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攸攸将这几日潜心研制的火雷石交给上官玉琅,她精通火药研究,见西诏国库空着一些原料,便将它们搬了出来,做了许多。“喏,这些可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众人惊喜万分,这东西最起码能击退数百名敌军,淳于威正想试验一下,忽听得手下来报,淳于应纳正在城门骚扰,搭建云梯欲想偷袭,沈攸攸拿起一个火雷石,在手上掂量了几下后,便点燃引线,直接扔了下去,只听得“轰隆”一声,敌军皆被炸得昏天黑地。众将士信心大涨,便主动大开城门迎战。淳于应纳未曾想到西诏的兵力如此齐全,他们以为淳于隽很快要驾鹤西去,加之皇太后从中协助,他便猖狂了不少。直到晚上,将士们杀红了眼,打的淳于应纳铩羽而归,这才不追敌寇。沈攸攸成了功臣,北淼淼特地设宴款待他们。本想请皇太后一同前往,可她突发心疾,便谢绝了。“公主言重了,西诏与北朝交往匪浅,西诏有难,自当竭尽所能。”
沈攸攸知北淼淼的心意,并不想让她有太多的负担。北淼淼喉中艰涩,已抑制不住眼泪,簌簌落在地上。上官玉琅见此,又看看司佑棠,缓缓开口道:“公主莫要有负担,善恶堂和朝廷不同,我们虽不是绿林好汉,但对于救人于水火之事还是乐意鼎力相助。”
司佑棠面上有些挂不住,他知道北朝的所作所为,但也无可奈何。又过了几日,西诏的事情已经解决,善恶堂的人和北淼淼告别,沈攸攸和司佑棠拜别北淼淼后也随后离开。李崇走了一会儿后,不解道:“堂主,为何不让三妹和咱们一同回去?”
上官玉琅本就心烦,李崇还一个劲儿的问个没完,他大手一挥:“闭嘴,她是王妃,自然要和司佑棠一起走,你不要一直问个不停,好吗?”
李崇见上官玉琅真的生气了,便不敢再问了。回到靖王府,还未待上半个时辰,他们就被北帝召进宫内。沈攸攸诧异,为何自己也要进宫面圣?是又有什么杂症需要我医治吗?北帝见司佑棠来了,甚是高兴,便命郭公公将几名官宦之女请进来,三位女子生的美丽异常,各有风情,司佑棠一时没看明白北帝的意思,说道:“陛下,这是何意?”
沈攸攸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但北帝接下来的话也足以证明了自己的猜疑。“这三位是朕为你精挑细选来的,听闻你府上姬妾甚少,不免被人说嘴,也对靖王妃的名声不好,别落了妒妇的丑名。”
沈攸攸低下头喝着茶,一言不发,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不替自己的夫君收了这几个美妾,恐怕辜负了陛下的“良苦用心”。回王府的路上,沈攸攸掀开帘子看后面跟着的三辆马车,她又默默退了回来。司佑棠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便主动开口:“放心,本王知道陛下的用意,但本王只你一人足矣。”
沈攸攸没了信心,说道:“万一你和他们处出了感情,我该怎么办?”
司佑棠坐到她身边,笑笑:“怎么会呢?本王什么时候这么好色了?”
沈攸攸也被他逗乐了,撒娇一样窝在他的怀里不肯放开。陆进听北帝的建议,也将自己的亲信安排进去,北帝甚是欣慰,这才像自己,对众臣要时刻进行监视。靖王府内,裴侍郎之女裴昭携其余二人给王妃请安,沈攸攸不习惯这些人的嘘情问暖,每日便让春雨打发了回去。裴昭能沉住气,不去计较这些礼数。因为皆是贵妾,过几日等礼部弄好后,她们就是王府中的一份子了,到时候,就是各凭本事了。沈攸攸平日只想自己静静待着,却不想裴昭还是每日准时叨扰,沈攸攸叫苦不迭。司佑棠下了朝,春雨便将此事告知司佑棠。“日后,你们不必每日请安,何时用请安,本王会告知你们。”
司佑棠的命令,裴昭不敢不听,后面便安心待在自的别苑,等待册封。上官玉琅快马加鞭,将书信交到沈攸攸手上,沈攸攸在王府内十分烦闷,便想着再去善恶堂游玩一遭。司佑棠晚上回来后,春雨又哭哭啼啼的说王妃又跑了,司佑棠以为沈攸攸是生气那三个女子的事,他又连夜赶去善恶堂。裴昭晚上闲来无事,便一路走到马厩,却见靖王时常骑得马不见了,她知道是靖王出府了,也甚是疑惑。陆进收到线人来报,他即刻进宫将司佑棠出府之后的去向告知北帝。北帝生气,本想剿灭善恶堂,却不曾想自己人中出了叛徒。陆进又言:“陛下,臣还听说,靖王妃现如今已和善恶堂堂主交好,甚是亲密。”
“哼,堂堂王妃和贼寇厮混,真是丢脸,传朕口谕,靖王妃犯七出之条,特命靖王休妻。”
陆进领命,行礼缓缓推出勤政殿。天亮,司佑棠和沈攸攸才从善恶堂内回来,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沈攸攸哄好,他知道沈攸攸向往自由,但王府也是她的另一个归宿。郭公公已在靖王府等候多时了,见靖王回来,立刻传陛下口谕进宫见圣。司佑棠隐隐觉得有些反常,但还是随内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