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年家(1 / 1)

“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让我在生产的时候,看似凶险无比,却又能保孩子不受损伤?”

新春大喜,祝明朝作为曾经保住年汀兰性命的大神医,也被请入宫中。

年汀兰自然要趁此机会,把该做的事给做了,该问的话给问了。

“娘娘此话,是何意?”祝明朝是没得明白,这年汀兰,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祝先生应当是想完成墨先生的心愿吧?若是如此,本宫此番心思,祝先生还是不要同墨先生提及的好。”年汀兰没有在宴席之上久待,借口身子不爽,带了祝明朝出来。“先生该知道,若是想要引出那人,便只有以本宫为诱饵了。”

祝明朝一惊,看着年汀兰连忙劝诫,“皇后娘娘,切莫打生产的主意啊,这妇人生产本就凶险,就是草民也见过不少,在生产之时,救不回来的女子,娘娘再急,也不可急在此时。”

年汀兰苦涩地笑了笑,若是再不急,她只怕是就快要演不下去了,玄渊待她,是越来越好,她这一颗心,是越来越不受控制,只怕自己,到时候会泥足深陷。。

“祝先生,只说自己可有法子?”

年汀兰并不听祝明朝的劝诫,她如今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了,唯一能用的,便只有玄渊对她的情谊,只是这份情意,到底有几分真假,她也实在是没有底气。

若是能一切随心,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不能随心顺意,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祝明朝重重地点点头,“有是有,可做难产之相,众人无法,只看困顿之时,那个人,会不会被放出来了。”

年汀兰一喜,“如此,便麻烦祝先生了,提前做好药丸,本宫临近产期,在此之前,还需得做一件大事。”

民间风俗,大年初二的时候,该是出嫁的女儿回门,玄渊早与年汀兰有交待,这一日,他是要陪着回年府的。

“年家氛围极好,朕,愿与你同往。”

玄渊如今是越发喜欢宿在坤凤宫了,就是不能与年汀兰亲热,陪在她身边那也是极为安心的,用玄渊的话来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都睡得极为安稳。

年汀兰有些同情玄渊,这皇家过年,向来是年尾一场大宴之后,便是各宫与皇上自行过节,玄渊小时候没有母亲带着,又不像当时的太子与三皇子,是坤凤宫正统所出,他的每一年,都过得尤其冷清。

“皇上若是不嫌麻烦,就且跟着去吧,届时可要备好了红袋子,里头多装些银锞子,可不能丢了本宫得脸面。”年汀兰与玄渊打趣,二人难得的白日闲暇,今日免朝,玄渊一早便与年汀兰起身,得要去太后宫中请安。

玄渊扶着年汀兰,走在雪地里,那小心翼翼地模样,到是让人忍俊不禁。“这个嘛,皇后还请放心,就是你年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了,有多少孩子,朕便发多少红袋子,总归要把皇后的面子给撑起来。”

左右太监宫女抿嘴轻笑,若是一国之君,都能在红袋子上小气了,这当真是让人看着笑话,只是这二人这般聊天,却是如同民间夫妻一般,让人看着,着实温暖。

帝后恩爱,一路玩笑,就是在太后宫中,那也是难得的和谐,只是,就是这样的氛围,却仍旧不见玄渊再提长生之事,看样子,仍旧是对年汀兰有些顾忌的。

年家的家宴,今年算不得热闹,只是一家子人,摆了了精致的圆桌,年皓轩已经是八岁多的年家了,故作深沉老练,向皇上皇后百年,年皓轩的一声‘皇帝姑父’喊得玄渊心旷神怡,递了个极饱满的红袋子过去,年皓轩一打开,却看着里头是鼓鼓囊囊的一袋金叶子。

“不过是个孩子,给这般多的金叶子做什么?”年汀兰不由得嗔怪,在她的心里,这孩子对金钱一类,都是没有概念的,钱给多了,反倒不见得是件好事。

玄渊看着年汀兰,宠溺的笑了笑,“无妨,皓轩打小懂事,现在也该学着自行分配银钱了。”

年汀兰无奈地摇摇头,卫玲珑瞧着玄渊与年汀兰,不由得打趣道,“皇后娘娘可不该啊,平日里,就你对轩儿最是宠溺,这会子皇上红袋子给的多了,你都能说道,哎呀,真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玲珑!”年阶轻声呵斥,奈何卫玲珑这话说的却是拉近了一家人的关系,年汀兰白了自家嫂嫂一眼。

“嫂嫂这是故意洗刷我不是?我这哪里有替皇上省的意思?”因着是家宴,年汀兰连场面上的自称都给省了,一家子其乐融融,好不开心。

就在众人言笑之中,年汀兰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父亲,如今安哥哥都还未到?”

话已出口,众人面面相觑,玄渊下意识地看了眼年寻,这事,他是早有预料,就是平日里,他可以借口年安另派,他不能回京,如今这新春佳节,年安却仍旧没有回来,这事便来的有些蹊跷了。

年汀兰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她知道如今的年安,正在隔壁院子里受苦,但她不能不问,毕竟,在他们的心里,她并不知道年安已经没了四肢,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年安已经没有了俸禄,如今的年家二房,只有靠着曾经好吃懒做的程淑,给周围的人缝缝补补,或者上街乞讨度日,他们除了还剩一座宅子,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年汀兰与年安的关系极好,就是以往,年安就是不回来,那也会给她寄来书信或者是礼物,今年的年汀兰,可是什么都没有收到。

“事有突然,他母亲在老家得了重病,便赶回去了,此事,他与你母亲说过。”年寻其实并不擅长撒谎,极快的便将话题转给了何木珍,何木珍面上有些不快,却也是点点头。“是,他临走时候说了,欠你的礼物,过段时日便补上。”

终究是母亲,知道平日里年安与年汀兰的习惯。

年汀兰看着众人,在她面前演戏,也着实是辛苦,故作失落,“原来如此,那,咱们便不等他了吧。”

众人只觉有惊无险,玄渊与年寻又相互看了眼,笑了笑,这个借口,倒也不是为妙。

起驾回府,年汀兰一上车便心事重重,玄渊自是瞧出来了,“皇后在想什么?”

年汀兰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看着玄渊,欲言又止,玄渊再一次问出口,“怎么了?”

“皇上,今日父亲在说,皇上打算攻打西蒙了?”

玄渊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年汀兰的手交叉在肚皮上,“父亲今日,私下在问,皇上可有提及归还年家兵权一事。”

年汀兰看着玄渊,他微微眯起了眼,嘴角有些紧绷,显然这是触及到了他的敏感处。“国丈,可还有多的话说?”

玄渊抱紧自己的双臂,虽然与年汀兰挨着的,却莫名的开始有了些距离。年汀兰将他的手掰开,伸手握住他,“皇上,可是不想给了?”

也不知是马车颤了一下,还是玄渊也跟着颤了一下,年汀兰明显的感觉到,玄渊的手臂,肌肉紧绷,很显然,他处于一种防备的状态,在他看来,年家,要开始抢他的东西了!

就是年汀兰,此时他都竖起了高墙,不小心挨到年汀兰的肚子,眼里也不见以往的慈爱目光,“你说,若是咱们生了个儿子,他的外公,会不会像扶持朕一样,扶持他?”

杀父扶子,这不就是年家之前的所作所为吗?

年汀兰心尖儿一颤,玄渊这个人,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她不过是想挑拨一下,皇上与年家的亲厚,不曾想,玄渊竟然会想到这个孩子,莫不是,在他看来,这个孩子,都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一想到玄渊冷漠无情的手段,年汀兰也是阵阵心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恐惧,抱着浑身紧绷的玄渊,缓缓说道,“皇上,你不想给便不给,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从今往后,有我,还有孩子,我们都是你最为亲密的人,咱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玄渊是个缺爱的人,这样的人,有极强的自我防备能力,一旦他觉得你与他不是一条心,他能将你碎尸万段,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要让人深刻的认识到,你与他,同在!

年汀兰虽然自己不怕,但这肚子里,毕竟都还有一条性命,不论如何,她都得为这孩子打算打算。玄渊的成长经历,不是普通人,他对于一个人的性命,并没有太大的敬畏,就是自己的父亲兄弟,都能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更何况是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呢?

“一家人?”玄渊侧脸,看着年汀兰,眼神里是难以置信。

年汀兰重重的点了点头,“是,一家人,皇上,你好好感受一下,这是你我的骨血,你不是先皇,他也不会是下一个你。咱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三口,你护他小,他养你老。”

年汀兰看着玄渊,眼神里的坚定,她描述的场景,让玄渊充满了向往!

“好,我护他小,他养我老”玄渊动容,将年汀兰抱在怀里,心里却在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将年家的权力,慢慢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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