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的主考吧!”
夜凌绝一声令下,两个暗卫立刻冲了进去,把卢老太爷从内院里生生拖了出来:“卢老太爷,请吧!”
围观群众顿时炸了,医试现场为何混进了无关人等?卢家跟顾家的恩怨,大家有目共睹。今天这事儿,卢家必然脱不了干系!……到了晚上,顾昔霜结束考试回家的时候,才一进门就被人团团围住,问东问西。陈氏和蒋氏亲自下厨,给顾昔霜做了一桌大餐。一家人吃完饭,顾老太太亲自发话,让顾昔霜快去休息:“家里的事儿有我们呢,三丫头且去歇着,明儿养足了精神,后日再去拿个甲等!”
顾昔霜回了房里,又被几个丫鬟缠着问东问西。听说卢家老太爷出现在当场,沉彩和沉璧不明所以,羽沐和羽澜却是心知肚明。两个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眼底都有几分冷意。姓卢的老不死,在这儿玩阴的是吧?别的地方不敢说,在燕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能让你姓卢的把药侯府要保的人给坑了?羽澜忍不住搓了搓手指。不知道卢家这医术世家,有没有快速长头发的灵丹妙药?……药侯府。晚饭时分,长公主特地命人煮了一盘粽子,一家人围桌吃团圆饭。茶余饭后,听夜凌绝说了今日的经历,长公主和药侯对视一眼,目色微冷。小小的卢家都能插手医试,可见如今这医试腐坏到什么地步。医试本该为天下选拔足以救死扶伤的医者,现在却成了医药世家挟私报复、排除异己的手段!长公主咬了咬牙:“山上那些匪寨,还是剿得太早了。”
就应该留两个,直接把卢家一窝端了!反正卢家也不是没干过这事儿,有样学样,也没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夜凌绝沉默片刻,却忽然抬眸:“听说顾将军已经被封为威毅侯,不日就要亲自到淮阳府来寻亲了。”
长公主点点头:“本朝封侯者中,这位顾大将军还是最年轻的一个。”
夜凌绝看向长公主:“母亲若有意拉拢顾将军,何不在寻亲之事上出些力?”
长公主瞪了夜凌绝一眼:“当你娘亲是傻子,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到?你当我那日为何那么急着去见安家丫头。”
药侯府跟锦州太守没交情,长公主却可以通过安清月,攀上锦州刺史府。很多事儿,锦州太守未见得查得出来,药侯府却可以。夜凌绝点点头:“那这件事,孩儿就静候母亲佳音了。”
长公主点点头,正要答允,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那你干什么去?”
夜凌绝悠然道:“医试还没结束呢,谁知卢家又要作出什么妖来,不看着点儿,孩儿不放心。”
长公主和药侯对视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就叫儿大不中留啊!……第二天一早,顾昔霜才起,就发现羽沐和羽澜两个人精神状态不对:“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半夜起床逮耗子去了?”
羽沐怨念地看了顾昔霜一眼。她们俩明明是“替天行道”去了好吧!羽澜打了个呵欠,妩媚微笑:“昨天晚上月明星稀,奴婢们赏月忘了时辰,今儿有点困。”
顾昔霜默默看她一眼。我信你个鬼。五月初五的月牙儿很亮吗?还月明星稀想赏月,胡说八道不打草稿,咋没把你摔在水坑里。这时候,沉彩和沉璧也端着水盆和香膏来了。只是,动作比平时缓慢许多,脸色也甚是苍白。顾昔霜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意外:“你们俩昨晚也赏月了?”
怎么这么没精神。沉彩和沉璧双双红了脸,沉璧拉拉沉彩的袖子,沉彩无奈:“不是,奴婢们只是昨天贪凉,吃多了井水里湃西瓜,今天就……”顾昔霜了然,这两个丫鬟本来在家的时候就因为劳累,月事不调,昨天又吃多了凉东西,今天一齐发出来,就这样了。她想了想,示意羽澜:“拿纸笔来。”
反正是自己家的人,顾昔霜也不担心她们去告状举报。她洗了脸,穿好衣服后,直接写了药方,递给羽澜:“你辛苦一趟,去药铺按方子抓了药来,给她们两个各煎一副,喝了就好了。”
还不等羽澜说话,顾昔霜便朝门外走去:“不用跟着,我去去就回来!”
等顾昔霜出门之后,羽澜看了眼手里的药方,又递给羽沐:“你帮我看看,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羽沐看了半天,迷惑道:“这是字吗?”
沉璧和沉彩也凑了过来,研究了半天之后,沉彩试探着开口:“这别是画了只老母鸡吧?”
羽澜一脸嫌弃,把药方抽回来:“老母鸡能去药铺买吗?”
沉璧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就这药方,你拿去药铺,除了老母鸡还能买回来啥?”
四人对脸沉默。半晌,羽澜揉了揉额角:“我拿回去问问,看看有没有见多识广的,认识姑娘写的是些什么玩意儿。”
这药方上的字龙飞凤舞,比门上贴的符纸还像鬼画符,看都看不清,还抓的什么药?……顾昔霜趁今天有空,将之前欠夜凌绝的迷楼夜酣配制好,送去了药侯府。她去药侯府,向来是不用通传的,才刚进门,就瞧见长公主在凉亭调香,便走了过去:“昔霜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见到她,顿时笑容满面:“快过来,从前只听说你会调香,还没见识过你的手艺呢,要是不忙,过来与本宫交流一下。”
顾昔霜将手里的香料放下:“忙自然是称不上,不过是来给世子爷送点香料。”
一面说,一面在长公主对面坐下:“说起来,昔霜还没谢过长公主赐暗卫之恩。”
长公主动作一顿,讶然抬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