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事(1 / 1)

“哈哈哈……”年府后院,只听得玄渊一阵大笑,看着年阶,“莫不是,方才我进来,瞧着你府内在收拾东西,便是你们打算出逃吧?”

年阶脸色有些难看,“我母亲是担心祸及幼子,便想带着家中妇女,出去避一避。”

玄渊收起笑容,抬头瞧了瞧,戏谑道“今儿月黑风高,倒也颇为适合逃跑。”

年阶的脸色更沉,“你莫要再这般卖关子了,你且说明,为何明知圣旨尚在,偏偏要跟着汀兰将郭一品请回来?”

年汀兰站在一旁,自打方才玄渊大笑,她便觉得事情是有转机的。

玄渊看了看年阶,继而又看向年汀兰,“你且先告诉我,你可有想过,我会害你?”

年汀兰是万万没有想到,玄渊竟然会忽然向自己提问。

沉默的摇了摇头,毕竟她一开始就未曾想到过玄渊,一知道那件事,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墨卿桑,会不会当真害她。

玄渊只当年汀兰是信任自己的,一时间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只要你信我,咱们便一切都好说。”八壹中文網

年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着玄渊对自己的妹妹上心些,但又实在不想看他们在他面前,这样腻歪。

“行了行了,好说你便快说一说,我娘在那里已经急得睡不着了,今儿为了这事,还将汀兰抽了好几鞭子!”

年阶实在是着急,看着玄渊不急不慢的样子,也是没了耐烦心。

玄渊一听年汀兰被打了,瞬间便明白,为何年汀兰的脸色这般苍白。

“你年家莫不是有好战因子?对着子女都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是鞭子棍棒的。”玄渊想起以前在军营,年阶可没少挨他爹的揍。

还以为年汀兰是个女儿,可能会好些,不曾想,女儿家竟然也是照样被打。

“二殿下,还请您代为说一说,为何您对于皇上的圣旨一事,并不担忧。”

年汀兰终于是开了口,眼前的人,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顶多只能算是,知道他是自己的未来夫婿,是自己往后搭伙过日子的人,说的再好听点,他是自己的盟友!

玄渊一听年汀兰说话了,瞬间便没了废话,“侯爷与夫人,想来是误会那封圣旨的意思了。”

年阶与年汀兰纷纷好奇的看着他,那圣旨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如何能误会?

“汀兰那个时候小,不知道便算了,年兄你还不知道,当年父皇对郭一品那般喜爱,恨不得将我大皇姐嫁给他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他走投无路?”

“但是那圣旨里都说了,京都为官者都不能与郭一品往来,否则,都是杀头之罪。”

年汀兰眉头皱着,玄渊看着心疼得很,伸手到她的额头,抹平了那道皱。

“是啊,圣旨里说了,为官者!为官者不能与他往来。表面上是在隔绝他在朝中的势力,实际上,却是在保护他呀,让他远离官场纷争,给他档了多少骚扰?”

一语点醒梦中人,恍然大悟的年阶与年汀兰相互看了眼,二人哭笑不得。

“哥哥,母亲太过分了,白白生了我一顿气,还将我打的这般疼……”

玄渊的话一出,年汀兰瞬间便觉得委屈了,沙哑着声音,冲着年阶撒娇。

玄渊从未见过这样的年汀兰,委屈又可怜,偏偏还带着无穷尽的可爱。

年阶也知妹妹受了委屈,上前抱了抱,“汀儿,莫伤心,哥哥改日补偿你,也是哥哥笨了,没得理解到那里头的意思。”

玄渊挑了挑眉毛,这哪里是年阶一人笨?一屋子年家的人,都跟着听风就是雨,竟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嗯嗯,明日,哥哥记得带些城西的甜皮鸭回来,我这后背,实在是疼得厉害。”

兄妹之间,便是如此,不好的时候,可以相互看不惯,就像是仇人,但是一人受了委屈,另一个却又心疼的不得了。

年阶又是打小最宠这个妹妹,这会子一听,简直是心都化了。

玄渊看着兄妹俩腻腻歪歪,这心里头,好一阵不是滋味,“你,不急着去给你母亲解释了?”

好家伙,年汀兰在玄渊面前,向来没有这般神情。

年阶忽然想起,母亲那边还在收拾的事儿,“汀儿,你先陪陪二殿下,待会我吩咐厨房,备上两个菜,咱们一家人将晚膳用了才是。”

空气忽然之间便安静了,年阶一走,年汀兰也恢复了她以往的神情,带着淡淡的疏远,高傲又不屑。

玄渊搓了搓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汀兰,与曾家解除婚约之事……”

玄渊想起,之前在崇明山,自己承诺过,要与曾家解除婚约,可是如今形势看来,此事并不容易,话说出口是容易,但当真要做到,却又是难上加难。

只是这个难,究竟是难在形势,还是难在他对曾素之的那一份心思,这就难说了……

“二殿下,关于你我之间的关系,这已经是第三次说起了,我还是再明确一些吧,我年家倾力助你,你也要信守承诺,护我年家安稳无余,至于其他的,咱们都不做承诺。”年汀兰神色淡淡,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昏暗的月光照在她脸色,看起来有些莫名的距离。

玄渊微微叹了口气,“你的心里,终究没有我的位置……”

就是这一路上的欣然接受,只怕也只是表象。

年汀兰忽然转身,看向玄渊,“二殿下,咱们还是明确一下,你我之间,那一纸赐婚,只可当是一场契约,莫要当真涉及儿女情长,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一个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境遇,竟会对儿女之情无意?

“你我之间,若是没有死心塌地的情谊,这种事情,如何说的定?”

玄渊要的,不只是年家的势力,更是年汀兰的心,她只对着他笑,对着他撒娇的心……

“二殿下,死心塌地,不一定只能是男女之情,有时候,同盟之谊,反倒更为长久可靠些。”

年汀兰的声音大,落在玄渊的心上冰冰凉,她就是这样,每次都以为他已经得到她的心了,偏偏她又能冷静自持。

玄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年汀兰伸手压住了嘴唇,那手指柔软细嫩,带着淡淡的凉意,一股浅浅的清香扑鼻,情不自禁,玄渊微微张开了嘴唇,舌头碰到她的手指。

年汀兰又猛地收回,“二殿下,你有你的雄图大志,承诺不了我独一份的儿女情长,咱们便面对现实,可好?这样一来,你不需要这般累,我也不需要时时对你的承诺报有幻想。”

玄渊心里头有些压抑,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汀兰,你信我,等大事得成,你一定会是我唯一的妻。”

年汀兰再一次听到了玄渊的承诺,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他总归还像是个孩子,对于自己做不到的事儿,偏偏要信口说出来。

大事得成?那个时候,他还能是如今的心情吗?

年府里头,算得是虚惊一场,一家人,连带着玄渊,其乐融融的用了一顿晚膳。

偏偏因为担心年汀兰,跑去年府受了一顿气的墨卿桑,黑着一张脸,跑去醉生楼里买醉,也不说话,独自抱着酒坛子喝。

墨邪劝不住,只能跑到楼下,趁着空隙,将秦阳往楼上拖,要她去劝劝主子。

秦阳本不想搭理,这墨卿桑向来自制力极高,怎么可能会将自己胡乱灌?

只是奈何拗不过墨邪,只能跟着往上走。

“我且给你说,我这会正是上客的时候,别是主子无甚大事,你又来断我财路,那我可是要跟你明算账的。”

秦阳边走边说,伸手理了理耷拉下来的衣服,又将钗环插好,这才进了门。

酒气是扑鼻而来,但在她这醉生楼,哪一间房打开不是酒味?

只瞧着墨卿桑脚边摆着的三四个酒坛子,一张媚笑的脸,便变了脸色。

“主子……”

墨卿桑正在饮一杯新酒,脸色有些陀红,但眼睛却是晶亮得很。“秦阳?不接客了?”

“回主子,是墨邪说,主子一个人在这儿饮酒”秦阳有些不敢说,自己扔下了生意,跑来看他买醉。

墨卿桑一双眼睛又射向秦阳,秦阳浑身一颤,她跟着墨卿桑多年,能不知道,这是墨卿桑心情不妙的迹象,一时间,在心里骂死墨邪了,

“不,属下只是在想,主子既然来醉生楼,如何也是这楼里的客人,便想问问,主子可要人陪着?”

秦阳最是精明,她可不会当真以为,自己去劝酒,主子就会不喝。

与其被他逮着,按一个不甚敬业的罪名,来发泄怒火,还不如由着他喝,顺着他的毛捋,要逃过一劫才是好事。

这个墨卿桑,平日里心情好的时候,你就是坐在他的位置上,他都不见得会生气,偏偏就是他生气的时候,轻易招惹不得。

“也好,去唤一个能喝的来。”

墨卿桑从未在这醉生楼里,沾染过女色,秦阳只当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谁知道他竟然会顺口应下了,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叫苦,这可不是,将自己手下的人是,送到他手上,让他发泄吗?

舍不得自己楼里的姑娘,秦阳只得心一横,“主子,若是要喝酒,这楼里,无人喝得过属下了,不如属下陪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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