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睡梦中的凌晨只觉得身上好重,像是传说中的鬼上身,压的他动弹不得。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窗外的光线才刚亮,也就五六点的时间,鼻息间传来浓烈的酒味,他心下想着昨夜喝了一瓶酒之后,洗澡了,怎么味道还这么浓?
凌晨想着自己可能是被‘鬼’压身了,就想着能等下回神,却听到耳边传来嘤咛的一声,随即身上压着他的东西动了。
“嗯?”
凌晨立刻被吓得瞪大了眼珠子,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不管乱动,还以为自己真的和鬼睡了。
呸,是被鬼睡了。
可在下一刻,他感觉到对方压在他大腿根的腿,是有体温的,随即他才敢扭头,就看到一张近距离的叶淮的脸,吓得他猛地弹坐了起来。
“我去!哎呦!”
凌晨一个没坐稳,吓得往床边一躲,摔到了地上,屁股虽然疼,但不及他内心的震惊。
“我敲你妈,这是什么情况?”
叶淮醉酒,睡得沉,手脚没有抱着的东西时,还转了个身,背对着凌晨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凌晨:“……”
他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死机,想着昨晚自己喝了瓶酒,然后就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可这货是怎么来的?
他扒拉出手机后,就看到李凯给他的留言,说什么把人直接送过来了。
他的气不打一处来,他什么时候要他把人送过来了。
“给老子死过来。”
凌晨的一个电话,就把李凯给call来了,然后他就把事情都讲了一遍。
凌晨在听到李凯说完后,抿着上万几两的茶水,香气扑鼻,直接香到了他的心里去了,心情瞬间好了些许。
“啧,好茶。”
李凯无语望天,他真没有搞懂凌晨为什么非要逼着叶淮,难道把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杀人犯法,才收手吗?
“你是说叶霖修把叶淮羞辱了一顿,最后叶淮被气走了,然后这家伙就去喝酒,在白世欣出现,要把他带走的时候,你的人把人给截了,为什么?”
李凯被问的一愣,他木讷的回了一句,“那……白世欣小姐和叶总的关系很特殊,再说了,他和您联姻的话,在这个时间,弄出来什么绯闻来,那对您的名声也是不好的啊,再说了,他得为了您守男德啊。”
“噗!”
凌晨的一口好茶,刚喝进去,就全部喷了出来。
虽然李凯说的对,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我守男德,呵!得亏你能想的出来,还真是……”
奇葩。
凌晨把杯子放下后,站起来,对着李凯竖起大拇指,贬义表扬了他一下,“也就你能这么想,真是佩服。”
“多谢凌总夸奖,为了凌总,小凯子这么做是应该的。”
这家伙好赖话听不出来吗?
他气的一脚踹过去,就算没用多大的力气,也差点让李凯往前一个趔趄,他怒道:“你个笨蛋,你截就截了,把人弄到我这里,是几个意思?等下他醒了,你让我怎么说?”
李凯捂着没被踹疼的屁股,一脸无辜的说道:“那不送您这里,送去哪里?”
“他家,酒店,路边,小旅馆,哪里不行,你非要送我这里,我现在和他有几毛钱的关系,还有你送就送了,你还直接把人送我床上去了,知道我半夜醒来,看到这么个庞然大物,像个树懒一样扒着我睡觉,我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儿去。”
李凯委屈,但无处可说,反正这件事情,他没做对。
“对不起,凌总,是我疏忽了,没有想那么多,完全是因为昨晚把叶总带来的时候,他自己摸进了您的房间,我们也……”
李凯的话没说完,就被凌晨那带刀子的眼神撇的,全都咽了回去。
鬼信,这么大的房子,房间这么多,叶淮是有多熟悉这里,才能摸进他的房间里?
“对不起,凌总,我做错了。”
“这还差不多,走走走,去干你该做的事情去,赶紧走,这弄得都是什么事儿。”
凌晨把李凯赶走后,想着楼上醉酒还没醒的叶淮,一想到等下要看到对方那满是怒火的双眸,他就一阵上愁,正在他抓耳挠腮的时候,李伯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凌总,医院那边来电话,说夫……白小姐,怀孕了,七周。”
正在烦恼的凌晨,根本没把这句话过脑子,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怀了就怀了呗,又不是我的。”
谁知他这句话,刚刚说完,就听到楼梯口那边传来叶淮的声音,对方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的那身,领口大敞开着,嫩白的皮肤,被一览无遗。
“不是你的,是谁的?”
凌晨被吓了一哆嗦,扭头看过去,就见他赤脚走下了楼,好似听到了白世欣怀孕了,他也很生气似的。
凌晨这才后知后觉的扭头问了李伯一句,“你刚才说谁怀孕了?”
“凌总,我说的是白小姐怀孕了,七周,而且……”
他的一个欲言又止,给了叶淮插话的机会,“哼,你和白世欣都有孩子了,还想着和我联姻,你就这么看不得我们过好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和你联姻的。”
叶淮虽然在醒来后,有那么一瞬间的懵,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刚下楼,就听到了凌晨说的那句话,他那多想的心思,瞬间就有了应对的法子。
当机立断,先离开再说。
凌晨眨眨眼,听出叶淮的意思后,他囧着眉毛,扭头看着李伯,谁知后者还把手机递给他,转口又道:“凌总,还有个消息,那就是林小姐也怀孕了。”
凌晨:“……”
林青怀孕,那肯定不是他的,这剧情绝逼不是他写的。
叶淮:“……”
两个女人都怀了他的孩子,那联姻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看来,凌总还是先把自己搞得这堆烂摊子处理好吧,不用送。”
叶淮说完,转身就要走,谁知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子,他有些别扭的转过头,直视凌晨的方向,“鞋!”
凌晨的视线落在叶淮的脚上,愣了一下之后,对着李伯做了个手势,后者直接让佣人给叶淮拿了鞋子。
叶淮最后一句道谢都没有,直接离开了,独留凌晨一人在风中凌乱,不说说好了第二天,要谈什么要求的吗?
这家伙在他家里睡了一宿,就这反应?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