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妈和大儿子是凌晨一点多回来,因为村里的土方说孩子他妈和我是同一个属相。不能看我最后一眼。只让大儿子进来看我。最后,一家人一起在大厅里,坐着,哭着。唯独只有小儿子看着特别冷静,没有哭,没有说什么。母亲问他,进来时候我是什么样子,小儿子一五一十的全部回答了。然后就是土方安排丧事,给我剃头发,擦身体,让两个孩子在土方的安排下,给我穿寿衣,然后,找了一堆硬币,让孩子们撒在棺材里,放被子,抬我的身体到棺材里。然后把我裹好。直到出殡,家里人都没有睡几个小时。最后在山里落材的时候,土方不让孩子跟着,只让同村的大人去,两个孩子就那样,躺在附近的地上睡着了,我心疼,可又没有办法,只能看到旁边的墙慢慢垒起来,我的视线一片黑暗为止。就这样,我的一生结束了。出殡完回到家中。一家人坐在一起,都在问老二,当时我的状况,毕竟是因为我没开窗户、不小心导致的这种惨剧。都在怀疑我是否是自杀。这种话题没有说多久便不了了之,几个月后便完全沉寂了下来。人都是要向前看的,家里很困难,还需要不停的改变家里的状况,才能让大小儿子办了人生大事。两个月后,孩子他妈被查出宫颈肌瘤,需要做个手术。这可着实把母子三个吓得不轻。医生嘴里说的很危险,跟要随时死了一样,晚上拿出家属通知书的时候,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孩他娘安慰他,说没事,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了解吗。即便这样小儿子也没有签,等大儿子来签的,当时着实把他吓坏了吧。手术前,小儿子便一直在病房里的一张家属床上休息,那是一张又矮又窄躺下又觉得浑身不舒服的床。肚子饿了,就去医院的餐厅打一点营养餐过来,每天枯燥且乏味。小姨子带着他的儿子也时不时来看看。要是我当时还活着,一定寸步不离孩他娘的床吧。术后是小姨子接她去市里的房子住的。两个月后便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这辈子不能再干一些重活累活,这对只有力气的老一辈农村人是致命的,他还有两个孩子没有照顾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