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两句话没说就废了人家一条胳膊,这不是出头,是要人命!男同学们打了个哆嗦,女同学们捂住了嘴巴。他们从极度震惊中走出过后,齐刷刷看向杨晓晓,让他们无比惊讶的是,原本非常胆怯的杨晓晓面对如此残暴的画面,竟然无比平静,好像在她眼里,这事儿稀松平常。场中,张衡狠狠看向李凡天,目光能杀人。“我最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想干掉我,却没那能耐!”
李凡天攥着张衡的左臂,咧嘴一笑,“你不是喜欢听人扯破嗓子叫吗?我先看看你扯破嗓子叫,是什么模样!”
张衡什么时侯见过这么狠的人,顿时大惊失色,正准备开口求饶,话到了嗓子口,却变成声嘶力竭的哀嚎。啪嗒!李凡天把仿若面条一般的左臂丢在地上,抬脚正准备踩向张恒的右膝盖,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从包厢出来,冷不丁看到眼前这幕,登时面若冰霜。好大的胆子,在白金汉宫竟然有人动张衡,这是要踩梅家的脸吗?他冲着李凡天的背影,从口中蹦出的话语带着几许阴寒:“怎么回事?你是谁,不知道他是梅家的人吗?”
张衡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用尽全身气力大声喊道:“三爷,救我!”
同学们旋即把目光看向略有些花白的男子,眸中尽是恐惧。他们在泉水生活多年,梅自忠的名号如雷贯耳,可梅自忠长什么模样,他们还没见过,也没那个资格见,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上位者。不远处的梅自忠不怒自威,浑身上下透露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李凡天回转头来,看向梅自忠,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还有这身影,好像也似曾见过,当看到李凡天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梅自忠瞳孔一阵收缩,好像见了鬼一样,嘴巴张得老大。他看看倒在地上的张衡,又瞅瞅面沉如水的李凡天,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愣了几秒之后,这才反应过来,疾步来到李凡天身前,鞠躬行礼。“李先生,张衡这个不长眼的怎么得罪您了?您告诉我,我一定好好惩治!”
梅自忠战战兢兢的道。老天,我是不是看错了?梅自忠冲李凡天鞠躬行礼,不!不只是鞠躬行礼,看架势好像对李凡天非常忌惮。郝晓蕾揉了好几遍眼睛,确定没看错之后,整个人都蒙了。她身后的同学们下巴碎了一地。梅自忠出来之后,大家原本还为李凡天揪心不已,现在看来,那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敢出头,就有出头的资本。张衡抬眼看向李凡天,眸中尽是绝望。能让梅三爷在泉水喊李先生的人,除了李凡天还有谁?若早知这档子事,三爷告诫大家千万不要招惹李凡天时,就该看看人家的照片,今天这场灾,不就免了吗?“李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
张衡目光再没了刚才的凶狠,可怜巴巴的道,“我两条胳膊都废了,以后再也不能作恶了。”
李凡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那不行,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废了你的右腿,传了出去,以后在道上儿还怎么混?”
言毕,李凡天将真气灌输在右脚,毫不客气的踩了下去。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骨骼碎裂带来的巨大痛楚让张衡再也难以承受,他白眼一翻,昏死过去。李凡天从口袋掏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朝张衡努努嘴,问梅自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儿。”
梅自忠低着头,轻声回道:“是。”
李凡天把瑟瑟发抖的郝晓蕾叫到身前,轻声道:“你告诉姓梅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郝晓蕾偷偷看了眼不作声的梅自忠,红唇轻启,想把经过叙述一遍,但舌头不听使唤。“怕他,是不是?”
李凡天问郝晓蕾。废话!在泉水谁不知道梅家的厉害?梅自忠又是梅家的实权者,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怎么能惹得起他?郝晓蕾正想着怎么回答妥当,耳畔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她抬眼看去,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同学们也瞬间石化。当着梅自忠的面废了张衡,梅自忠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样的场面已经让他们觉得好像是做梦了,万万没想到李凡天反手就给梅自忠一记耳光。那是赫赫有名的梅三爷,不是大街上不入流的地痞流氓!“现在还怕吗?”
李凡天懒得朝梅自忠看一眼,继续问郝晓蕾。未等郝晓蕾开口,梅自忠从牙缝蹦出一句话:“你不怕,说!”
他没想到李凡天会对他动手,下意识就准备发飙,想到李凡天的手段,再想想李凡天在家主心中的地位,只得将这口气生生咽下。啪!一记耳光又甩了过去。李凡天依然没看梅自忠,继续对郝晓蕾道:“告诉我,现在还怕吗?”
郝晓蕾打了个哆嗦,意识到再不开口,恐怕梅自忠的脸都要被打肿,于是硬着头皮开始讲述,刚开始言语间有些颤抖,后来越来越流畅,甚至把张衡的话原原本本叙述一遍。李凡天把烟蒂丢在地上,冷冷看向梅自忠,道:“事情的经过你清楚了,黄金海岸你的下属那么玩,我给梅家面子,因为那个女孩是夜场女子,他花了钱的。”
说完这些,李凡天凑到梅自忠耳畔,压低声音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特么饭店,你面前的女孩是个学生,你的下属还这么玩,我怎么给梅家面子!”
梅自忠咽了口唾沫,脸色惨白无比,他恨恨看了眼昏死过去的张衡,颤声回道:“对不起,李先生,我御下无方,请您息怒。”
李凡天看梅自忠的眸中尽是失望,问道:“此时此刻,你不觉得需要做点什么?”
梅自忠抬眼看向李凡天,眸中满满都是疑惑,你废了我的心腹,抽了我两巴掌,这事儿难道还不算完?你想干嘛?把我也废了?“李先生,有什么话您直说。”
梅自忠眸中的阴冷一闪即逝。“跪下!”
李凡天指着郝晓蕾刚才倒下的位置,干脆利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