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啊,做什么都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沈母爱怜的抚摸着司马馨悦已经被汗湿的头发,眼中满是怜惜。
很难想象,这么好,还这么年轻的孩子,竟然就得了这样的病,不过好在不是什么绝症,这个病只要好好调养,还是能好的。
当桂枝将这个消息告诉沈玉书的时候,他一脸错愕,虽然她当时情绪是有些崩溃,但他以为她只是暂时的放纵发泄,完全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也怪他,完全忘记了她现在还是个病人,经不起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当他到的时候,石墨还未到,只是看着昏迷的人那青紫的脸色就知道,这次比以往还要严重。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虽然脸色苍白,但好歹意识还是清楚的,只是有些中暑而已,因此才会呕吐。
之后他也有见过她发病的样子,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
甚至在石墨的调理下,后面她已经很少发病了,便是连遇到黑衣人那次都没有发病。
“药呢?”
“在这里。”
小环赶紧将药给了沈玉书,只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个不停。
“奴婢刚刚是想给公主服用的,可是公主根本就......”
沈玉书倒出两粒,掰开司马馨悦的嘴,强行将药塞了进去,可是昏迷中的人根本就没有自主吞咽的能力。
沈玉书皱着眉,猛然在她胸口往上一点的位置拍了一掌助她吞咽。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司马馨悦在这一掌的帮助下,才顺利将药咽了下去。
“太好了,咽下去了。”
但这药根本就不能治疗,只能暂时护着她的心脉而已,其他的还是要靠石墨才行。
恰在这时,石墨终于姗姗来迟,这次他显然是有备而来,甚至带了上药箱。
沈夫人赶忙将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纵然再不情愿,沈玉书也只能闪到一边。
石墨也不墨迹,一见司马馨悦的脸色就知道这次心疾的厉害,赶忙从药箱中取出他不久前才炼制好的药丸,给司马馨悦服下。
和沈玉书不同,他只用一根细细的银针在司马馨悦的某个穴位上轻轻扎了一针,那颗药就被昏迷中的司马馨悦咽了下去。
随后才开始诊脉,这期间司马馨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好转,这让沈母一阵欢喜,但为了不打扰到石墨,还是强忍着欢喜。
沈玉书也轻轻松了口气,只是眼神却并未从司马馨悦的身上离开半分。
片刻后,石墨收好东西,开始写药方,沈母这才上前询问。
“怎么样了?”
石墨看了眼一直没出声的沈玉书,他这位朋友看似温润好脾气,但其实最是死脑筋,也最是凉薄。
他以为他能将人接到家里休养,还特意叫自己帮她调理身体,应当是已经放下过去,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了,却没想到竟然还停留在过去。
“急怒攻心,情绪波动太大,情绪低落压抑,现在不过是突然之间爆发出来,所以才会看起来这般严重。”
其实上次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姑娘虽然看着年纪轻轻,但心事太多,全都挤压在心里,使得她根本无法开怀。
现在爆发出来也好,索性一次解决了更好,省得日后更严重,到时候受苦受累的还是自己。
沈母一听,当即就是一个眼刀飞向沈玉书,要不是她这个儿子在感情上一直拎不清,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写完药方之后,小环赶忙上前接过。
“你先等等,待会随我去我的院子。”
他们现在是在山上,不可能再跑那么远的路去城里买药,一来一回一天怎么也过去了。
好在石墨在被叫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司马馨悦和沈玉书需要用到的药和东西,他都自己带着了。
虽然出门的时候是麻烦了一点,但沈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让他们带着东西在后面慢慢来也就是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影响。
“现在我需要给她针灸,用银针打通心脏附近的脉络。”
在心脏附近针灸,就意味着必须要宽衣解带,就便不这样,却也免不了会露出来一些。
石墨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的好朋友,这是他今后的妻子,他需要他现在就做决定。
“什么?”
沈玉书看着石墨,即便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但他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认真,知道定然是非做不可的。
本来是可以让丫鬟来的,但丫鬟没有武功,不懂穴位,对力道的把握也不行。
在场之中,就只有他和石墨有能力。
沈玉书看向依旧混膜的司马馨悦,她的脸色比起刚刚已经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破碎的美丽。
他脑海里闪过司马馨悦哭泣的脸,心中却猛然一跳,仿佛有什么正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我来。”
“儿子!”
对于沈玉书这一举动,沈母是有些意外的,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随即沈母就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房间,小环被批准留下来帮忙。
小环先将司马馨悦的衣服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粉红色的绣兰花肚兜。
石墨则打开自己的针灸包,从里面挑了一根比较细的银针,消毒之后交给了沈玉书。
由他教沈玉书怎么做,用什么力道,在什么穴位上下针。
沈玉书常年习武,对这些东西都是比较敏感的,第一针之后,便渐渐找到了感觉,开始专心下针。
没一会,司马馨悦的胸口便已经扎了好几针,脸色也比一开始的时候好了很多,甚至隐隐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司马馨悦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醒来竟然没穿衣服,关键是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在。
只是她现在浑身无力,人也很累,根本没心情跟他们计较这些。
“公主醒了。”
第一个发现司马馨悦醒来的,是小环。
“你们在我房间干什么?”
若是以往,她可能早就生气了,只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