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湖亭
君枫正坐在上首看着那些个大臣叽叽喳喳地讨论家常事宜,无聊地把玩着酒杯,仔细观察着下面人的表情。 宋子言见他父亲宋之问不怎么注意到他,便想偷溜出去,去东荷小院找白苒瑶。没承想他刚一偷溜出来,就看见白苒瑶在南湖边,此时正同个小宫女说话。 “你就去里面找这个人……”白苒瑶无意间抬头,就看见宋子言正站在花丛边上,于是她连忙叫住了那个小宫女,“等等,你不用去了。”随后,她待小宫女走后,就提起衣裙摆,小跑向宋子言身边,宋子言连忙接住她,白苒瑶高兴的同时不忘压低声音道:“子言哥哥,瑶儿好想你啊。”
白苒瑶甜甜的笑令宋子言沉醉。他隔着衣物轻轻抚摸着白苒瑶细嫩腰,“瑶儿,我们去南湖边上。”
他的声音忽然就暗哑下来。白苒瑶微一侧头,看似天真地道:“哥哥,你嗓子怎么哑了?”
她没有挪动一步,这让宋子言稍稍有些着急,白苒瑶又好像看出他的着急,于是又道:“那,子言哥哥,我们去南湖吧。”
宋子言紧紧牵着她的手,到了南湖边上后,他寻了处较为隐秘的地方,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吻向了白苒瑶,白苒瑶娇羞地推了他几下,随后就软了身子,在宋子言怀中与他激烈地“偷情”。 待一吻结束后,两人衣物稍乱,,宋子言刚想再吻上去时,一根白嫩细长的手指先一步按压在他的唇上。 “子言哥哥,不要着急啊。瑶儿总有一天是子言哥哥的妻。”
不说还好,一说,宋子言立刻就失去了刚才的热情,“瑶儿打算怎么做?”宋子言略有担忧地问,他可不是庶子,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庶子,所以……只有一条路,他也知道白苒瑶的野心究竟是什么。 “所以,瑶儿要让姐姐退位啊。”
白苒瑶甜美的嗓音吐出最恶毒的话语,“子言哥哥……可否……帮瑶儿一下呢?”询问的语气,但分明没有要求人的意思,强硬的很。
宋子言微不可查地叹口气,“瑶儿想……” 两人眼神一对,大致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子言哥哥,详细计划,瑶儿慢慢与你说。”白苒瑶笑得妖艳,引得宋子言再次情不自禁地亲吻上她的唇。
“姐姐啊,你终究要低我一等啊。”耳边啧啧水声不绝,白苒瑶放纵自己,恶毒地想着。
———————————————————————————————— 宋子言两人隐藏的地方在南湖亭边看不见,但并不表示在菡亭看不见。卫云槿在菡亭等白锦栀和问话白锦栀时,偶尔看到对面的情况,“呵,或许利用她吧。”卫云槿转头看着白锦栀,就“好心”告诫她将发生的事,随后离开。“希望长乐郡主不要让臣妾失望啊。”
卫云槿好心情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自由的笑。
———————————————————————————————— 东荷小院 柳笙儿一见着白锦栀回来就问她卫云槿有没有对她怎么样。“笙儿。”白锦栀无奈道,“我母亲还在呢。”
,言外之意就是卫云槿暂时无法在宫中对她不利。
柳笙儿“哦哦”了两声,两人便去聊其他的话题了。 “大姐姐。”清脆如银铃般声音响起,白书凝不好意思地站在白锦栀面前,她看向柳笙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
柳笙儿看了看白锦栀的脸,会意地先行离去了。白书凝这才像是解放了一般,她凑到白锦栀耳边,白锦栀原是一躲,后来就站稳不动了。白书凝轻轻地问:“大姐姐,那个……” “那个什么?”白锦栀回以近乎同样小的声音。 “就是……那……那位贺小将军。”“贺霖?他怎么了?”白锦栀有些疑惑地问她。 白书凝一张俏脸都快憋红了,终于小声说:“贺小将军的伤……好了吗?”
白锦栀看看白书凝那害羞的神色,瞬间明白了这小姑娘的心思。她思虑了一下,“贺听云的伤没什么大事的,但今日可能不会来。”
被一语道破了心思,白书凝脸红的都快要滴血了,她磕磕绊绊地道:“啊……这样啊……谢,谢谢大姐姐了。”
转头就想跑。
白锦栀拉住她的手,“书凝,不要害羞。贺听云人挺好的。我小时候也喜欢与他一起练习功课的。”白书凝点点头,脸色稍稍缓和。
白锦栀这才放开她,两姐妹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直到…… “哦,对了,说到这个。”白书凝忽然正看向白锦栀的脸,“二姐姐让我同大姐姐你带句话,说要让你去南湖亭附近。”
“呵,会耍花招了?”
白锦栀想道。
“不过,我觉得大姐姐还是别去了吧。”白书凝道。那双清澈的像小鹿般的眼睛轻轻眨着,里面的意味很清楚了。
白锦栀摸摸她的头,“我去吧,毕竟是同家姐妹啊。”白书凝有时疑心自己听错了,不然好像自己的大姐姐在“同家姐妹”上似乎咬紧了牙。
白锦栀再次离开了东荷小院,她被引路的宫女带到南湖亭后,就独自一人了。 “怎么?等人啊?”一道清冷声音传来,是君慕卿。白锦栀转头,“怎么,你是帮凶?”
“帮凶?”
君慕卿突然大笑起来,“依长乐郡主看,本宫是那么无聊的人么?”
他的声音确实沉冷的。
“还真是呢,殿下,毕竟殿下也曾半夜去别人的闺房。”白锦栀反唇相讥道。
君慕卿不欲与她多说这个话题,“哦?郡主在等自己的‘未婚夫’吗?”“是的,殿下。”
白锦栀不怎么带感情的回应,末了还带了句,“殿下对我的家事似乎很感兴趣啊。”
君慕卿笑笑不回应,“那郡主也知他是个怎样的人,可要小心哦。”
一句好心的提醒,却让白锦栀感到疑惑,“他不是卫云槿那边的?”
“是了,长乐谢过太子殿下提醒。”
纵然心中含有疑惑,她仍是淡淡回了这样一句。
于是便成了白锦栀在明处,君慕卿于暗处,两人静立,都在等,可等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