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前的黑狱,安德烈登基现场,有光线组成的黄金瀑布自天空挥洒而下。 这让新拜伦上下掀起了一股信仰泰拉的狂潮。 泰拉至高,泰拉至大! 无论男女人畜皆信之!! 在如今的新拜伦,二十个国民中可能只有那么一个人不是泰拉信徒。 这股风气,让国库财政前所未有的充盈。 富商贵族们暂且不论,甚至连路边买不起酒水的醉鬼,都会省吃俭用攒出钱来买赎罪券。 当安德烈宣布调集军队,以神的名义征讨可可迪亚光复拜伦时,根本就没有遇到丝毫的阻力。 有伐木场的老板自愿向王国提供木材,有经营矿场的商人拿出矿石以供锻造武器铠甲。 还有一无所有的壮小伙贡献出自己的肉体,加入“黄巾军”! 新拜伦国度中的所有人,好似都在神的感召下,团结成了一致。 对此,安德烈来者不拒,免费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我知道了,太阳神会庇佑你们……” 轻飘飘的说出这句,安德烈挥手让士兵把几个商人请了出去。 他也被狂热的浪潮影响了,现在讲话会带点教会人士口吻。 不过,这并非坏事。 当初加冕后,安德烈就已在心底决定,真正的去信仰泰拉…… “陛下现在是民心所向,若此番得胜,福斯顿侯爵他们,想必也会真正的归心。”
统帅大帐中没有其他贵族,只有教廷人士跟安德烈。 见一群富商离去,秦可在安德烈身侧轻声开口。 语句平静,却搅动了安德烈的内心。 相处这么些天,这些人的派系秦可算是看明白了。 新王安德烈纯纯孤家寡人一个,南境大公不疼,埃莫罕斯不爱,也就亚力克三世的遗部福斯顿还能听听他的话。 因此,安德烈迫切地想要追求权利,这点从各种行为上都能看出来。 前几天在统帅营帐外,安德烈曾说过,现在就想要恩赐。 这小子跟他爹一样嫌任务难,估计是抱着想要提前领奖励的心思。 这可不行,因为压根就没奖励! 需要再添几把火,把安德烈的动力激发出来…… “待成功复国,你就是拜伦帝国永远的王!”
“民心所向,永远的王……” 秦可的话听得安德烈心神驰往,他抬头看了眼在身侧站立的“神使”。 民心所向……恐怕这位太阳神的使者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不过永远的王……若他得到神明赐福,长生不死,的确可以当上永远端坐最高处的王…… 两人身后,教皇同几个主教对视一眼,眉头微皱。 自得知新神的名讳后,查尔斯·埃莫罕斯便茶不思饭不想,拼命在脑内回想与其相关的东西。 答案,是没有。 大贤良师这个称呼,从未在历史上出现过。 从尊号中的贤良二字来看,应当是善神一类。 可其神使一降世,便找上他们要求将拜伦复国,在人间动起刀兵,此种行为可不像性格和善的神明。 而且,这个神使的行为也有点不太对头,总喜欢用蛊惑的方式…… “埃莫罕斯冕下,将神器取来,让我们的新王安德烈,领略吾主伟力!”
秦可握着黄金权杖,头一撇,对着几个教会高层道。 言语之间没怎么在意态度,盖因教会现在隐隐以他为首。 既然教皇这边,有以他马首是瞻的意思,秦可自然要顺势而上,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教皇跟几个主教走出大帐,去往原圣教军驻扎的地点。 不一会,就带着几个臂绑黄布的士兵归来。 士兵们抬着湛蓝色的金属箱,领头的教皇大变模样…… 查尔斯·埃莫罕斯身着外表掉漆的动力装甲,将这件科技造物展露于安德烈身前。 “这……” 安德烈双手紧捏扶手,他的瞳孔缩了一下,继而从座位上站起身。 起初,安德烈还以为是个样貌别致的铠甲,没什么特别。 可随着动力装甲的接近,他察觉到了不对。 动机装甲的脚步踏在帅帐中,响起嘎吱嘎吱的木头声音,自声音质感听来,比寻常重甲还要重上不少! 佩此铠者,必是神力无双的勇士…… “此铠名为……”教皇的电子音自头盔下穿出,惹得身旁的几个士兵不停打量。 “名为曜日武装!”
秦可抢过话头,拉着站起来的安德烈走到教皇身前, 意示安德烈的手放在动力装甲上,让其细细感受。 “难道佩甲者,是查尔斯·埃莫罕斯冕下!?”
“啪嗒——”头部装甲弹开,露出了老教皇的脸。 “正是如此,陛下,曜日武装乃是神器,无需凭借蛮力操控,乃是祂取地心……” “乃是吾主泰拉,取地心之岩,揽清晨的第一缕日光,于魔鬼都不曾踏入的深渊中铸造而成。”
秦可再次接过查尔斯·埃莫罕斯的话,在安德烈面前介绍起动力装甲来。 “曜日武装的表面坚固无比,堪称不破之盾,同时力大无穷,可轻易开山裂石……” 说着,秦可给了教皇一个眼色,搞得查尔斯·埃莫罕斯不明所以。 还是旁边一个机灵的主教领会了意思,带着两个士兵跑出营帐。 不一会,这名主教便同士兵回来,俩苦力士兵背着一大块原木墩,累得呼哧呼哧喘气。 从木墩上面的一些打洞痕迹来看,应当是在就近的营地护墙上现拆的…… 让士兵把厚实的巨大原木立在地上,秦可转头看向老教皇。 “冕下,对它使用直拳吧!”
“直拳??”
查尔斯·埃莫罕斯表情奇怪,思考了两秒,总算理解了秦可的意思。 随后几步走到原木前。 高大动力装甲带来的压迫感,不禁让安德烈后退两步。 操控着“曜日武装”,老教皇抬起一侧金属手臂,就像是随意一挥那样。 “嘭!”
铁拳重重击打在原木上,原木承受不住这股巨力,向后飞了几米远,砸在安德烈的座位上! 主座被掀翻,木桩从中央开裂断成两半,裂开的受击部位依稀可见拳印。 可想而知,若人体肉身被击中,绝对非死即残……