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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我给闷死吗?(1 / 1)

戚宿平一路追着阿绘踪迹来到田间,四处尽是丛丛的青葱草木,附近是片片农田,风光无限,可他却找不到阿绘。

他是一边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一边又坚信子吴必定还活着。“子吴!子吴!你在哪啊?你真的没有死,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啊……”他竭力喊着,已是红了眼眶。

四周除了他的回音,再无声响。他痴痴望着眼前空荡无人的天间,倍感无助。

想到这三年来,他对子吴的思念和愧疚,一直埋藏在他心里,不断折磨着他。这一千多个日夜,他几乎每晚都能梦到子吴,偏梦境也在折磨他,即使梦里有子吴,他同样是求而不得。

他有时甚至会生了幻觉,分不清子吴出现的地方,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轻风吹拂,树上传来鸟儿啼叫的声音,一切真切不过。他回过神来,恍然间,他想到,子吴不愿见他,兴许是怨他恨他呢?

是啊,她父亲是他亲手所杀,她死在自己手里,他把她害得那么惨,如果不是他,她何苦遭那么多罪,最后还痛苦死去。这么多事,她怎会不怨恨自己呢?他又还有什么资格再去见她。

想到这,他无助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似乎要把这三年来所受的苦楚都一并发泄出来。

他一心想要找到她,是想知道她是否真的还活着。如果她真的还活着,他不奢望她能原谅自己,他会用尽所有去弥补这份当初犯下的过错。他再无所求,惟愿她能好好的。

在附近老香樟树下躲着阿绘,听到他的哭声,悄悄探头看,看到他蹲在地上哭。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何而哭,但还是觉得他这样怪可怜的。她于心不忍,哪怕他对她来说不过是个从未谋面的生人。

戚宿平哭得忘情,泪眼婆娑中,他看到有人出现在他面前,还摸着他的头说:“别哭了,那么大个人还哭,真丢人……”

他抬头看,是阿绘,是有着子吴容貌的阿绘。不过现在对他来说,阿绘,就是子吴。

他起身,不顾一切地把阿绘紧紧抱住,埋在她肩颈处止不住地哭泣。这一刻,不管真假,她就是子吴,是他找了很久很久的子吴。

阿绘让他这么突然一抱,人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就傻傻地任由他抱住。等发现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时,她才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奈何戚宿平把她抱得更紧。

“哎,你要把我给闷死吗?”她说。

戚宿平这才把她放开,擦着眼泪问她:“子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宿平啊!”

阿绘不厌其烦向他解释,自己叫阿绘,不是什么子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看清楚点,我是阿绘,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的朋友。”这是她目前最能拎清楚的事。

她的话让他如梦初醒,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啊,子吴死后被带回家乡,如果子吴真的还活着,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这里总不会是子吴家乡吧?

再者,他发现她除了和子吴模样相像外,脾性其他什么的都不像,为人痴痴傻傻,像是心智不全。

“你真不是子吴?”

“真的不是啊,我都说了我叫阿绘。”

他刚想再问什么的,远处传来呼唤声,像是在喊阿绘,阿绘回应了声,随后匆忙往山林里跑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呆愣住。

他一时茫然不知所措,难道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有太多的困惑围绕着他,如果阿绘真的是子吴,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如果不是子吴,那阿绘又实在是像极了子吴,相似让到他无法辨别。

他摇摇头,无论怎样,他得把这事弄清楚来,阿绘究竟是何来历,怎会和子吴长得如此相像。这时,他听到附近传来求救声,像是女子在呼救,他赶紧顺着声音跑去。

原来是有个年轻女子不小心掉落到个深坑里,腿上还被利器夹着,爬不上来。眼前这幕让他不得不回想起,他和子吴初遇时也是这般。

“你人别动,我拉你上来。”他说。

深坑里的女子,叫邵小羽,百云壤人。小羽还以为没人能救她,没想到竟然来了个生人,还是个男子,模样有些沧桑,不过双目有神,看着孔武有力,通身正气,这让她莫名有点小激动。她略微羞怯地说:“我,我好像手也伤到了。”

戚宿平想都没想就跳进坑里,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那我抱你上去吧。”

还没等小羽答应,人就被他横抱起来,是又惊又羞的。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个陌生男子抱住,羞得她忙低下头不敢看他。被他这么抱着,他虽是生人,却能让她莫名感到有安全感。

戚宿平把人抱上来后,把她给放下来,问:“这哪有医馆,我背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会些医术的,你能不能帮我把那药草给我拔过来。”她指了指边上的草药。

弄好后,天色渐晚,他打算回去找酒老儿汇合。

“哎,别急啊,我还没好好谢你呢。”小羽说。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说罢,他就转身离开,让小羽好生惆怅。

再说那阿绘往山林走去,地属期山,期山山林茂密繁杂,多猛兽蛇鼠,不适宜人生活。偏就在期山山脚下,坐落着几间简陋的茅草屋,自成一户。除这户人家外,偌大期山再无人家居住。谁能料想,这会是阿绘的家。

这时,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模样算得艳丽,仪态风骚,看起来精明能干,是能算计的。

妇人手里捧着筛子,见阿绘从外面回来,不免嗔怪:“我都说了多少次,不许你出去,不许你出去,你再不听话我可不要你了。”妇人是阿绘的娘亲,肖莫娘。

阿绘吓得站在那,乖乖任由她训,说:“娘,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便走走,没想到就走出去了。不过,娘,我今天终于见到新娘子……”她见肖莫娘还在瞪着自己,不敢再说。

“行吧,把东西给送去吧,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出去。”

阿绘点点头,拿了屋檐下挂的肉干,往附近的林子走去。

等阿绘走远,不知从何处冒出匹凶猛的黑狼,黑狼体型巨大,通身毛色纯黑,双眸黑亮深邃,即使是在白天,也能看到从它眸子里散发出的凌厉光芒。它径自走到肖莫娘身边,身高足足达到肖莫娘腰间。它步步走来,不像其他猛兽鲁莽,而是同王者般,行走如风,步步稳扎,无可撼动。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事情拖得太久,我可等不及了。”它开口说话了,是和人一样能正常说话,声音低沉厚重,像是出自一个雄壮男人口中。

比黑狼开口说话更人震惊的是,肖莫娘的淡定。她不仅对黑狼的到来感到很平淡,还对它能说人话这事也是习以为常,她对它,似乎并不陌生,反而很亲近。

她把筛子放边上,拍拍身上的灰尘说:“药材是找到了,不过我问了人,说得有外物刺激她,最好是印象深刻的,不然以她的病情,怕是难恢复。”

黑狼眼神中尽是不满,说:“当初哪能想到会发生意外,难道就没有什么捷径可取吗?”

“捷径我们也试过了,你看她还不够傻吗?要是再随意尝试,我怕她会彻底成了傻子。”

黑狼嗅了嗅空气,问:“她接触过生人?”

“可不是,她又背着我偷偷出去了。”

“你看紧点,不能让她随意出去。”

肖莫娘想了下,“哎,我们倒不如就让她出去闯闯,兴许能碰到那几个人也说不定。她是不记得那几个,可那几个是记得她的。”

黑狼摇摇头,“此事会不会太过冒险,万一……”

“正如你所说,她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兴不起大风浪。再说了,她不是受你控制吗?而且她头上那三刻朱砂痣还没消,没那么快成形。”

黑狼眼神一沉,在想着什么事。

期山繁茂后林中,枝叶翠绿,临近薄暮时分,轻雾笼盖住山林。在诸多枝木丛林后,有个隐秘的泥窟,几尺高,里头铺满干草,还有被褥等物,与其说是窝,不如说是某个人的床榻。泥窟里放了个由藤木编织成的篮子,篮子里窝了个通身色红的小狼崽,正舒舒服服地酣睡呢。

阿绘急匆匆跑来,见到小红狼在睡觉,于是轻手轻脚的,把肉脯放在一旁。慢慢爬进泥窟里,躺在干草席上伸懒腰。熟睡的红狼似乎知道她回来了,特地钻到她怀里喃呢。

一人一狼,宁静且美好。

傍晚,戚宿平和酒老儿汇合后,住在萍水集上一户孙姓人家的空房里。萍水集相当于百云壤的镇子,村民们平日里买卖多是在这里进行,住的也多是买卖人家,农户药农则住在附近村落里。

趁着有酒,他们俩便喝了起来。戚宿平知道酒老儿走过许多地,也见识过许多人,便问:“老伯,想向您问个事。”

“你说。”

“您老可曾见过两个毫无关系,却长得相同的人?”

“长得相同的人?怎么问起这事?”酒老儿说,“我倒是见过有双生子长得同幅,不过你说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能长一样?这我就少见了,是有相像,但没有能长一样的吧?”

“那真是奇怪了。”

酒老儿见他闷头喝酒,定是藏着事。便问:“怎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不过就出去半刻的功夫啊。”

他苦笑了下,“您老算的卦兴许是真灵,我好像找到她了。”

“难道是下午你遇到的那个姑娘?这么巧。”

“是也不是。”

“怎么讲?”

“我要找的人叫子吴,她,她在三年前就死了。今天看到的那个姑娘,她的长相和子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偏那姑娘却说不认识我。”他把遇到阿绘的事说来。

“会不会是她的嫡亲姐妹,姐妹相像的也有。”

他摇头,“不是,子吴弟妹比她年幼许多,而且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真的很相像吗,会不会是你看花眼了?”

“我绝对没有看错,那姑娘真的很像,像到可以说就是子吴了。”

酒老儿思量了下,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死复生,这事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说,她本不属于这里,却出现在这里,还不记得你,就很奇怪。对了,你不说这两个人脾性不同吗?模样可以变化,性情是很难改的。或许这是巧合,又或许是你思念心太重,生出错觉吧?”

这话他有些认同,又有些怀疑,阿绘脾性虽然和子吴是天差地别,但给他的感觉很奇怪,让他会觉得阿绘很熟悉,难道真是他生出乱觉来?

再者,子吴是在他怀里死去的,莫非天狼族真能复活子吴?但子吴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还变了个样。这些问题在困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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