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城门(1 / 1)

祝明朝摆明了是想毁了年府与渊王府的婚事,不为其他,就为墨卿桑一味付出,却得不到回报,他心里头,就是极为不平衡。

秦阳与祝明朝坐在杏林斋的二楼,在角落处喝茶闲聊,眼看着年汀兰调转马头,消失在杏林斋门口。

“这般逼一个小姑娘,毁人姻缘,当真好?”秦阳心里其实也是痛快的,毕竟墨卿桑与年汀兰之间,她是看得最为清楚的。

虽说年汀兰确实明确说过,她对墨卿桑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在秦阳看来,这男女之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偏偏这个年汀兰,一味受着墨卿桑的付出,偏偏又一点也不留下机会给墨卿桑。

墨卿桑不计较,心疼他的心上人,却不代表她不计较,她会心疼?

在祝明朝面前,几乎不用刻意的添油加醋,便能引得他与她同仇敌忾,纷纷觉得,应该为难年汀兰几分。

“哼,有什么好不好的?那个人不见得比咱们斋主好,说不准还是救那姑娘于水火呢。”祝明朝年纪大了,虽是行医之人,但是不甚注重养生,喝了两口喝茶,这嘴巴里,着实没有味道,便弃了茶,改为饮酒。

秦阳一听这话,自然是附和的,“祝阁主说的是,那人不见得就比咱们斋主好,祝先生还当真要趁此机会,毁了这桩婚事才是。”

两个人一茶一酒,喝得到是不亦乐乎。

再说年汀兰驱车并未回年府,而是转了道,去了玄渊的府上。

母亲何木珍白日里,一直在他府中做事,她此去边关,虽说是为了父亲,但毕竟不知道,留下来的人,会受多少的委屈。这整个年府里,她最为挂念的,便是这个母亲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来夫家了?这得多不吉利?快些回府去。”何木珍一见到年汀兰,便是一阵忍不住的唠叨。

年汀兰一把抱住自己的母亲,何木珍正要挣脱,却被年汀兰更加用力,“汀兰,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父亲重伤,我要带神医祝明朝,前往边关!”年汀兰匍匐在母亲耳边,轻声的说。

何木珍震惊不已,“什么意思?你父亲……”

年汀兰一把捂住母亲的嘴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随便乱说。“母亲,你随我一同前往,可好?”

年汀兰是打定了主意,卫玲珑与玄渊是同母异父的姐弟,玄渊就是再生气,那也不会拿卫玲珑来算账。

“不,汀儿,你即将大婚,怎可前往边关?你那不是在将年家往火坑里推?”

“母亲,我若是不去边关,那年家也会如坠冰窖,也不好好过。”年汀兰唯一想带走的,便是她的母亲,只要母亲跟着去,他们一家四口人,依然是幸福美满的待在一起的。

何木珍不敢相信,“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年寻受了重伤,此事她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就是年阶回来的信,那也是说他父亲受了点小伤,哪里会有危及性命这般严重?

年汀兰肯定的点点头,“杏林斋的消息,母亲觉得会有几分假?”

何木珍着了急,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信谁?只是年寻身份特殊,只怕是就算他受了重伤,那也不见得能走漏风声。

如此说来,也只有杏林斋给的消息,值得一信。

“汀兰,此事还需慎重考虑,不如,你就在此,莫要误了吉时,母亲……”

何木珍的话还未说完,年汀兰便打断了她的话,“母亲,祝明朝要前往边关,唯一的条件便是,我得跟着一起!”

“他这是什么意思?明知你的婚事将近,与他一同前往边关,这哪里是能应下的?”

“母亲,咱们有求于人,别无他法。”

“不行!你父亲的事儿,本来就是没有影儿的,你兄长又半个字都未曾提及,此事,万一是墨卿桑与那人搞的幺蛾子,想要坏你婚事,那不是……”何木珍承认,她是看中墨卿桑的,但是眼看着这圣旨已下,亲事筹备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祝明朝说白了,也是墨卿桑的人,谁知道,那消息是不是墨卿桑故意用来拆散这桩婚事的?

年汀兰知道母亲的想法,“母亲,您敢用父亲的性命作赌吗?”

“我……”何木珍有些为难,“就算是咱们走了,那你的嫂嫂,还有轩儿怎么办?若是你父亲安然无恙,咱们这一走,岂不是给皇家抹了黑?”

“母亲,我们若是不走,父亲没了,你说的这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虚妄。”

年家的顶梁柱便是年寻,一旦年寻失势,在年阶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年家只会以最快的速度没落。

何木珍想了许久,终究还是狠下心来,“你走,母亲去宫中请旨推迟婚事!”

年汀兰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法子了,此事少不得咱们会受些罚,但只要你父亲平安无事,想来皇上也不会过多为难。”

年汀兰看了母亲许久,她说的,最好的法子了,在年汀兰看来,卫玲珑进入年家居心叵测,她本就不想再过多理会他们母子。但是对于自己的母亲不一样,年皓轩可是兄长嫡亲的儿子,她从小看着长大,当的是心肝一样的疼。

怎么可能不为他们考虑?

年汀兰想要独独带走母亲,也是想的有些过于简单了。

“那有劳母亲了!”

年汀兰并没有丝毫的迟疑,以最快的速度上马,甚至没有差青鱼准备任何行礼,径直吩咐她往杏林斋去接人。

坐在楼上的秦阳远远就看见了年汀兰的马车,不由得嘴角上翘,“来了!”

祝明朝一张老脸喝的通红,眼神迷离。“哟,还是个孝女,难怪咱们那冰块一样的主子能看得上。”

“祝老爷子,咱们可先说好,这事儿斋主并不知道,你可不能让他知道咱们胁迫年汀兰,毁了她的婚事。”秦阳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害怕,墨卿桑这人轻易不发脾气,可是一旦脾气来了,那也不是哪一个人轻易可以受得了的。

“呵,瞧你那点出息,咱们将他心上人的婚事阻了,他怕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怪罪咱们?”祝明朝打了一个嗝,一股子酒味飘出,雪白的胡须混杂着陀红的老脸,看起来有些异常的色彩分明。

秦阳眉头一皱,她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皱眉看起来,又是一股子独特的风韵。

“你不知道斋主对那女子的纵容,从来舍不得强迫别人一分,若是被他知道,你这般威胁他的心上人,你看他如何收拾你!”秦阳弯了一眼祝明朝,那模样,媚态百生,就是在威胁人,也显得风情万种。

祝明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他年事已高,只是一个男人喜好美女这一事,向来与年纪无关。“难怪你那醉生楼生意那般好,就你这狐狸样,谁能招架得住?”

祝明朝小声嘀咕,秦阳听不真切,“你说什么?”

“没有,我听你的便是,到时候就说是那年家小姐,自己不放心,定要跟着去的,行了吧?”

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祝明朝也觉得自己在秦阳这里,也没有立场可言。

年汀兰接到醉醺醺的祝明朝,这眉头皱得异常紧,“这祝先生,怎么喝成了这副模样?”

秦阳随着祝明朝一同下来,她虽埋怨年汀兰对墨卿桑狠心,但终究是喜欢这个小女子的,醉生楼初见,便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子,谁能不喜好呢?

“放心,你们换着驾马车就行,这祝神医啊,医术是精湛,但他一坐马车便会头晕目眩,精神不济,所以每每要出远门,他都会将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呼呼大睡,直到睡到目的地。”

“竟还有这样的人?”年汀兰也是头一回见,倒觉得新奇。

秦阳点点头,“所以这一路上,就辛苦你照顾了。”

年汀兰点点头,虽说自己被迫跟着一起,但是能够有一个借口,可以逃离这场婚事,也未尝不是她心底深处所期望的。

年家的马车不大,但是容纳着祝明朝睡在一旁,年汀兰在一边独坐,也算是绰绰有余。

青鱼同跟着祝明朝的小厮在外头赶马车,四人未多停留,加紧往城门而去。

年汀兰闭目养神,想着父亲是何种情状,她此行逃婚,也不知道是何种后果?母亲可进了宫?与皇上他们,又是如何一番交流?

正在年汀兰头脑思绪,一阵发乱之际,年汀兰听着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蓦然睁开眼,下意识就觉得,玄渊追来了!

“青鱼,咱们到哪里了?”

“小姐,快出城门了!”

青鱼的话音刚落,一辆快马飞驰而过,高声大喊,“关闭城门!关闭城门!关闭城门!”

“青鱼,加快速度!”

年汀兰暗叫不好,这大白天的,忽然有人大喊关闭城门,一般都是有要事发生,这城门一关,谁又知道是为什么?

青鱼冷呵一声,加快来了马匹的速度,奈何仍旧在最后一刻,被锁在了城门里!

就在年汀兰停下来的那一刻,身后一阵凌乱的马蹄声起,冲出许多尚在训练的将士,团团将年汀兰等人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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