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在众星拱月般喝喜酒,喝得都有点醉了。
在曰本东京,华国使领馆的工作人员们也醉了。 “什么?吉屋先生,你说你要去我国看病?”张宇拿着吉屋雄太和吉屋由纪子的护照,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有点难以置信,甚至心中的警惕性大起,心想这会不会是曰本的间谍? 否则你找什么理由不好,偏偏找一个去华国看病的理由? 难道是去看中医? 说句难听的,这年头只有华国人出国看病的份,就没见过一个外国人跑华国去看病的。 吉屋雄太连连鞠躬:“是的,我要带着我的女儿去华国做一个矫正手术,是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桥本健教授推荐的。”
别说张宇愣住了,这边发生的重特大新闻,把一群使馆的工作人都凑了过来瞧热闹。 有一个女工作人员问道:“请问,你是要去华国看什么病?哪方面矫正?”
吉屋雄太有点为难,他并不想让女儿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口罩摘掉,他讨厌别人看由纪子时,那种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但去华国的签证不是那么好办的,你没办法说服工作人员,人家肯定不会让你轻易放行的。 吉屋雄太看向女儿:“由纪子,可以吗?”
吉屋由纪子犹豫了一下,慢慢摘下了口罩,然后就听到现场一片哇哇哇的叫声。 这让小姑娘差点就哭出来了,赶紧低下头。 看清了曰本小姑娘的样子,张宇已经相信这家人是去华国看病了,但他还有一点想不通,你去国内找谁看? 难道曰本的医生或者专家,不应该更厉害吗? “对不起由纪子小姐,这是我们的工作,并不是有意让你为难,我向你致歉,冒昧请问,你们准备去华国找哪位医生?”
这问题,华国的工作人员们显然更关心,因为一位发达国家的人去华国看病,象征意义非常大。 “是这样的,我准备去贵国的越中市,找一位叫陈棋的医生,这是桥本教授给我的亲笔推荐信,以及地址。”
“陈棋?”
张宇眨了眨眼睛,又有些三观紊乱,你说北平、沪市、羊城他们都能理解,偏偏说出的是一个十八线小城市? “越中市我知道,但这么一座小城市,能有什么有名的医生?值得外国人亲自跑去?”
这时候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像是想起了什么: “笨呐,你们没看前段时间的报纸嘛,国内越中市有一位国际医学会双理事医生,估计就是这位陈棋了,不过他不是做兔唇手术的吗?怎么连面部矫正也会做?”
旁边的女工作人员说道: “这个我了解,兔唇也是整容的一方面,这都是相通的,毕竟兔唇手术涉及到面部的方方面面,比如鼻子、眼睛、上颌下颌等等,这个说得通。”
几个工作人员商量了一番,又不死心给国内挂了一个电话,好半天才终于确定,越中四院的确有一位国际双理事。 张宇这才爽快给吉屋父女俩办理了签证。 一边办理手续还一边感慨: “这位陈棋医生真是太厉害了,外国人亲自找上门去,为国争光了。不过真奇怪,这么有名的医生居然没出国,还窝在越中这个小地方。”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笑道: “那可不一定,酒香不怕巷子深,有真本事的人,去哪都吃香。对了吉屋先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华国?”
“当然是越快越好,只要签证下来,我带着我女儿马上飞到华国去。”
张宇一听对方如此诚心,加上又是第一位去华国看病的曰本人,所以特事特办,专门请求了领导,当天就帮他们把签证办下来了。 第二天,吉屋雄太带着女儿就登上了前往华国的飞机。 几天后…… 陈棋早上上班的时候,发现医院门诊大厅前围着一大群人,做为院长职责,加上小小的八卦之心,让陈棋也挤了进去。 “怎么回事?一大早都围着?”
“院长,你来了呀,瞧,这两个外国人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
陈棋挤到里面,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位小姑娘,站在圈中央,手里拿着一张白纸,上面用繁体字写了“陳棋”两个字。 陈棋走上前去,手点点自己,用英语问道:“你们好,我就是陈棋,你们是找我吗?”
可怜吉屋雄太文化水平只是中学,根本就听不懂什么英语,面对陈棋的问话,上来就是一窜鸟语。 “陳先生ですか。私は日本から来ました。私はあなたの助けを求めに来ました。”
再配上吉屋雄太不停鞠躬,一脸兴奋的样子,大伙算是看出来了,敢情来了一个曰本鬼子。 啊呸,是曰本友人? 一时间大伙儿都兴奋了。 “嗨,这是鬼子呀,好家伙,怎么跑咱们四院来了。”
“旁边有翻译官吗?谁懂曰语?”
“大家快来看呀,狗日的皇军来了嗨。”
“靠,这鬼子怎么来珂桥了?咱们四院旁边的棋盘山脚下,可是有个万人坑,当年鬼子杀了我们多少同胞?”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纷纷,好奇极了,八卦之火怎么也止不住,但同样有不友好的言论传出。 珂桥镇二战时曾被曰军占领,制造了很多惨绝人寰的屠杀事件,一般年纪大点的医生们可还都记得,看到曰本人这火气就上来了。 这是民间情绪,也不是陈棋能左右的,但他两世为人明白要区分军国主义者和普通老百姓,不能看到曰本人上来就是U型锁。 所以还是耐心跟眼前两个外国人比划了半天,结果双方都是大眼瞪小眼,乐得不少女同志直接笑出声来。 陈棋挠挠头,心想麻烦了,曰语他只会一些,还都是前世跟种子里的各位人体艺术老师学的, 比如:斯国一、一库、打灭、毛掏、亚美蝶、可莫其、啊她西诺喔库你…… 另外就是从小看抗战片,耳熟能详的:八格牙路,撒由那啦,啊里呀多。 更多他实在不会了,在线翻译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