任笑天给赶了出门,但袁枚的心思却愈加沉重起来。任笑天可不是赵长思那样的混球,不是随便怎么玩都能糊弄得过去的人。
人家是警察,是特别能破案的警察。自己玩的这么一点小把戏,怎么能瞒得过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任笑天。特别是任笑天临出门时留下的那几句话,明显是看出了隐情。唉,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才能过得下去哩。袁枚在自己的家中长吁短叹,香烟头也是丢了满满一地。
“怕什么哩!姓任的要是敢再找上门来,看我怎么来教训他。他是所长又能怎么样?所长更要讲道理。他要是想闹事,我就闹到他们市警察局去,看他怎么下得了台!”袁枚的老婆,还沉浸在傍晚奚落任笑天的快乐之中,对于可能面临的危机,一点也没有认识。
任笑天会来找袁枚的麻烦吗?如果想找,这平白无故的又能如何对待袁枚呢?
“闹,闹,你就知道一个闹字。你以为姓任的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连‘皮老虎’都奈何不了的人,就凭你这么一骂,我们也想把事情给摆平吗?”听到老婆还在张牙舞爪的说话,袁枚没有好气地回了自己老婆一句。
本来,事情生后,袁枚的打算是装聋作哑的把事情给应付过去就行。偏偏他的老婆不肯答应,说是想到前些日子的郁闷就生气,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出一下气才行。这一闹,就玩了让任笑天差点下不了台的一出戏。
“好,你有本领,老娘也不管你的事情嘞。”听到袁枚这么冲撞自己,他的老婆也气得将屁.股一扭,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袁枚本来也想回房间休息,却听到了一声‘喵——’的叫声在院子里响起。
“死猫儿,瘟猫儿,一到晚上就出来折腾。”袁枚一边骂,一边抓起一把扫帚就要出去赶猫儿。就在这时,又听到‘哐铛’一声响,放在院墙上的花盆被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袁枚算是急红了眼。这一盆盆花草,都是他的心血之作。听到自己的宝贝被野猫给碰到了地上,他是迫不及待地推开堂屋的门,直接就冲了出去。
“啊!”袁枚的老婆本来还在房间里生闷气,听到老公开门出去赶猫,先也没有在意。突然听到老公闷.哼一声就没有了下文,感觉到有点奇怪就跑出门外来察看情况。
谁知,只剩下一把扫帚丢在堂屋的门槛儿那里。自己的老公,却已经是沓如黄鹤,不见踪影。袁枚的老婆本来想要呼救,想要报警,只是看到了地上有一张纸条,就又乖乖地关上了房门,躲到房间里哭了起来。
“滴铃铃,滴铃铃——”
“我是李震民,哦,你是小皮。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废话,我没时间听你瞎扯。”李震民说话的语气很淡薄。这也难怪,近些日子里,他的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心情不好以后,说话做事都没有什么激情。
他和干儿子皮磊志的遭遇一个样,自从任笑天身体恢复以后,李震民就总是碰上一些倒霉的事。先是女儿的事。那丫头虽然听了家中的话,断绝了与任笑天的往来。却也没有肯和孙大伟谈恋爱,而是跑到了国外。这让李家父子想与豪门之家联姻的美梦落空,偏偏除了空自怒外却毫无一点办法可想。
接着是沈新梅的事。为了那个什么朱老师打烈士子女的麻烦,不但让李震民出足了洋相,还让已经三个月大的儿子夭折。这可是最大最大的一件事,李家传宗接代的希望就算是彻底完结。接着就是那个‘风味饭店’闹出的乱子,让上面的考察组大饱耳福。到了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让李震民就要到手的乌纱帽失之交臂。倒霉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心情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哦,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这个当局长的人,是不是闲得有点无聊呀?”皮磊志的电话,是向干爹报告赵长思遭人暗算,被骗走一万多元钱的事。可是,李震民听了以后,还是没有什么兴致。
虽说赵长思是任笑天的朋友,打击了赵长思,也就等于是狠狠的戳了任笑天一刀。可这还是没有用,李震民办公桌上的文房四宝,还是不断地在地板上翻滚,变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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