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走到杨书脊旁边，“杨主任，五千斤已经全部装好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杨书脊脸上的笑都合不拢嘴了。他目光落到装果子大家伙身上。李向阳吞吞吐吐地站在一边，“还剩了不少，杨主任你看咋弄？”
过去看粮仓里剩下的果子，杨书脊也没想到，大家伙这些天竟然摘了这么多果子。苏玉在旁提议说：“分了吧，进山的人都有份，这些果子都放不久。”
杨书脊有些犹豫，迟迟不说话，王大海从人群里走出来，“杨主任，大家也跟着忙前忙后这么久，这些都分给大家伙吧。”
“对呀，队里的活也耽搁了不少。”
杨书脊全程参与，当然明白有多苦又累。他看着大家一双双期待的目光，忍不住松口。“果子也放不久，那就分给大家，也让各位尝尝味儿，辛苦这么长时间，都辛苦了。”
王大海立刻握着他的手感谢：“哎呦，杨主任心善啊。”
“欧耶，能吃果子了。”
相比起大人们的开心，小孩子才是最快乐的。这些果子分下来后，有些酸有些甜的，大人们都不怎么吃。但是，小孩子们却能吃个饱了。毕竟，就像苏玉和杨书脊说的那样，放久了会坏。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孩子们敞开肚皮吃，还能吃个饱。当然，刘河等人也分了不少。人家出力最多，要是部分就说不过去了。而且，这些天来，刘河等人还打了不少猎物，称不上大，却也能打打牙祭。众人分完果子后，苏玉望着角落里的野鸡、野兔、野鸭，野鸟等等。动物体型不大，但推挤起来可不少。“苏妹子。”
这时，刘河笑哈哈喊着，走上前来说：“俺们出来这么多天了，今天得跟着杨主任一块回去，这些日子谢谢你们的招待了，咱们打的猎也不少，不如你做主也跟大家伙分了吧。”
“那感情好。”
苏玉一口应下，心里乐开了花。等杨书脊几人一走，苏玉找到戚栋梁，喜笑颜开道。“大侄子，咱们今天开次大食堂，把肉全都熬成一大锅，分给大家伙吃，你记得喊上苏家村的人。”
“好勒。”
戚栋梁正有这个想法，便爽快答应了。不过，他纲走出去没几步，浓眉紧皱，说：“大伯妈，咱们开大食堂，光有肉没饭肯定是不够分的啊。”
“你脑子又抽了是不是！”
苏玉瞪向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喊人去食堂把肉都做好，让大家伙自己拿碗来盛，端回家自己吃！”
“对对对，俺刚才早就想到了，就是表达不出来。”
戚栋梁一拍脑门，还为自己找借口。苏玉气得磨牙，吐出一个字：“滚！”
“好勒。”
戚栋梁知道她生气了，麻溜的小跑离开。他生怕慢一点，又要挨大伯妈一顿骂。……人走后，苏玉回到家里。拿着红香蕉，开始琢磨怎么弄成香蕉干。干的存放时间长，还能为赚钱，何乐而不为呢？“妈，俺们家有没有大一点的盆？”
这时，王大花突然兴冲冲从外面跑进来，兴高采烈地问。闻声，苏玉抬头看向她，好看的眉目拧成一团。“你要盆干啥？”
“大队长在分肉汤，俺想找咱们家里人多，拿个大盆去，肯定能分的多点。”
王大花说着，丝毫没注意到，苏玉的脸色黑的见底。苏玉嘴巴还没动，就听见外头戚国冷冷一哼骂道：“你没听见大队长说？让拿碗去，每家人去两个人！”
“咱们这么多人，两碗怎么够吃的。”
王大花不悦反驳，自顾自说：“再说，东西本来是刘河送给妈的，要俺说那些猎物就该全给咱们家，俺们一家人都吃不饱了，还要拿出去分，不知道的还以为养的自己爹妈呢。”
“啪！”
她话落的瞬间，戚国的巴掌也打上了。清脆的耳光声，在整个戚家院子里响起。正在干活的其他人，纷纷停下手头的活路，抬头望着戚国。水池边的戚富，疾步走上前，皱眉问：“老二，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动手打自己媳妇呢？”
“大哥，你自己听听刚才她说什么话！”
戚国气得手都在发抖，指着王大花，怒火冲冲道：“这么不要脸的话，她也能说出口，还拐着弯骂妈，谁家儿媳妇像她这样？”
面对戚老二的话，戚家人被问的哑口无言。王大花说的话，确实是过分了。但是，身为老大的戚富，到底是拿出大哥样，开口小声教训。“大花说话不对，你也不能直接动手。”
“你打伤她了，妈还得掏钱给她看病，真就一天天嫌咱家钱花不完！”
一旁的戚玉梅，一语点醒正气在头上的戚国。果不其然，原本还很生气的戚老二，此刻火气消去大半，脸色却变得十分难堪。他小心翼翼看向苏玉。苏玉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叹气道：“老二，你跟我进屋里去。”
话毕，她转身走进堂屋里。戚国见状，眼眸里的光亮忽然全部黯淡下去。等两人进去后，戚富很有眼色的上前为两人关上门。甚至，他还守在堂屋前面，不让其他靠近。被打的王大花哭着跑回屋里，把这门用力一关，就在屋里砸东西。外头听见动静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满脸的无奈感。相比其他人的无奈，戚玉梅显得十分淡定，说：“大嫂，你和俺拿碗去打肉汤吧。”
“哎，好。”
年招娣应声，转身回厨房拿了两个大碗出门。堂屋里，苏玉将外头的对话尽收耳中。直到听见脚步声走远，她思绪才收回来。望着戚国，苏玉深痕叹气，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乎是看出她的无奈，戚国主动张口：“妈，俺还是之前的想法，现在大花伤也好了，俺想找个时间去跟她把婚离了。”
“你说话都不用过脑子是不是？”
苏玉冷声骂着，感觉心累得很。整天不是戚栋梁哪有破事，就是家里一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