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的护卫们被撤走,王府上的人,也恢复了自由,景玉宸站在大门外,看着依旧人烟稀少的大街,长叹一声。虽然几经周折,但药方总算可以给城中内外百姓服用了,但还是死伤了不少人。出神间,倪月杉缓步走来。“现在你已经恢复了自由,还不去忙?”
景玉宸看向身旁的倪月杉,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我若去忙了,你也要乖乖吃药,知道么?”
倪月杉白了他一眼:“我没道理,不乖乖吃药啊,你在想什么呢?”
倪月杉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景玉宸,有件事......我们必须要好好的捋一捋。”
景玉宸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看着倪月杉,倪月杉询问:“这次,我们被太后,按压在地面上摩擦,是因为什么?”
景玉宸错愕过后,仔细的琢磨了琢磨。“自作自受?”
倪月杉用力点头:“对!若不是你,为了我,而选择拒绝登基,或许你就是新帝了,新帝是你,哪里还有苗晴画什么事情啊?”
“自然这后面接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会有,所以我们这就是自作自受。”
“那本王需不需要好好自省一下,然后,改变这种局面?”
倪月杉点头:“这个可以有!你可以尝试着,将权利夺回来,凡事都有失有得,皇位让你可以保护身边人,但皇位,同时让你我,失去二人世界。”
倪月杉表情逐渐伤心,难过。景玉宸手指狠狠弹在倪月杉的脑门上:“越说越离谱,我去忙了,你好好照顾勾琼和乐成。”
倪月杉点了点头,景玉宸便抬步离开了。倪月杉戴着面纱,亲自前去了城门处,然后上了城墙。林玉山得知后,很快便赶来了,看见倪月杉,赶紧行礼:“见过摄政王妃。”
“不用多礼,我来,是想看看城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倪月杉朝下方看去,在城门外,已经很少有人在地上躺尸了,而且,也未曾见到道路上有病死的尸体。“相爷由邹将军保护,动用城外的兵力,维持城外秩序,现在有了有效的方子,病情已经逐渐得到控制,相信很快,此事便可平息,掀过去了。”
“林统领,记得当初我去你们林府的时候,你好像没有妻?”
林玉山不知道倪月杉问这话是干什么,茫然的他,回应:“现在也没啊,怎么......”“林统领这么大的人了,为何不想着找一个?”
林玉山尴尬的笑了笑:“王妃,这种事情急不得的,要看缘分。”
说着逃也似的赶紧转移话题:“突然想到还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说着,匆匆转身,快步离开。倪月杉双手环胸,用的着,这么害怕么?视女人如洪水猛兽?倪月杉下了城墙后,又去了相府。倪月杉戴着面纱,一路行过,瞧着相府倒是防范的极好,所有下人皆戴着面纱,看见人时,远远侧开,尽量避免接触。到了一个房间前,有下人赶紧走进去,禀报:“夫人,王妃来了。”
郭氏站了起来,朝外迎接而来:“王妃。”
倪月杉伸手搀扶了一把郭氏,无奈开口:“都是自家人,没事行什么礼,娘,你也快生了吧?”
郭氏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点了点头:“大概就这些时日,之前还担心,现在京城这种状况,孩子若生下来,也是遭罪,但现在,已经没那么忧心了。”
说着,她拉着倪月杉仔仔细细看了看:“虽然戴着面纱,但我看你,好似瘦了不少。”
倪月杉无奈说:“身子骨弱,得了风寒,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娘,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爹不在城内,我就多来看看你。”
“不用不用,府上有丫鬟婆子,将我护的很好,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与此同时的皇宫内。有人向苗晴画禀报:“太后,摄政王已经出了王府,开始着手处理京城内外瘟疫一事了,虽然最适合立功的时候,摄政王错过了,可若是现在他办的好,依旧功德一件。”
坐在座位上的苗晴画有些心不在焉,她眉头微微蹙着,开口:“你说,摄政王会将孩子托付给谁照顾?”
那禀报的侍卫一脸错愕,显然不知,苗晴画在说什么。苗晴画自顾想了一会,之后开口:“将金禾唤来。”
很快,戴着面纱的景金禾行来了,她对苗晴画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大礼,“拜见太后。”
“金禾,哀家让你抓出城游玩的摄政王夫妇俩,你倒真是听话,将他们两个带回了京。”
景金禾自从立功回来,一直未被召见,此刻与她说的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是责备?可她明明都是按照吩咐办事的?景金禾那张秀丽绝艳的脸上,神色多变,赶紧开口求饶:“太后,金禾不知犯了何错?是否是因为,金禾将人押回了京城,才给了他们解决瘟疫立功的机会?”
“金禾也没有想到的啊,金禾有罪,但金禾已经知错!”
说着开始在地上连续磕着头,哪里还有在面对景玉宸等人时的半点嚣张?苗晴画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知道哀家,在怨你什么么?”
景金禾抬起头来,然后摇头。“哀家让你带他们两个回来,你就真把两个大人给带回来了,孩子呢?”
景金禾错愕,随即低垂下了头:“当时,当时摄政王说,凡事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这是在威胁金禾啊,若是,将孩子也一并带回京,一定会报复金禾啊!”
“当时金禾惶恐,加上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用?所以就没有......”苗晴画气恼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孩子有何用?告诉你,孩子比倪月杉都有用!”
景金禾低垂下头,一脸惶恐,“金禾愚钝了,才会耽误了太后你的大事......”苗晴画扶着额头,觉得甚是头疼。当时景玉宸声称,在王府封锁前,送去的,全都是骗人的!孩子根本一直不在王府!感受的到,苗晴画在动怒,景金禾咽了咽口水,之后开口:“太后,有,有一事,不知你是否知晓。”
“说!”
苗晴画看着景金禾,只觉得人,蠢极了。“当时金禾住在酒楼,常听见孩子哭闹声,加上,王妃也多次提及到,勾琼公主在月子中,这位勾琼公主,实则也生了孩子,尚无出月子。”
“另外,与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邹阳曜!摄政王和段勾琼的孩子,或许都在邹阳曜的手中?”
苗晴画有些讶异,记得有人前来禀报过,倪高飞没出事,因为有邹阳曜护在左右。邹阳曜在城外,暂时看护着段勾琼和倪月杉的孩子?苗晴画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眼神也逐渐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