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小孩子的记仇是很短暂的,蒲宅上上下下只有蒲休明是和艾伊同龄,艾伊总是想和蒲休明玩,可总是找不到机会,一天天的跟着蒲休明,成了蒲休明的小跟屁虫,之后安排艾伊上学,艾伊极力的想要和蒲休明一个班,无奈于艾伊的坚持,还是让她跳了一个年级,之后每周有家教过来给艾伊补习功课。艾伊努力的跟上了进度,周末有点闲暇时间时。她便会全宅上下的找蒲休明。一天,艾伊探头探脑的向蒲休明的书房里看去。丝毫没发现身后走来了人。“你在做什么?”

刚回来的蒲休明看着在自己书房前鬼鬼祟祟的艾伊。“啊!!!”

艾伊被蒲休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是蒲休明“哥哥!我是来找你玩的。”

蒲休明绕过艾伊走进书房“我不想和你玩,离开我的地方。”

“哥哥,可以借我一本书看吗?”

艾伊恳求蒲休明。蒲休明也不想她在继续烦自己,答应了“自己选一本离开。”

艾伊美滋滋走进蒲休明的书房,这是她第一次进到蒲休明的书房,里面非常的宽敞明亮,二层全都放着书,一层的层层架子上放着很多种类的物品,艾伊一扫而过,走去楼上找书。看着密密麻麻的书本,艾伊看到一本中文名字的书随手拿了出来,坐在一层的蒲休明没有管她,专心分析自己的棋局。而二楼的艾伊暗自窃喜,自己能进到哥哥的书房,悄悄的抬起书,透过底下的空隙看到下面的蒲休明,艾伊高兴的把书贴近脸颊,一双笑眼露在外面。之后几天艾伊故技重施,可能由于她良好的表现,蒲休明在答应她进到书房后,并没有管她是否离开。在温暖的室温里,艾伊拿着书看着看着,靠在书架旁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艾伊轻轻的起身,看着下面蒲休明还在不在,蒲休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艾伊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一层把毛毯盖在蒲休明身上,刚盖到蒲休明身上,手便被抓住,看见蒲休明睁开了双眼“我不用,你拿走。”

艾伊笑着拿起毛毯“是哥哥给我盖的毯子吧!”

蒲休明没有说话,拿起棋子看着棋盘。艾伊歪着头“毛毯一定是哥哥给我盖上的,谢谢哥哥。”

停顿了一会儿,艾伊鼓起勇气提起了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哥哥我在也不会吃那个树上的苹果了,我们和好呗!?”

蒲休明想要落子的手顿了一下“嗯!”

艾伊开心的蹦蹦跳跳,此后小小的艾伊更加亲近蒲休明,在学校总是跟在蒲休明身后,哥哥、哥哥的叫。跟他一起进进出出。回到家也粘着蒲休明,在他的书房里写作业看书,假期也要和蒲休明呆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出去玩也要想着蒲休明,宴会上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也要拿给她最喜欢的哥哥吃,给艾伊的礼物必须有蒲休明的一份,开朗活泼的艾伊,让蒲休明感到久别的温暖,可他只是沉默的接受这一切,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温暖的,是他在记忆深处遗忘了的,他开始感到无措,艾伊让他变得奇怪。直到情窦初开的十四岁时,有一个男孩子喜欢上了艾伊,其实班里的男生对艾伊都很有好感,可是艾伊不懂这些,她只喜欢和蒲休明在一起,在蒲休明的示意下,艾伊拒绝了向她表白的男孩子。从小都没被拒绝过的男孩子成了朋友们的笑柄,男孩子恼羞成怒的把情绪发泄给艾伊,没有成熟的果实是苦涩的,而那个男孩子把一整颗苦果喂给了艾伊,不知道那里出了错,想要适可而止的男孩无法制止这场闹剧,直至它演变为一场暴行。之后男孩子离开了,参与其中的人忘记了一开始的根源,受害者不明缘由,加害者乐享其中。很久后的一天,艾伊才知道她视作救命稻草的哥哥才是推她进入深渊的元凶。时光荏苒,如今的艾伊彻底的陷入了黑暗,可蒲休明才认清自己的感情。他放下拿来的食盒,里面装着他每年细心照料的苹果树结出来的苹果。蒲休明俯下身拨开艾伊微乱的头发,喃喃自语“伊伊,这回我来向你乞求,我们和好吧!”

正当蒲休明离开时,床上的艾伊醒了,这是自艾伊生日那天后两人第一次见面,蒲休明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艾伊,醒过来的艾伊,揉了揉眼睛,宛若在自家的床上睡了一觉刚醒来般,可是下一刻,艾伊看见了站在床边的蒲休明,放松的心态瞬间消散,紧紧盯着蒲休明,颤抖的在床上往后退,碰到了床头后,艾伊曲起双腿,双手抱着双腿,过程中眼睛不曾离开过蒲休明,而对方也是。两人在静谧的空间里对视,只是一个惊恐木讷,另一个是经年醒悟的深情。不过片刻,艾伊的记忆好像苏醒了,因为惊恐而僵硬的身体,想要挣扎着继续往后退,只要远离这个男人就好,贴着床头不停的往后退。见到艾伊往后时,蒲休明快步走到另一侧,在艾伊要掉下去的瞬间接住了她。艾伊脸吓得惨白,嘴里发不出声音,蒲休明能清晰的感受到怀里艾伊的颤抖。蒲休明把艾伊放回床上,不料艾伊挣扎着从另一侧想跑出了病房,情急下,蒲休明叫道“艾伊!”

条件反射的身体习惯性的屈服于命令,惊恐的心跳在耳边嗡鸣,整个人仿佛撕裂般,挣扎,痛苦,恐惧,更多是无法诉说的感受。艾伊崩溃的大叫“啊!!!!!!!!!!!!!!!”

双手抓着头发,蹲了下来。从后面快步走来的蒲休明见到艾伊脑后的伤口,皱着眉从后面抱着艾伊“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话语并不能安抚混乱状态下的艾伊,她开始挣扎,蒲休明不敢太过用力抱她,艾伊挣脱束缚后向墙壁跑去,想要用力的撞去,蒲休明拉着艾伊后还是让她撞到了墙上,这次撞到的是前额,鲜红的血液从额头流下来,蒲休明抱住站不稳的艾伊,艾伊想要挣脱蒲休明的怀抱却又不敢,瑟瑟发抖抱紧自己,给自己一点微薄的安全感。蒲休明抱起艾伊放到床上,急忙按下呼叫铃,皱着眉把艾伊伤口旁边的头发拨到旁边,这时艾伊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话,便再也坚持不住的晕倒了。蒲休明并不知道艾伊刚刚那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那句话是对他蒲休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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