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接触(1 / 1)

幽暗的房间里充斥着芳香妩媚且迷幻的气味,是绮梦花捎带缠绵、爱抚,将让任何受原始冲动驱使的“猎物”都欲仙欲死,遍体酥麻到无力挣脱……

  “喂喂,亲爱的,你真的是魔君吗?”

  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略含嘲讽,纤细的指尖则继续肆无忌惮地勾勒他双唇的轮廓。而他至今没能察觉异样,活像个玩偶,徒有人形,任凭戏弄。

  他是枭。睡去亦不脱外套,双手曲挡在胸前,腿脚盘扎成便于瞬间发力、翻跳起身的姿势——明明已为保持高度警戒做到这般,谁料面对近在咫尺的幻花魔君,向来敏锐的感知力却意外失灵……

  “我原以为,你该会与众不同的,像个真正配得上‘魔君’称号的家伙。”

  玫低语,有些消沉。然她并未准备就此休手,毕竟眼前的男人在她征服过的所有“猎物”当中虽算不上最俊俏的,亦都绝对不差了。她极想看到他饥渴的表情,极想令其由仪表堂堂堕落至污浊难堪——既为“色欲之罪”,这多少是件能够激起她巨大快感与满足的乐事。

  所以她开始作祟:施展“魔力”,诱导男人梦见他的邪恶幻想。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男人都还是原先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离奇得令她难以置信,从而不禁审视起先前轻蔑的态度……

  “有意思,亲爱的。我小看你了。”

  她以为他确是万里挑一的,但实际上,枭比其他“受害者”也好不到哪儿去。同属一早就跌入妖冶狂乱之境,唯独区别在他拒绝“享受”,还把所有本应叫人沉溺的“意象”都推往噩梦深渊……

  说到底,有谁会理解这个男人的欲望里满是自我厌恶的痛苦呢?

  兴许是因为残留的致郁药物?兴许是因为原初的精神分裂?总之他一直都是这么个人,天性中附带的强烈矛盾使他习惯性地折磨自己,或对一切痴求“欲尝还休”,偏执于批判,自然就表现出现在这种非正常的克制和隐忍。

  奈何玫不会花心思考虑缘由。她只认为自己碰巧遇到了个难得的挑战,且这挑战还相当具有诱惑——是砰砰心跳欲罢不能,教唆她要证明:即便对方身为圣徒,也会甘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解开男人的衣领,轻吻男人的喉结;缓缓贴向他耳旁,呼吸间徐徐吹气;不觉意中十指相扣,引导那手攀上腰肢;默默然地额角互抵,默默然地交颈环抱;一个麻木昏聩,一个纵情欢愉……

  但就在他们快要进展到更为禁忌的阶段时,幻花魔君突然打了个冷颤——目睹前所未有的怪事发生。

  男人睁眼了。神情严肃,不容侵犯,冷峻到像座庄严的雕像,一边说出她的名字,反问她“你以为我会就这么任你摆布么?”

一边爆发出真正配得上‘魔君’称号的威压,隐隐华光呈现周旁……

  对枭而言,其实他仍处幻梦,尚未脱困,不过是“越界行为”恰好踩到他的痛脚,触发了某种“被动防御”。

  对玫而言,她却看到一个举止中尽显傲慢的灵魂,仿佛宣示着不屑与任何人亲热,而她幻花魔君偏偏就好这口。

  “你是‘傲慢之罪’……路!我终于找到你了。”

玫面部潮红,几乎叫出声来。而枭依旧不为所动,还使华光复加凶险,义正言辞道:“识相的,你自己走吧。”

  ……

  是夜漫长,消磨于无望继续的遗憾。

  不过幻花魔君在出了枭的房门以后,也并未选择离开酒店。

  她就这么自顾自地逗留、徘徊。

  捱至翌日清晨。

  此时的她,身换一席白裙,婉约淡雅——是为融入环境,装扮淑女的仪容,闲坐于早间餐厅,脑内则不禁一遍接一遍地回想昨晚的经历,意犹未尽。

  由于些许潜在的目的未能达成,她头一次感到空虚低落。

  可眼下无疑是“白玫瑰”盛放的花期,她又不得不将所有骚动竭力暗藏。直到声“美丽的小姐,早安!”

骤响耳畔,她才恍然,自己竟迎来了与男人的再会。

  “这家伙似已忘记昨晚都发生过什么。大概要归功于影子先生的善后?”

  “但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哩!”

  正是打这时起,她发觉有股暖意在心中若隐若现。或为除“色欲”之喜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润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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