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这男人的保护欲,给一百分。余洛川却突然“咦”了一声。“这是男的,你认姨也得先看清性别好不?”
熊起嘲笑。余洛川走到晕倒的男人面前,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人很眼熟?”
熊起:“好像有点儿像蔡桓?”
听到自己的名字的人醒来,痛哭流涕:“有没有可能……我就是蔡桓!”
“蔡桓!”
余洛川欣喜的把人上下左右看了个遍。“是我……川川……”两人抱头痛哭种。熊起皱眉:“喂喂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要抱来抱去的!有话好好说!”
陆云疑惑:“神医圣手蔡桓?”
夏禾:!神医圣手?真的捡回来一个大夫啊?换了衣服洗了澡的蔡桓被余洛川带到屋里,没一会儿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熊起坐不住,想要进去看,被陆云一把按住。“人家在叙旧。”
“江湖骗子诡计多端,我怕川川被骗。”
熊起仰着头,傲娇又无奈。夏禾倒是不关心什么江湖不江湖的,是大夫就行,想办法把人留下来。人不留,把医术留下来也行。“蔡桓很有名吗?”
夏禾问陆云。陆云:“听说医术高超,有起死回生之手。”
夏禾惊,难道也是个带着系统混景国的?“江湖骗子!”
熊起不屑,“不过是个赤脚大夫,早年被大公主赏识,跟着去了昌都,后来医术不精害死了昌都郡主,一直被关在大牢,一年多前,狱卒告诉川川,这货死了,尸体都烂了。”
夏禾了然:“难怪他看到我就喊郡主,我还以为是个疯子。”
熊起打量着夏禾的脸:“说起来,你这眉眼还真有点儿像,不过郡主倾国倾城,你形似十分之一,神么,就百分无一了。”
夏禾:“我有那么差么……”熊起:“没有那么差,是很差!”
陆云一个眼刀飞过去,吓得熊起跳起来钻进屋里找余洛川。“川川救命啊!有个坏人要打我!”
夏禾可怜巴巴看着陆云:“我真的很差么……”陆云:“不要听狗叫。”
刺史试图将太傅、大司农和昌都将军一并带到无安城安顿,但三人谁也不走,为了能拉近距离,吴大友给县令出了个主意。去陆家做一顿家宴,让夏石掌厨。于是夏石被赶鸭子上架,进了陆家的灶房。被蔡桓拔了毛的鸡被宰了,顶夏禾屁股最厉害那只羊被宰了,夏禾躲得远远的不敢听,毕竟它们骂的太难听。正巧后院的南瓜红薯已经熟了,夏禾摘了些,拿过去让夏石处理。陆王氏原本是要去帮忙的,可进了厨房之后整个人惊呆了。王香香以未婚妻的身份加入帮厨队伍,和她姑母一起剥葱拍蒜,剩余时间就是干看着。“夏石,你啥时候这么会做菜了?”
陆王氏看着炒勺翻飞,眼珠子都要掉锅里了。夏石颤颤巍巍:“大概是……几个时辰之前?”
他已经那么害怕了,但是紧张,外头都是大官呢,做的不好会不会被砍头?王香香将一盘盘香喷喷的菜端上来,众人吸溜吸溜,口水横流。老头儿看着新上的一盘烤羊腿,激动得眼泪顺着嘴角流下来。“太傅请用。”
刺史将盘子推到赵登高面前。你倒是吃呀,你不吃我们谁改动筷子!赵登高:“我突然想作诗一首。”
众人:做什么诗,再不吃,前襟湿!“老师,钟老太太来了。”
熊起吸溜收回口水,指着老头儿身后。赵登高起身就往屋里跑。“各位,开动!”
大司农都发话了,吃吧!等赵登高发现被骗了,黑着脸回来,把只剩一半的烤羊腿拉到自己面前,抱着盘子吃。原本是想靠一顿饭拉进关系的刺史和太守,整个过程只顾着低头吃美食,啥都忘了说。县令趁机问了一句:“太傅大人,大司农大人,余将军,三位打算何时启程回京啊?”
抱着羊腿啃的太傅摆手:“不走了不走了,打算老死在这儿了。”
抱着羊蝎子啃的大司农摆手:“秋天庄稼收成了再说吧。”
正给大司农擦脸上油花的余将军摆手:“大司农走了再说吧。”
县令:你们不走,我就成天睡在炸弹上,指不定哪天你们仨谁出点儿事儿我就得被炸个粉身碎骨呀!刺史和太守互看一眼:聪明人和聪明人都是用眼神沟通,咱啥也别再问了。这大河村绝对有问题,不然这仨人放着高堂大院的软榻不睡,跑到这么个穷乡僻壤来受罪,吃块儿肉还得从小娃娃手里骗?陆丰从灶房出来,手里抱着一只羊腿啃的香。老头儿看看自己手里光秃秃的骨头,招手把孩子喊过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腿腿。“先生问你,何不食肉糜何解?答不对这腿归我!”
陆丰急了,憋了半天答道:“饱汉不知饿汉饥!”
老头儿扯下羊腿上一半的肉,笑眯眯哄着孩子:“通透但不够文雅,罚你一半。”
陆丰撇嘴:“先生,你想骗我的肉你就直说么!”
熊起抓着陆丰教育:“怎可对老师如此不敬!”
陆丰仰着头举着骨头:“先生说了,关门弟子,就得惯着!”
熊起撇嘴:“老师对你偏心,不代表你能对老师不敬!去,上锅里给你大师兄我找一块儿肉多的骨头来!”
刺史激动的看向太守:原因找着了,这孩子!看着像个二货,居然是关门弟子?太守:好家伙,不愧是刺史大人!他差点儿帮着大司农教训这熊孩子了!躺在屋里的熊猫眼蔡桓闻着菜香,抱着空碗接口水。陆王氏端着一碗小鸡炖蘑菇进来,递上筷子。“蔡大哥,我家那鸡呀,就是劲儿大,一般人干不过它们,伤着你实在是不好意思,这碗鸡肉给你补补身子。”
蔡桓抓过肉吃的恶狠狠:让你咬我!让你扒我裤子!“你慢点儿吃,没人抢,锅里还有呢!”
陆王氏笑着递上手帕给蔡桓擦脸上的汤汁。陆王氏:真是个可怜人呢。蔡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如此与众不同?明明只是一个样貌普通的村妇,却柔情似水,笑起来好温暖的样子?为什么突然有种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