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郝晓蕾被人摸了还挨打?潘兴华身后的某位女同学怒了,指着男同学毫不客气的道:“上学那会儿不是挺能耐吗?怎么这会儿怂了,老同学被人欺负了啊!”
一血气方刚的男同学被激怒了,挥舞着酒瓶便冲了上去。他手中的酒瓶还没落到壮汉身上,壮汉一把攥住他的头发,膝盖朝他脸上重重一撞。嘭!鼻血四溅。未等这名同学发出哀嚎,壮汉一脚踹向他的小腹。噗通!这名男同学接连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小腹疼得在地上打滚,手中的啤酒瓶早已不知去向。壮汉这串动作行云流水,让铆足了劲儿准备冲锋的男同学顿时止步不前,女同学噤若寒蝉,大家再次把无助的目光投给潘兴华。潘兴华扶着郝晓蕾,额头一个劲儿冒汗。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郝晓蕾说的是实情,正琢磨着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同学冲了上去,被张衡爆扁一通。他站出来吧,掂量掂量自己跟张衡不是一个级别,不站出来吧,刚才在酒桌上自己比《上海滩》的许文强还风光,真怂了,以后还怎么混?郝晓蕾拎着潘兴华的衣领,没好气的道:“你傻站在这里干嘛?实在不行,找梅三爷!”
潘兴华有拿胶布封她嘴的冲动,梅三爷真待见我,刚才我就发飙了,不会等到现在!壮汉饶有意味地看向潘兴华,笑问道:“你认识三爷?”
郝晓蕾瞬间满血复活,无比傲娇的道:“废话!梅三爷非常看重他,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三爷饶不了你!”
壮汉哦了一声,走到郝晓蕾身前,眼睛一个劲儿的朝刚才摸过的地方瞟,问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跪下道歉,赔偿医疗费!”
郝晓蕾指着躺在一边的同学,厉声道,“否则饶不了你……”啪!未等郝晓蕾把话说完,壮汉一个耳光招呼过去。郝晓蕾捂着脸靠着墙壁,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都把梅三爷抬出来了,这混蛋还敢动手,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吗?她旋即看向潘兴华,吼道:“你赶紧去找三爷啊!”
潘兴华再没了刚才的雄风万丈,快吓哭了:“晓蕾,他是三爷的心腹大将张衡。”
此言一出,郝晓蕾身子骨一抖,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其他同学听说壮汉是梅自忠的心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梅三爷的心腹也不能不讲道理,潘兴华,我们去请三爷做主!”
郝晓蕾惊恐过后,倔脾气上来了,梅三爷再厉害,也得讲理吧?潘兴华甩开郝晓蕾的手,双手合十,哀求道:“晓蕾,我求您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认识三爷,三爷不认识我啊,刚才我都是吹牛逼的。”
郝晓蕾不可思议的看向潘兴华,整个人都崩溃了。好你个潘兴华,在社会混了一年,其他本事没见涨,胆子倒升了好几级,跟梅家有关系这种事,你都敢吹?同学们呆若木鸡。这瞬他们终于明白敢情潘兴华不是淡定,是没本事出头。再想想他刚才唾沫星子横飞的姿态,大家唾骂潘兴华的同时还羞愧不已,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如此轻信于人?好吧,这些先放到一边,郝晓蕾不仅被非礼还挨了打,一名男同学满脸是血倒在地上,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大家憋着一口气,想发出来,可是想想梅家的权势,似乎只能无奈的咽下。张衡拎起潘兴华的衣领,阴笑两声:“你跟你老子一样不要脸啊,打着三爷的名号招摇撞骗,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潘兴华吓得浑身直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张大哥,我……我错了,你说怎么办……”啪!未等潘兴华把话说完,张衡一记耳光甩了过去,不屑的道:“张大哥是你叫的?你老子都没那个资格跟我称兄道弟,你凭什么?就凭我睡过你妈?”
潘兴华捂着脸,眼泪哗的一声流淌下来。张衡松开手,又走到瑟瑟发抖的郝晓蕾身前,抬起她的下颚,嘿嘿一阵坏笑:“摸你是看得起你,你还骂我流氓?信不信我把你弄到包厢,边玩儿你边让你扯破嗓子骂?”
郝晓蕾吓得花容失色。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她,张衡能做出来这事儿,且做出之后,自己想要讨个公道,难度很大。正在这时,默不作声的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我不信?”
吆,真有不怕死的?张衡顺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着中山装的男子拨开人群缓缓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比秋日还要温暖。郝晓蕾就像漂浮在海上的木筏终于看到了岸,鼻子当即一酸。这时还能站出来的,是真爷们,任凭郝晓蕾的想象力再丰富,都不会想到出头的人会是李凡天。同学们也齐刷刷把目光放在李凡天身上,微微有些感动的同时,也开始为他担忧。李凡天可能不知道梅家的底细,可张衡一旦动用梅家的力量,知道就晚了。“我很欣赏有种的人!”
张衡把李凡天上下打量一遍,玩味地笑道,“可惜你没有脑子!”
“我也很欣赏找死的人!”
李凡天懒得看张衡,扭头问满面泪痕的郝晓蕾,“他用哪只手摸你的?又是用哪只脚踹你的?”
郝晓蕾摇摇头,随口回道:“我没注意。”
李凡天示意郝晓蕾退到一边,很是怜悯的看向张衡,双手一摊,无奈的道:“原本我只想废你一只手一条腿,现在来看,下辈子你可能只能用一条腿吃饭了。”
张衡眨巴着眼,指着自己的耳朵,无比嚣张的道:“你刚才说什么,再给爷爷说一遍……啊!”
咔嚓!李凡天攥住张衡的手腕反方向一拧,张衡清楚听到臂膀处传来骨骼撕裂的声响。咔嚓!李凡天扯着那条跟肩膀只剩皮肉相连的手臂,膝盖用力朝上一撞,张衡的胳膊肘又传来一声脆响,手臂随之变形。“你特么……啊!”
张衡扶着右肩倒在地上,身子因为撕心裂肺的痛楚而微微颤抖。李凡天踩着张衡的脸,俯视那张面部肌肉不住扭曲的面庞,淡淡言道:“我喜欢做,不喜欢说,说一遍就够了,干嘛要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