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栀眼看着白苒瑶在别人不注意的地方偷溜出去,只是不在意地瞥过她那一眼,随后转身轻声哼笑,“去做吧,白苒瑶。希望你能给我个‘惊喜’。”
柳笙儿见着白锦栀不着急地样子,也只好放下自己的心,陪着白锦栀吃些花糕。 “拜见长乐郡主。”
一个小宫女向白锦栀行礼,“卫贵妃请长乐郡主去菡亭。”
她虽娇弱,说出的话却有几分强硬。
“笙儿,等我。”白锦栀施施然站起身,被柳笙儿不安地抓住手。“栀儿,卫贵妃找你做甚?”
她分明记得卫贵妃与白锦栀根本无甚纠葛,这样的语气请过去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笙儿别怕。”白锦栀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随那小宫女走去,“我去去就回。”
就这样,白锦栀随着小宫女一路来到菡亭。菡萏花在湖中开的正旺盛。“这里……这里距南湖亭不远啊。她想作甚?”
白锦栀惴惴不安地想着。她担心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会成真,于是走去菡亭时顺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花枝。
“你就是长乐?”亭边上坐着的贵人心不在焉地问道。
“是,长乐见过贵妃。”白锦栀向卫云槿行了万福礼,礼仪行之标准,让卫云槿挑不出错来。不过,她也不甚在意这些事。
“听说……长乐那日曾将太子推入湖中。”她看着手上精致漂亮的蔻丹问道,“敢问郡主,这是为何?”
她突然抬起脸,露出那张妖娆妩媚的面容,那双寒潭眼似是能将人看穿。
白锦栀不由轻轻打了个寒颤,但她依旧仰着头,“自是由于太子先欺辱于我。”“哦?身为一国储君,为何或说如何欺辱一方郡主呢?”
卫云槿又恢复到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她时不时抚过自己的蔻丹,是不是望着湖上的菡萏花。
“这卫贵妃似是铁了心要来整治我了。”白锦栀不禁在心中叹气,“不过,我又不怕。”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理应注重自己的仪态与礼仪法度,长乐作为未来的臣子,自是要提醒太子一番的。”
白锦栀笃定卫云槿一定查清事情经过,但事注重到女子声誉与太子利益,自是不敢拿到正台上说的。只是为何要选在菡亭,她还未曾想明白。
“长乐不必如此,既已知晓我将会作甚,为何还会跑来呢?”卫云槿抬起头看看她,示意她坐下。
白锦栀毫不犹豫地坐下,“因为身为一国之臣,应有应尽的职责。”她冲卫云槿淡淡一笑,“长乐自知,因而也不怕。毕竟此为臣子本分。”
“呵。臣子本分。”
卫云槿冷笑道,“今日你分明知道你母亲在的原因吧。”
“长乐不敢。”
白锦栀低头,却也未曾离开坐着的地方。
“知道为什么请长乐来菡亭?”卫云槿突然转移了话题。
“长乐不知,烦请贵妃赐教。”白锦栀低头请问。
“呵,因为南湖亭有大戏要上演啊。”南湖亭右侧湖边附近正有两个偷摸的影子靠在一起,卫云槿不甚在意的撇了一眼,随后看向白锦栀,缓缓把剩下的话补充完。“一场有关于你的戏就要上演了。伶牙俐齿的郡主可别让臣妾失望啊。”
卫云槿笑着离开了菡亭。
“呵。不会的,今日只是第一步啊。”白锦栀在卫云槿走后露出一个妖艳的笑。随后便回到东荷小院,看着白苒瑶怎么求她去找宋子言。
卫云槿的话她都不怎么赞同,可为有一句,那便是“好戏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